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斯南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也破坏了我对江湖儿女的好印象。”顾时川忽略掉郑斯南的表情，笑着说道：“不应该是豪爽利落讲义气的吗？怎么成了无赖的样子。”
“那是你见识太少。”郑斯南主讪讪说道。她当初缠着他非要做波卡代理的时候，不也是耍了无赖的吗。
“你不同，你的优势很明显。”顾时川叹了口气，不能再忽略他的不悦了：“做生意自然是要和各种人合作，但不代表你就成了他们那样的人。”
“你想多了。”顾时川伸手拍拍她的头。
“喂！”郑斯南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对他自然是怒目而视，只是这怒中不带威，反而带着些羞恼。
“对不起对不起，一时情不自禁。”顾时川呵呵一声，神情也有些讪讪的。
“吴小强这个人龇牙必报，你又是长驻上海，还是提防着些。”郑斯南轻哼一声，收了桌上的文件，拿了包准备走，突然又站定看着顾时川：“新店销售预测和促销计划的数字在中午的时候传过去了，你收了没？”
“laura收了。”顾时川说：“她做好数字后会给我邮件。”
“那你要不要现在查一下邮件？”郑斯南指着他放在桌上的电脑包。
“郑小姐……资本家都没你这很狠。”顾时川拍了拍额头，一脸的无奈，但在看到郑斯南将拎在手上的包又放回到桌上后，只得拉了椅子坐下，拿出电脑、插
上网线收邮件。
“资本家算什么，周扒皮才是最狠的。”郑斯南笑眯眯地说道。对刚才顾时川评价吴小强的那点儿不快也很快放下。
“有道理。”顾时川说话间已经打开邮箱，看了laura的邮件后对郑斯南说：“明天才能确认数字，我给laura回个邮件。”
“好。”郑斯南点头，起身去外间大办公室帮顾时川倒了杯热水进来。
“谢谢。”顾时川咧嘴一笑，话里的揶揄不言而喻。
郑斯南也轻哼一声，斜眸看了一眼顾时川的电脑频幕，见laura的邮件内容正是关于订单的，她便没有再多看，绕过桌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打开电脑玩玩扫雷游戏，这是郑赫赫刚帮她升级了电脑操作系统后自带的，郑赫赫说多玩可以练习手眼协调。
她也没把郑赫赫的话当真，不过没事的时候玩几把还是蛮解压的，就看着一个一个的雷被点击后炸开，就感觉很爽。
当然，顾时川在工作，她也不好开声音，所以多少缺了点儿意思。
“好了，可以走了。”顾时川合上电脑，看向郑斯南，见她玩得认真，便起身往她电脑屏幕看过去，看着好玩儿，伸手按开她电脑的声音，一个一个的炸雷声中，一局结束。两个人哈哈大笑。
“你电脑里装了没有？”郑斯南问。
“我拿到电脑的时候，it给我装的就是最新版本。”顾时川点头。
“那怎
么没给我装，我还比你后买的。”郑斯南问。
“改天我问问。”顾时川也不清楚，毕竟他在电脑上的造诣仅限于使用，其它东西也是一窍不通。
“算了，人家不给装自然有不装的理由，反正也没耽误我用。”郑斯南也不介意这些细节，收了电脑后与顾时川一起离开办公室。
“火车上的盒饭实在太难吃了。”顾时川突然说。
“扔了？”郑斯南问。
“送人了。”顾时川说。
“下次坐车，你就送给我好了。”郑斯南笑着说道，抬头四顾了一下，又说：“这个点，也只有一些小苍蝇馆子还开着门了。”
“过去看看，总不会比火车盒饭更差的。”顾时川拉着郑斯南就往她目光所及看到那家小馆子奔去。
那么自然，没有征得郑斯南的同意、又好像知道她不会反对；没有反复确认她的心意，好像两个人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放下一切工作、包括她最在意的补货订单，换了车票赶过来，而她也并不拒绝，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老板，还有吃的吗？”进店后，郑斯南扬声问。
“有有，两位是才下火车吧，先坐。”老板放下手中的碗筷，拿着餐单走出来：“过节往来的人多，我和我家那口子也忙到现在才吃点东西。”
“要不就按老板和老板娘吃的来一份？”顾时川问老板、也是问郑斯南。
“那可不成，我们吃的是摘出来那些不新鲜
的余料随便煮的一锅。”老板连连摆手。
“点菜吧。”郑斯南扯着他坐下。
“你点吧，你比我熟。”顾时川把餐单递给他。
“青椒肉丝、番茄炒蛋、云豆猪肚汤，两碗米饭，老板麻烦快些。”郑斯南将餐单递回给老板。
“现在没人，快呢。”老板接了餐单利落的走进后厨房。
“你也没吃？”顾时川学着郑斯南早先的样子，倒水清洗餐具。
“在办公室算完帐，看着时间你也差不多要到了，也就懒得下楼了。”郑斯南接过水壶，边倒水边说。
“准备回去啃顾小姐的鸭脖子？”顾时川叹息，她这人对自己太马虎了。
“准备回去吃泡面。”郑斯南笑说道：“上次买的日清方便面不错，我又买了些送给商场做样品，想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引进过来。”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和多多从三喜家搬出来了？”郑斯南说。
“没说过。”顾时川看着她问：“因为小顾的事情，顾小姐的母亲对你们有嫌隙了？”
“倒也不是，小顾和三喜现在合作做三三品牌，我承诺投点资金进去，算是给三喜撑腰，顾姨也就不说什么了。”
郑斯南略略说了小顾和三喜的计划后，这才说到搬家的原因：
“我和多多忙商场的事，总是三更半夜才回去，顾姨年纪大了觉短，容易醒，总吵她也不好意思。”
“也是，你既是创业初期、又是外贸生意，人忙不说，还要跨时
区和国外联系，总住别人家里确实不方便。”顾时川点头：“不过既然租出来，有没有想过租个大点的，创业初期，连夜办公有时候也是会的，总在办公室人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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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992年4月6日，《扫雷》（minesweeper）首次搭载在windows3.1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