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女装大佬在恋综爆红 > 第35章 你累了就别追我了
    季时见问:“真的喜欢我吗?”
    既然说了, 盛卞就不会反口:“嗯,喜欢。”
    季时见冷笑, 不安分动着身子, 在盛卞身上蹭着:“说着喜欢我,这两天又对我忽冷忽热的。”
    说到这里,季时见眼尾上挑, 起身手撑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上方,手心被颗粒硌着,他伸手把玩。
    盛卞双手抓着被子, 手背上的青筋绷直。
    季时见像偷了腥的猫儿:“你还要不要和我从朋友做起。”
    盛卞呼吸急促:“我. . . ”
    季时见抬脚, 顺着衬衫底部向下,隔着布料轻踩。
    “盛卞, 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盛卞望着坐在自己身上狂野又漂亮的季时见。
    声音又低又沉:“不做朋友。”
    季时见脚趾轻转:“那做什么?”
    盛卞:“我. . . 我明日告诉你好吗?”
    季时见笑了, 一只手顺着盛卞脖子摸上去,摸到盛卞嘴唇上的伤口。
    “盛卞, 我明天可没有时间听你说, 我早上七点要和晏清时去吃樱桃。”
    盛卞脱口而出:“能不能不去。”
    季时见手蒙着盛卞的眼睛:“为什么, 你以什么立场让我不去。”
    盛卞只能沉默。
    季时见脚下微微用力, 盛卞一声闷哼。
    季时见俯身在盛卞耳边说:“我不满意你这个答案。”
    他翻身下床, 踩着自己的拖鞋, 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凌乱的人。
    “自己反省,不许自己解决,也不许去冲冷水。”
    盛卞痴迷的仰望着季时见, :“好。”
    季时见转身出门。
    在这么下去, 他都要把自己弄出火来了。
    季时见一走, 盛卞就真的在床上躺到体内的火褪下为止。
    一看时间十点了, 季时见这会该是睡着了。
    想到季时见明日要和晏清时去摘樱桃, 他心里就堵得慌。
    盛卞躺在床上没动,今晚过后,若是结果不如他所想,他若是拒绝了季时见,想必会被季时见永远厌恶吧。
    若是不拒绝,盛卞觉得自己克制不了自己阴暗的想法。
    第二日早上六点半,季时见准时下楼。
    虽然他和晏清时约在了七点,但是起早是他的习惯。
    下楼在沙发上坐着玩了二十分钟的手机,就见盛卞从外面回来。
    季时见挑眉:“你这两天都起得挺早啊。”
    盛卞看见季时见一愣,眼前的人和他梦里人逐渐重合了起来,早上才冲的凉立刻就不管用了,刚刚跑步发泄的精力瞬间又回来了。
    盛卞垂眸:“我平日健身起得早。”
    无论前一晚加班到几点,他早上都会雷打不动的起来健身,这几日事情多,他都通宵了两个晚上,自然就没有再健身了,不过现在该捡起来了,他这几日火气太重了,若不发泄点精力,夜里总会梦到不该梦的。
    一见到人总会想到不该想的。
    季时见手撑着头:“一般几点啊。”
    盛卞:“六点左右起床开始健身,七点结束。”
    今日他是在梦里被强硬的舒适感弄醒的,醒来不过五点半,看着自己腰下的状态,他沉默的去冲了二十分钟凉水,最后换了衣服出去跑步,他已经跑了将近五十分钟了。
    季时见望着时间:“盛卞,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做什么。”
    他走近盛卞,望着对方脖颈处的汗水,牙齿轻咬自己的舌头:“但是你最好想清楚。”
    对方要是这次还给不了他明确的答案,别怪他霸王硬上弓,爽完了就扔。
    盛卞:“嗯,我会的。”
    季时见靠近盛卞。
    盛卞往后退:“我一身都是汗,不好闻。”
    季时见勾唇,笑得可爱又单纯,眼里是不谙世事的清澈,嘴唇一启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是:“哥哥,这汗水若是你在我身上挥洒的,我定不会嫌弃,甚至还想亲亲你。”
    盛卞慌忙后退,自己因为季时见一句话又开始有了反应,他背过身想走远点。
    季时见拦住盛卞:“哥哥,你这个样子性感极了,真想在你身上肆意挥霍你的性感。”
    盛卞耳廓到背部,全都红成一片。
    季时见抽出纸巾给对方擦汗,擦得又慢又轻。
    盛卞受不了第一次主动做了他认为出格的事。
    将季时见一把紧紧抱在怀里。
    季时见被箍在盛卞怀里,盛卞抱得太重了,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耳边是盛卞愉悦的叹息和较快的呼吸。
    盛卞将头埋在季时见的衣领处,大口大口的呼吸:“别惹火我,求你了。”
    他真的一点都经不住季时见撩,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为上。
    季时见随便做点什么,甚至是不做什么,他都想像现在一般将对方死死抱在怀里。
    如果能没有任何衣物隔阂的抱着对方,那他更会觉得身心都满足。
    季时见没动。
    盛卞看了眼手表,六点五十二了,季时见和晏清时约了七点,晏清时随时都可能会下来。
    盛卞万般不舍的放开人。
    他抚平被自己压皱的季时见的衣领:“我上去了,今天好好玩。”
    想了将近半分钟,盛卞又沉声道:“我. . .”
    “算了,没什么,一路顺风。”
    他想要季时见别和晏清时接触太多,不是担心晏清时的人品,而是他不舒服,季时见和谁在一起久了他都不舒服。
    盛卞说完不敢多看一眼季时见,头也不回带着满身躁动回了房,他刚好关上门,恰好听见晏清时的房门开了。
    盛卞松了一口气,在他还无法给季时见明确的回答时,他不希望有人会因为他的这些行为误会季时见。
    盛卞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开始一大清早的第二次凉水澡。
    季时见在楼下站了会,慢慢回到沙发上坐着。
    晏清时下来:“大美人,我好了,我们走吧。”
    见季时见没回答,晏清时走近又道:“大美人?”
    季时见回神:“啊?哦哦,那走吧。”
    晏清时:“大美人,你脸怎么红了。”
    季时见眼神闪躲:“太热了,走吧。”
    晏清时还想问,毕竟现在是早上七点,外面的太阳是暖和可不是炽热。
    但是季时见已经先一步走在前面了,他只好跟上去。
    季时见走在前面,心不在焉的想:刚刚的盛卞太诱人了,他抵抗不了这样的盛卞。
    季时见之前因为一天十二个时辰,能由自己支配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所以他没有一个亲密的人,也无法诉说我不是我,因为被控制的他存在的时间比他长久,他分明是自己,却像偷了别人的时间一样。
    他虽然有个很听他话的弟弟,但是弟弟也听那个被控制的他的话,换句话说,就是没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是孤独的,内心在情感这一块从未被填充过,盛卞这种强硬的需要,他招架不住。
    季时见天马行空的想,若是真的和盛卞在一起,盛卞一旦强硬起来,不像现在这般克制,让他为所欲为,在床上他估计会被盛卞压得死死的。
    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莫名想起那个场面,季时见脸更红了,他不敢看后面的晏清时,怕被对方发现他居然在想这些东西。
    来到路边,晏清时道:“我去开车。”
    季时见深吸气:“好。”
    晏清时一走,季时见立刻拍了拍脸,将思绪拍出脑子。
    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盛卞会是什么答案。
    季时见在路边吹着早上七点的冷风,总算将脸上的红晕吹了下去。
    等晏清时开车过来,季时见已经完全自然了。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季时见和晏清时来到一家私人菜馆。
    晏清时:“这里的早餐真的好吃,而且种类特别多。”
    季时见跟着晏清时进去,在这家私人菜馆吃到了一顿非常满意的早餐。
    季时见拿起手机拍照。
    晏清时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像我们一样拍照发朋友圈呢。”
    季时见又拍了两张,他和晏清时是有对方的社交账号的,两人也是好友。
    但是季时见却不是发朋友圈的。
    他道:“我发给一些还在别墅没走的人。”
    晏清时以为是季深,毕竟季深今日和黎赢是要出来的。
    季时见给盛卞发了几张早餐的照片,顺便发了定位。
    没多打一个字。
    那边盛卞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盛卞拿起看,是季时见拍的早餐,而且看起来吃了很多,只剩下一点东西残留。
    他望着定位问周亚宾。
    “如意菜馆是哪?”
    周亚宾开着车怔了会,超高的素养让他在不超过一分钟的搜索后道:“盛总,是家私人菜馆,在永宁路,现在要去吗?”
    盛卞想起自己和心理医生约的是九点,现在已经八点二十了。
    他道:“不用,先送我去见人,然后麻烦你去这家菜馆帮我定几份早餐。”
    周亚宾:“午餐要定吗?”
    盛卞:“不用。”
    周亚宾:“好的盛总。”
    盛卞:“嗯,谢谢。”
    盛卞在车上坐着,给季时见回消息。
    【多喝热水促进消化。】
    对方发来的照片里,季时见前面的碟子里不剩多少东西了,按照季时见的胃口,定是贪吃吃多了。
    他放大几张照片,仔细看里面的早餐。
    有这么喜欢吗?
    这些早餐他也可以做。
    盛卞将早餐的样式形容给了周亚宾,他要买回来尝尝味道,试试能不能做出一样的。
    下了车,盛卞进去自己助理昨晚花了一些力气预约到的心理医师的诊所。
    他看手机,季时见没回他。
    盛卞将手里放好进去。
    另一边季时见来到晏清时家的樱桃林,满脸的开心。
    他问自己秘书。
    【我们有什么樱桃口味的零食吗?】
    秘书:【盛总,有,但是不是主要的。】
    季时见:【有就行,我们去收购一家樱桃园。】
    秘书:【好的,季总。】
    季时见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本来季时见这段时间的作为像是在放权,公司里有人的心思就起了,可偏偏这几个月里每次季时见的决策都像如有神助,好几个大项目是公司上下都觉得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四十。
    一个不到百分之九十几的大项目,公司一般不会考虑的。
    季时见要求做,结果每每到了难处都会转角出现奇迹,不仅没赔过,还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现在季时见六个月前给了百万千万年薪请来的打理公司的那些人,对季时见的崇拜和信任高到有些盲目,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却觉得季时见可怕,明明没在公司,却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就这样,新来的人敬重季时见,那些老人惧怕季时见,哪怕季时见六个月里就来过公司几次,依旧威信力第一。
    前段时间季时见砸钱要拍电影,现在电影还没拍,就有人来接洽了,甚至因为他们公司在国外的影响力,这部电影能够在外面有很好的排片率,这部电影哪怕扑了,都不会亏本,若是爆了,不知要翻多少倍。
    季时见又收购了一家娱乐公司,才收购第二天,娱乐圈其余几家竞争对手的王牌艺人退圈的退圈,单干的单干。
    这让季时见收购的娱乐公司目前稳坐第一,第二是易远家的公司,不过季时见让人在内部挖人,这家公司不可能超越到第一,只会越来越往后。
    秘书觉得季总深不可测,每一个决策都透过了现象看未来。
    而且他现在算得上是季总的得力助手,工资都翻了好几倍了。
    秘书决定,今天哪怕通宵加班,也要让人将樱桃园的资料整理出来递给季总过目。
    季时见不知道自己公司的人在想什么,他只是看着樱桃园的樱桃馋了,想要有自己的樱桃园而已。
    季时见在晏清时家的樱桃园内和晏清时忙活了一上午,摘了许多樱桃。
    中午太阳大了,他将晏清时请来的厨师做的樱桃宴拍照发给盛卞。
    和晏清时吃了将近一小时的东西,两人又坐着聊了许久的天,这才开始学酿樱桃酒。
    有专门的师傅教他们,季时见和晏清时两人学会了后,在师傅的指点下,季时见酿了两瓶,晏清时酿一罐。
    师傅拿出自己去年酿的樱桃酒来给两人品尝,季时见喝了几杯,酒的度数不是很高,冷饮后有淡淡的樱桃气味,煮了后樱桃味更浓,喝在嘴里也更香甜。
    晏清时:“大哥。”
    季时见被吓了一下,他放下杯子望过去,晏清时双眼朦胧,脸色酡红,拿着杯子晃啊晃。
    晏清时:“大哥,今夕是何年。”
    季时见觉得新奇:“今夕乃. . .”
    说实话,他也想不起来现在的年份怎么换算了。
    季时见:“3022年。”
    晏清时嘿嘿一笑:“这么可能,今年乃中平三年,我张飞还未与大哥结义。”
    季时见眨眼,这名字,这时间,这部剧他似乎看过。
    晏清时站起来,走一步晃两下,他拿起酒杯:“这一杯敬天地。”
    说完他将酒杯倾斜。
    旁边的人看着连忙道:“少爷。”
    艾玛,这毯子贵死了,还不能洗。
    季时见喊住去拉晏清时的人:“没事,他酒杯里没有酒。”
    果不其然,晏清时只是做了个动作,一滴酒没滴下来。
    晏清时又道:“这一杯敬父母。”
    说完他又是一个倒酒在地的动作。
    旁边几人看得嘴角抽搐,晏清时他母父还活得好好的呢,这行为简直是欠打。
    晏清时再次举起空杯子,这次是对着季时见:“大哥,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没动。
    晏清时皱眉:“大哥,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问旁边几人:“他喝醉了都会这样吗?”
    几人道:“倒也不全是,上次少爷出演的是霸道总裁爱上小娇妻,上上次是武林侠客为爱封剑,上上上次是道门中人看破红尘一夜白头悟道,上上上上次是. . .”
    “可以了。”季时见道:“所以他喝醉了演什么全看他那几天看了什么电视剧对吧。”
    几人摇头,尴尬的笑:“也可能是看了什么小说,或者刷到了什么中二视频。”
    季时见望着桌上的一坛酒,酒还剩小半坛,他喝了快半坛,晏清时喝了四杯酒的样子,这个杯子一杯应该有五十毫升左右,所以对方喝了差不多两百毫升的酒,还是一个酒精度数不超过28度的酒。
    他见晏清时自信问他喝樱桃酒吗,他还以为晏清时酒量应该会很好。
    几个人见季时见去望酒坛剩下的酒就更加尴尬了:“其实少爷就能喝点酒味饮料。”
    那度数低得她们都不好意思说是酒。
    季时见:“懂了。”
    对方现在只是多喝了一点去年的樱桃酒,就成这样了。
    真正的又菜又爱喝,不然也不会有上次演了什么,上上次演了什么,上上上次演了什么等等情况。
    看不出来,对方还挺爱演戏。
    旁边站着的几人没有听见季时见的心声,要是听见了多少得带点个人感情说一句晏清时是又菜又爱演。
    每次借着给电影写歌的理由跑去片场想演戏玩玩,演技简直是不堪入目,所以只能演尸/体或者是物理意义上的面瘫,还是背景板。
    晏清时不满季时见跟几人讲话不理睬他,他大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诺言。”
    季时见叹气:“什么诺言。”
    晏清时:“你站起来说话。”
    季时见站起来。
    晏清时:“我们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见对方还擅自改词,他提醒对方:“我比你大一岁多,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晏清时被问住了,举起酒杯迷茫的望着季时见。
    他在原地想了好久都没想出点什么。
    季时见又坐了回去,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等着晏清时想。
    他喝了两杯酒问:“想清楚了吗?”
    晏清时眨眼,显得憨憨的,倒是添了许多可爱。
    另外几个人看不下去特意拿了手机搜了原片段给晏清时看。
    晏清时盯着手机看,看完后眼睛一亮:“我想清楚了。”
    他见季时见又坐下了,严厉的道:“哥哥,你严肃一点,我们这可是结拜,怎可儿戏!”
    季时见一口饮尽杯中酒,又站了起来。
    晏清时满意了,道:“今日你我结拜,我们. . .”
    季时见打断晏清时:“为什么是你我?”
    他想问桃园三结义不是三个人吗?
    晏清时答:“因为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名字都有个时字,这证明什么?证明我们生来逢时,你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我是这个时代的清正人,所以你是哥哥,我是弟弟。”
    醉鬼随意一说,却让季时见微微愣住,他是这个时代的见证人吗?应该是吧
    他生来并不逢时,但是他和原主两人都在快要疯魔的时候遇见了彼此,他被这个平和的时代治愈了那份疯魔,原主的压抑也会在那个时代释放。
    他们都是两个时代的见证人。
    季时见笑:“你说得很没道理,但我信了。”
    晏清时得意的笑,举高酒杯:“哥哥,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我晏清时今日愿和季时见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季时见敛了笑容:“大可不必这样。”
    晏清时一秒变哭戏:“哥哥,你嫌弃我。”
    季时见:“有点。”
    晏清时哭唧唧的:“我不管,今日一定要结拜。”
    季时见:“酒醉之人的话,当不得真。”
    晏清时勉强理顺季时见说了什么,当下拍板:“你们去给我找纸笔来,还有摄影机。”
    留下来照顾两人的几人无奈,去给晏清时找了纸笔,架起了摄影机。
    晏清时拿起纸笔写字,虽然歪歪扭扭的。
    “我晏清时,于今日...”
    他抬头:“今天多少号?”
    几人:“3022年四月二十四。”
    晏清时低头接着写:“于今日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要求与季时见结拜,立此字据为证。”
    写完这里,晏清时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又在下面牵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让人找来了印泥按了手印。
    季时见望着晏清时递过来的纸张,失笑:“醉成这样还想来认真的?”
    晏清时:“我很认真。”
    季时见看着对方黑黝黝的眸子:“和我结拜,那你就得喊我一辈子的大哥了。”
    晏清时郑重的点头。
    季时见接过纸笔照着晏清时的格式写。
    【我季时见于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愿与晏清时结拜,立字据为证。】
    他也牵了名按了手印。
    晏清时宝贝的接过纸,然后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酒杯站起来。
    “大哥,结拜。”
    季时见也跟着站起来。
    晏清时:“我晏清时今日. . .”
    季时见打断他:“就不用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之类的话了。”
    他不信这些,不过生死之事,宁可慎重一点,哪怕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个玩乐。
    晏清时点头:“好。”
    他重新组织语言对着摄像头开始:“我晏清时今日与我大哥季时见结拜. . .”
    他想了半天想不起后面的词了,他看着季时见:“到你了。”
    季时见举起空酒杯:“我季时见今日与我小弟晏清时结拜,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转头:“哎对,愿摄像机在上,见证我们的兄弟情谊。”
    晏清时说完对着空酒杯狂饮。
    季时见端着杯子坐回去。
    守在这里的几人忍住笑去收拾摄像机。
    季时见陪着晏清时闹了一下午,晏清时总算是睡着了。
    他把晏清时交给晏清时家的人,自己出了园子叫了车。
    虽然他有晏清时开出来的这辆车的钥匙,但是酒驾是不好的。
    回到自己住了快六个月的家,季时见放松了会,他坐在沙发上,酒意不过三分,却促使他给盛卞打了视频。
    此时的盛卞刚刚出了咨询室。
    他和医生聊了将近一天,此刻他正疲惫的坐在外面空无一人的走廊上。
    外面将近黄昏。
    医生让他试着去接触然后控制自己,或者试着放手,有可能是好的结果,他不会将心里的猛兽放出来,也许是坏的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事情还没发生,现在全凭他想象很多事情是不能够判断的,而他在这方面的各种倾向测试下来均高于正常人许多。
    盛卞闭上眼靠着墙壁。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他要如何给季时见说。
    如实说还是选择自己做决定,如实说季时见会在乎他的状态吗?现在可能不会,但是当真正相处久了后还能不在乎吗?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度都没有,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吧。
    如果不说,只是选择拉开距离或者是试着去接触去接受,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走上第一条后面的老路。
    盛卞捏着鼻梁。
    这时候季时见的视频打了进来。
    他望着视频,点下了接通。
    季时见这会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很舒适。
    盛卞打起精神:“晚上好。”
    季时见眼里敛着水光:“晚上好,哥哥。”
    季时见见对方的背景不像在家里,他问:“你还没下班吗?”
    盛卞之前说了,今天估计要加班。
    盛卞知道季时见误会了,他没说什么:“嗯。”
    季时见:“那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盛卞:“没有,我马上走了。”
    季时见笑:“我今天喝了樱桃酒。”
    盛卞:“没有自己开车吧?”
    季时见摇头,歪在一旁沙发上:“哥哥,酒驾我还是知道的。”
    盛卞:“嗯,好喝吗?”
    季时见点头:“好喝,就是晏清时酒量太差了。”
    盛卞:“那下次别和他喝了。”
    季时见躺在沙发上:“哥哥你酒量好吗?”
    盛卞点头:“还行。”
    毕竟公司刚刚起步时,很多事情也都是他和人一杯一杯喝出来的。
    早年酒喝得太多,却全是应酬,以至于他现在对酒没了兴趣。
    不过听季时见提起酒,他突然就想尝尝味道了。
    季时见:“我酿了两瓶酒,是酿酒师算出来说我的酒最后酿出来能有两瓶,一千毫升一瓶的那种。”
    盛卞不自觉跟着季时见笑:“很厉害。”
    季时见伸出两根手指:“哥哥,等酒酿好了我们一起喝好不好。”
    盛卞没回答,他见季时见有些困了:“ban你现在在哪?”
    季时见打着哈欠:“我家的沙发。”
    盛卞:“白日有太阳所以热,但是四月的夜里还是凉的,困了要回房睡,避免感冒。”
    季时见撒娇:“我不。”
    盛卞哄人:“乖,回房去睡,房间里的床比沙发宽,也比沙发舒适。”
    季时见想了想也是,赤着脚上了楼。
    盛卞发现季时见家里从二楼的楼梯开始全都铺了柔软的毯子。
    想来季时见在家不喜欢穿鞋子。
    进了季时见的房间,里面有几幅风水画,还有诗句题字。
    窗外种了很高的竹子,在二楼也能看清,竹子旁边是一个有年份的梧桐树。
    除此之外,房间很简洁,几乎是白色一片,床上的配色是红色的床单,深蓝色的被子。
    季时见:“哥哥,这是我画的,怎么样?”
    盛卞:“意境笔锋都非常棒,其余的抱歉,我不了解画,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出上面的字写得极有风骨。”
    季时见笑:“哥哥,要看我洗澡吗?”
    盛卞呼吸一窒,片刻后道:“你将手机放外面,不许拿进去。”
    他怕他做不到正人君子那样视而不见。
    季时见笑得更大声了,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盛卞耳边。
    季时见:“哥哥,我还想喊你来和我一起洗呢。”
    盛卞无言,他连看着都没有意志力看,更别提一起洗了。
    季时见将手机放在床上:“那哥哥,我去洗澡了。”
    盛卞:“好。”
    季时见去洗澡了,或许是浴室离床太远,也或许是浴室隔音太好,盛卞在这边听不到一点水声。
    季时见洗了个澡,那三分酒意都被洗褪了。
    他出来时望着远处床上的手机,就穿了一件衬衫。
    来到床上盘腿坐下。
    “哥哥,我洗好了。”
    盛卞望着季时见的衬衫:“将扣子扣好。”
    季时见:“不扣,哥哥,我喜欢什么都不穿睡,现在穿了见衬衫都是为了见你。”
    盛卞只好让自己目光定格在季时见的脸上。
    季时见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正事。
    “盛卞,你说你今天告诉我答案,现在可以说答案了吗?”
    盛卞一下卡住。
    季时见见状冷脸:“你骗我?”
    盛卞摇头:“不是。”
    他永远不会骗季时见。
    他艰难的组织语言,又觉得自己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说不出口。
    季时见:“那你说。”
    盛卞:“能不能等我一个月,不,不要一个月,就到节目结束就可以,好吗?”
    他想试试第二条路,试着去接触去改变去控制。
    三期时间,二十一天,如果他可以,那他就要准备好一切迎接季时见,如果他不可以,盛卞不希望有这个的可能性。
    他不希望他和季时见走到一起后季时见因此恨他,他宁愿季时见在还没有完全将喜欢化为爱的时候撤手。
    季时见没说话。
    盛卞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对季时见很不公平。
    他改口道:“我不要二十一天了,我. . .”
    他话没说完就见季时见笑出声,和刚刚清脆的笑完全不同,现在的笑更像生气了。
    盛卞:“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季时见:“盛卞,你是在考验我吗?考验我够不够格做你男朋友?”
    盛卞着急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抱歉。”
    季时见:“那你是什么意思,盛卞,你这样接二连三的拖着我是什么意思?”
    盛卞有很多想说,最后只能是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欠考虑了。”
    季时见也不笑了:“那现在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盛卞,我会累,我耐心也有限,如实所说,第一面见完你我隔了三个月,第二次见面后短短几天内我会如此喜欢你是我没想到的,但是目前也仅限于是喜欢,你不会大过于我,你让我不开心了,我就不会再像这一期看不懂局势一样的每次都坚定的选择你。”
    盛卞慌了,他不是慌季时见对他只是喜欢,这个他能感受得出来,也不是慌季时见说不会再选择他,而是慌季时见说累。
    盛卞:“我喜欢你,季时见。”
    盛卞真诚的说:“我喜欢你,不是拖着你,但我的行为确实造成了这种情况,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盛卞没有犹豫的说:“你别追我了。”
    季时见泛着冷,对方是想让他实行爽完就扔的渣男行为是吗?
    盛卞及时补了下一句:“让我来追你。”
    季时见眨眼:“你说什么?”
    盛卞咬牙:“我给你见见真正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正人君子,不稳重,甚至有些时候和成熟完全沾不上边,而且心里阴暗处藏着一只随时想吃了你的野兽,很多想法我都担心吓到你,季时见,你累了你就别追我了,我来追你,为期三个星期。”
    盛卞说出来后反而放松了一些,选择权交给季时见才是最公平的,也才是对季时见最好的,他不能想当然的去决定,去选择,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请你深思熟虑,你若是觉得现在能接受这样的我,未来也能接受这样的我,你可以考虑是否同意我的追求。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你直接拒绝我。”
    盛卞隔着屏幕望着季时见:“这样可以吗?”
    季时见拿着手机,有些迷惑,就盛卞克制守礼成这个样子?还能有冲动到想吃了他的野兽想法吗?
    他甚至打算对方拒绝他后,他直接霸王硬上弓,把人吃到了再说,盛卞和他比起来,他的想法估计更吓人吧。
    季时见:“你说的担心会吓到我的想法是什么?”
    盛卞见左右无人,低声有些羞愧的说:“你的一切我都想染指,所有和你靠得近的人我都不喜欢,太近了我甚至会厌恶,我想不许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碰你,我想时时刻刻都将你拥在我怀里,就连今早你给我发的照片里,你喜欢吃那家私人菜的早餐我都嫉妒,不仅如此. . .”
    后面的盛卞羞于启齿。
    季时见却在追问:“还有什么?”
    盛卞转开头,外面的灯光打进来,季时见清晰看见对方脖子处的红晕。
    昨日他其它地方咬得不深,这会牙印都消了。
    盛卞声音越来越闷:“你用过的东西我都想收集起来,我想像梦中那样对你,你的衣服,你的一切我都想收集起来做些不好的事。”
    季时见声音跟着放轻:“什么不好的事?梦中是怎样对我的。”
    盛卞:“你别问了。”
    “也别说同意我,季时见,三个星期是我给你,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我会去展露自己,同时学着控制自己,我亲眼见过像我一样在感情上如此偏执的人和她爱人从爱走到恨,恨之入骨,最后连对方的骨肉都恨,季时见,别轻易答应我的追求,我不想最后我们会这样收场,我想和你长长久久。”
    季时见早在盛卞说自己的偏执的时候,脸上就红成了一片,现在也幸亏盛卞没有看他。
    季时见低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