小陈车子刚停下，侧目便看到自家老板宠溺地刮了刮虞助的鼻尖。
宴会厅里明明投射出金黄色的光，在陈安看来却是粉红色的，还冒着泡泡。
气氛格外和谐，小陈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叫人。
虞悦揉了揉鼻子，以为什么小绒毛飞在鼻子上了：“小陈来了。”
霍澍默不作声收回手，抬眼看向小陈。
一向搞不懂老板的小陈忽然间明白了其中的意味，好像在说：你来早了。
车里虞悦挨着霍澍：“老板，你怎么今天突然和冯老说话？”
霍澍平时很少亲自出马，今天定然是大事了。
小陈从后视镜瞧了一眼默默学习其他司机的觉悟升起了隔板。
马路上的灯一闪而过忽暗忽明，霍澍起了玩儿心，故意吊胃口：“想知道？”
他淡淡一笑似乎在等虞悦的下一步动作。
虞悦有个毛病就是好奇心重：“当然想了，我们老板这么好一定会告诉我的。”
霍澍的耳朵被蜜罐包裹，笑出了声，嗓音在寂静的空间尤其好听。
冯维林是做建材行业的，霍澍最近打算搞ai，需要他那边的合作，但这老头子有些陈旧，不愿意触碰未知的危险。
今天和他说了会儿话，冯维林也只是淡淡一笑，很赞同但不合作。
没想到一会儿功夫虞悦倒是和人家相谈甚欢。
虞悦靠在背椅上，呼了一口气：“但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好相处的啊。”
霍澍目光灼灼：“那是因为他无儿无女，对小姑娘格外疼爱。”他对陈开心也不错。
虞悦歪着脑袋露出灿烂的笑：“那还不是因为我有魅力？”
小陈先将车子停在虞悦的公寓前。
等虞悦上了楼，霍澍才离开。
车子里忽然安静.
小陈怂怂地开车。
*
虞悦一早到公司才知道自己上热搜了。
她打开手机一看，大标题赤裸裸写着#豪门风波，冯维林与美女宴会密语#。
这标题一看就是搞事情。
昨天霍澍想找冯老合作，他的秘书就让低调的冯老上了热搜，摆明了赶鸭子上架。
这冯老要是看到了印象大跌啊。
办公室里，霍澍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虞悦搂起裙子，蹲下将手机递在霍澍面前：“如何看待这件事？”
霍澍：“用眼睛看。”
明显有人在背后搞鬼，见不得他好，索性就让他们在冯老面前尽显心机。
带有目的性地接近谁都不会喜欢。
虞悦按了息屏，这个角度只能昂头看霍澍：“你不和冯老解释一下，我们根本没这个意思。”
霍澍倒好茶放在她面前一杯：“如果冯老连这个都分不清，这么多年白活了。”
虞悦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吞了吞口水。
有道理。
她喝完起身。
公司里的人看虞悦的眼神都变了。
霍莲瞧着这一幕心满意足。
看吧，这才是虞悦，见了谁都要勾引。
八楼的电梯打开，虞悦没抬头都可以感受到设计部的变化。
她勾唇一笑：“许总监。”
许晚从茶水间出来：“虞助我在这儿。”
虞悦：“办公室来一下。”
许晚放下茶杯走进办公室。
门被关上外面就议论起来。
“这虞助心态真牛啊，这么大的事儿她还能安稳工作。”
那条媒体新闻下面恶意的评论数不胜数，说虞悦想要上位，说虞悦衣服暴露。
霍莲冷冷一笑：“这就是人家的目的，冯先生没老婆，这虞悦指不定打什么主意呢。”
她一说话，设计部的人纷纷看向她。
“虞助长得好看，自己也有钱，不至于为了上位吧。”
霍莲轻蔑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更有钱的呢？”
另外一位同事反驳：“也许只是为了合作，再说了虞助明明和霍总最般配。”
一听这话，霍莲不高兴了：“她哪里和我哥配了？”
刚说完设计部彻底安静了，霍澍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
他眼神凌厉：“设计部这么闲吗？”
沉默，死寂，应有尽有。
没人敢说话，低着头做自己的工作。
霍莲倒是不怕死，站起来走在霍澍身边小声道：“三哥，我有事和你说。”
霍澍：“我不感兴趣。”
他说完就要上楼梯，霍莲跟在他身后。
等人走后虞悦才说出下楼的目的：“我希望这次人工智能的公仔设计图由你们组来完成，不要告诉任何人。”
许晚郑重其事地点头，定不辱使命。
“你放心吧，虞助，我一定完成任务。”
虞悦交代好后，拉开办公室的门，许晚叫住她：“虞助，我相信你。”
她指的是今早的新闻。
虞悦没说话。
许晚对她的崇拜又增加了几分。
别人往她身上扔泥巴，虞助用泥巴种荷花。
霍莲站在霍澍身后：“三哥，你看虞悦昨天和冯老有说有笑的，你也不管管你秘书的作风。”
霍澍按了负一楼：“你在我身边不也是有说有笑的？不怕别人误会？”
霍莲：“我是你妹妹，这有什么啊？”
霍澍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一点儿真心：“知道是妹妹就好，不要总是让别人误会。”
叮！
电梯打开。
霍澍走出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在电梯里愣住的人：“是妹妹就做好妹妹该做的事情。”
电梯门被缓缓关上，霍莲眨了眨眼，抹干净泪水按了8楼。
席重办公室。
他咬着大拇指哈哈大笑：“不是这谁报道的啊？冯老也真是倒霉，怎么还上了个娱乐头条呢？”
昨天晚上那么多大事儿，这条最离谱的却上了热搜，绝对是有人买热搜了。
霍澍翻了翻他桌子上的杂志，又看见茶杯边的口红印：“有人来过？”
“嗯，刚走。”
席重：“昨天陈大小姐留学归来，竟然没有报道，陈开心不得气死？”
霍澍冷漠开口：“气死倒不至于，估计在家里摔花瓶呢。”
陈家什么都不多，就是古董多。
“你打算用什么新闻盖住这条？”
霍澍笑了笑：“用你的吧，to娱乐总裁深夜私会小记者？”
席重刚要骂人，孟冉沁推门而入，她注意到沙发上的霍澍，眼里透露出惊喜：“阿澍，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