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郑斯南沉默了。
“你好好儿想想吧，可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伍多多也不追问。毕竟这种事对她们来说都太陌生。
“我大约是有些得寸进尺的。”郑斯南沉默半晌后，缓缓说道。
“所以你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伍多多说。
“不是很懂，但知道有些事能拿捏。”郑斯南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分析分析，不想发展那就利用，想发展就别利用。”伍多多刷完牙过来，边换衣服边说：“我还是觉得一份真心比生意来得重要。”
“应该说，真心被糟蹋了很难再找回来，生意嘛，慢慢做总能赚钱。”伍多多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再说吧，现在不想/想这些。”郑斯南撑着精神头洗漱后回到床上躺下来：“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嗯。”伍多多关灯后轻应一声，黑暗中翻了两次身，莫名地想起舒临安，最后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脑子又被明天的事情装满，强迫自己尽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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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商场的十一庆典礼自然都是热闹的，但为此忙和了一个多月的郑斯南没时间去现场，她要张罗专卖店的开业。
“郑赫赫——”郑斯南还没到店里，远远听到欢快的手风琴声伴着可爱的童音儿歌，只觉得一阵心塞。
这家伙总喜欢凑热闹，他就是不知道，他做什么他爸妈都会宠着，而他做的只要和她有关，就全是她的错。
她很烦
，她只想离那一家人远远的，好的坏的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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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郑斯南走近，小号声立刻加了进来，把儿歌吹出进行曲的节奏，欢快得不行。
“老板。”谢巧云不知道哪里弄来一身礼仪小姐的套裙和绶带，在小号声中踩着高跟鞋，以标准礼仪步子把郑斯南迎到门口。
“然后呢？”郑斯南笑问。
“宣布环宇公司no.1号专卖旗舰店开业。”谢巧云笑呵呵地说道。
“好。”郑斯南笑着陪他们演这出没有彩排过的开业礼。
“大家好。”郑斯南用力拍了两下手，郑赫赫很有默契的小手一挥，乐器和歌声一起停止。
“谢谢大家捧场，我宣布，环宇营销的旗舰专卖店现在开业。”郑斯南就穿着牛仔裤和衬衣随意的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又大气磅礴。
“祝贺环宇公司。”谢巧云带头鼓掌。小朋友们的音乐再起，站在气球拱门两边的杜小四和顾三喜拉响礼炮，彩色的喷花漫天飘散，在阳光下闪耀成七彩的光。
“开门！”谢巧云做了个请的手势，郑斯南双手推开大门，七彩的喷花被风吹进屋里，落在旋转的货架上，满屋的闪亮，和着屋外清亮的童音声乐，喜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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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这边请。”
“谢谢各位捧场啊，今天我们卖零售。”
“这边有免费品尝，不过要刚开袋的才好吃，大家就三五个人分一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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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和谢巧云、三喜、小
四，一人端一个盘子，现拆薯片请大家免费品尝。
第一波人大都是南国里的熟人，他们一边吃薯片、一边研究那三个旋转的货架，恨不得蹲到地上去看其中的机关。当然大多数人离开的时候都至少买了一包。
在第一波人流散去后，谢巧云去备货间把小朋友的礼品用小推车推了出来。
“这是什么？”郑斯南问。
“顾总安排的，给依仗队的小朋友。”谢巧云说。
“走他的样品？”郑斯南问。
“是的。”谢巧云点头，心想老板果然会问。
“去吧。”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端着盘子转身继续招呼顾客。
“斯南姐，相机有没有带，小朋友们说要回学校汇报课外活动。”谢巧云将礼盒交给郑赫赫后又跑进来找郑斯南。
“在收银台里……”
“我安排人拍了。”
郑斯南话没说完，顾时川大步走进来。
“好的好的，我去和小朋友们说。”谢巧云连忙跑出去。
“这是我们总部的老板，这个店是他亲自设计和督工完成的。”郑斯南一见顾时川，立刻把他当作活广告介绍给铺子里的老板们。
“大家好。”顾时川当然配合。
“这是在上海代工的吧？”有人问。
“上海没有工厂，是从m国发过来的。”顾时川温和答道。
“哦……这配料表……”那人手里拿着一袋翻来覆去的看，但不怎么看得懂。
“国际标准。”顾时川的态度仍然很温和：“也符合国
内标准。”
“陈老板，我这里的质检报告是批次的、不是食品大类的。”郑斯南伸手接过谢巧云递过来的质检报告，笑着说道：“我这货在所有商场都有上柜，国际标准就不说了，商场的验收标准可不是你那铺子能比的。”
“哟，还进商场了呀。”陈姓老板知道郑斯南这个精明鬼在，唬不了顾时川这个假洋鬼子，从他口里是掏不出配料表了。于是各种口味各买几包后就走了。后面又有人问起配料、质检报告什么的，郑斯南这里手续齐全，都一一打发。
到了十点以后，南国里的熟客散去，外地来打货的客人陆续过来。
因为店铺就在入街的街口，加上开业的热闹还没过，门口红色电话亭又显眼，来的人都会在这里停一下、再进去看一眼。
从十点到十二点，两小时的新客数量已经超过了熟客量。加上郑斯南做生意灵活，在免费试吃后，又以片为最小售卖单位卖给远来打货舍不得给自己买吃的、尝过后又想给孩子带点儿回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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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片卖……你真行啊。”午饭歇业的时候，顾时川一脸服气地看着郑斯南。
“还好以前改包饼干的包装机没丢，这会儿又派上用场了。”
“小谢，桌子就放那边，大家在外面吃，凉快点儿。”
郑斯南说着抡了两个凳子去店外那棵大树下。
“顾总，我让三喜安排了几个菜，您看在店里还是在那边呀？
”谢巧云懂事的先问顾时川这个大大老板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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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进出口食品安全管理，2022年，实行进口食品分类中文标签的要求。1993年的时候还没有这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