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我小气。”laura瞪着顾时川。
“nonono。”顾时川大笑，解释说道：“你替我送个适合的东西给那位郑小姐，不能让她在我们办公室白出苦力。我也不欣赏用这种办法加深业务联系的做法。”
“no。”laura笑着说道：“想想明天来上班的mo小姐。郑小姐的做法确实不专业，但至少表达了她的诚意。”
“有道理。”顾时川想了想，点头说道：“那你帮我挑个好点的礼物，感谢她的诚意。”
“噢，conn，你这个人真不可爱。”laura笑说道：“假装人家热心帮忙，没有目的不行吗。”
“你我她都知道的事，再假装就没意思了。”顾时川笑笑说道。
“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假装不知道目的才是可爱的做法。这叫做……”laura想了想说道：“面子上过得去。”
“你来中国几天？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顾时川不禁失笑：“我这个地道的中国人和你说，你学的那些东西没用。市井情商于你于我都是用不上的知识，商场职场，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顾时川看见laura张嘴，知道她想说行政的莫小姐，便在她开口之前立即说道：“如果有不一样，我们也要培养成一样。”
“……好吧，听你的。”laura只得点头。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她就真正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是
强势的、是上级。反而大多数的其它时候，她会以总部财务的身份俯视他，甚至带点监督的意味。
“thank you。”顾时川提起嘴角，一副自信得不容置疑的表情。
“礼物我去选，不过娇兰我看就算了，那郑小姐看着也不像会用这些东西的。”laura说道。
“你看着办。”顾时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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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回到南国里后，把事情和伍多多一说，伍多多当场就反对。
“我们自己做生意，不管大小生意都是自己的。并过去算什么？自己拿钱给人家打工呀，没必要的嘛。”伍多多坚决反对。
“是做自己的独立生意、还是借别人的壳名义上为别人打工，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拿到生意机会。”郑斯南说：“否则坚持就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伍多多说：“斯南，我不是怕并给别人后我们都成了打工妹，你说多苦的日子我们都过过，去上海做打工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怕的是，他们借你的能量拿到了波卡代理权，现在说是交给你的团队去管，他们借着我们开拓市场的时间建立自己的销售团队，然后一脚把我们踢开。原本波卡公司也是和他们公司签的约，是你做还是别人做，波卡公司根本就不在乎。”
“那个时候，我们连回头路都没有了。”
“要回头路做什么。”郑斯南将双手压在伍多多的肩膀，看着她坚定又沉
着地说道：“我们要一直往前走，不必回头。”
“如果被踢出局呢？”伍多多问。
“我不会让他们踢出局的。”郑斯南轻抬下巴，眼睛里除了倔强还有狠厉。
“在江城我们还能找庄警、找唐老板。可在上海，我们人生地不熟，就算打官司法院都不一定向着我们。”伍多多摇头。
“不是还有吴小强吗。”郑斯南淡声说道：“法律？那还有郑律呢，怎么算是人生地不熟呢。多多，讲规则我们有郑律、讲武力，我们有吴小强，我们还怕什么？”
“人家郑律凭什么帮你？就算他帮你吧，那个吴小强……”
伍多多连连摇头：
“我坚决不同意你跟他有生意之外的联系，那个人太可怕了。你和方园合作最多是丢了生意，你和吴小强合作，丢的可能会是……”
伍多多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颤：
“那半头猪你忘了？”
“那时候的半头猪，和现在的半头猪，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郑斯南看着伍多多说道：“我跟吴小强借了15万块钱。”
“什么？”
“你跟阎王借钱？”
伍多多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他有钱在我手里，虽然不算多，但肯定也不想白送。”郑斯南淡声说道：“所以他轻易不会对我怎么样。”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伍多多张了张嘴，只觉得不可思议。
“是真的
需要用钱，这个主意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郑斯南说：“你说的这些后果我没想过，我只想着不管他们开什么条件，只要把代理权给我，我都答应。”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些，你也太不管不顾了。”伍多多叹气坐下：“你说我这一天天的，要为你担多少心。”
“以后会好的。”郑斯南咧嘴笑了，手拉着上铺的架子一步跳了上去：“所以，那个袁时进和方平敢有什么想法，我打断他们的腿。”
“算了，最多是回来进些国产饼干继续卖，我们在江城的客户总不能也被他们拿了去。”伍多多连连摆手：“他们的腿就留在他们身上吧，咱不要。”
“好，你说不要就不要。”郑斯南把头探到下铺，咧嘴笑着说道：“不过，至于要不要留在他们身上，要看他们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坏心眼儿。”
“人家吴小强还晓得要从沟里爬起来冲洗一下，你别一天天的想着要跳进去。”伍多多瞪了她一眼：“我原想着你带着罗会计和谢巧云过去，商行这边我守着，再去找点其它的货源备着，也在万一的时候还有个退路。”
“看你现在这样，我又不敢，你这个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胆大包天的。”
“是，是是是，你说得很对，你得看着我呀。”郑斯南连连点头：“商行肯定是要继续开着。波卡的老总说要来江城看看，指不定能把第一个市场放在咱们
江城。”
“江城可比不过上海呀……”伍多多直觉着不可能。躺下后，心里还是一直不踏实——慌慌的，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