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明川哪里知道下头是啥意思？
本以为自己娶了一个贤惠的淑女，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小炮仗。
他都怀疑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错乱，再或者陈小果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之前只是不熟。
“对，你说得对。”
听到栾明川的回答，陈小果满意了。
“那你以后可不能这么下头，不然我就不跟你过了，你知道不。”
栾明川：“嗯。”
陈小果发泄了一通，突然打了个哈欠，就在栾明川以为她要睡觉了的时候，突然又听到陈小果问：“栾同志，我堂姐要跟李宏图结婚了，你跟我说实话，你难过不？你以前是不是喜欢陈淑云？”
栾明川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那你难过吗？”
陈小果愣住了，脑子转了半天都没转过来，好好的怎么这么问？
看她不说话，栾明川又补了一句：“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李宏图吗？”
陈小果这下明白了，这栾明川看着不善言辞，天天冷着一张脸，可一张口就喜欢捅刀子啊。
虽然屋里给看不清栾明川的表情，但是陈小果已经猜到他现在肯定是挑眉奚落的看着她。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才不喜欢李宏图，有啥好的啊，长得那么矮，脸跟大饼似的，性格也不好，太自大。”
陈小果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细数李宏图的缺点。
不知道为什么，栾明川听着还觉得挺高兴，越想越觉得陈小果说的有道理。
虽然这年头大学生是金贵，但李宏图还没考上呢，就把牛皮吹出去了，万一到时候落榜了，那可是丢大人了。
反正他从来否是把事情做好了，才拿出去说。
“那你呢？你是不是喜欢我堂姐？”
陈小果贬低了李宏图半天，还是好奇栾明川的回答。
栾明川本来不想回答这种问题，可她都问两遍了，不回答也说不过去。
“不喜欢。”
“现在不喜欢了？”
陈小果支棱起耳朵。
“现在不喜欢，以前也不喜欢。”
陈小果长舒一口气，没错，她爽了！要是自己的男人结婚后还喜欢别人，她真是别扭死了，虽然她跟栾明川也没啥感情，但她就是接受不了。
通俗的来讲，就是护食吧。
“真的假的？我不信。”
栾明川：“……”
“你说话，你咋不说话了。”
陈小果还想让他说点什么，用胳膊肘碰了碰栾明川。
这让栾明川有种错觉，好似跟他同床共枕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好兄弟。
为了能早点儿睡觉，栾明川又说了两句。
“我跟你堂姐当初订婚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喜不喜欢，能过日子就行。”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就是他娶谁都可以，不是陈淑云，是李淑云，高淑云都可以，当然，是她也行。
陈小果心里也明白，两人面都没见过几面，肯定是没感情的，当初也是着了道，迫不得已才在一起。
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就是不舒服，合着她跟陈淑云一样呗？
早知道就不聊了，还不如睡觉，把自己聊自闭了。
看到陈小果不说话了，栾明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这些女同志不爱听。
想着最近陈小果嫁过来帮家里做饭洗碗带孩子，他心里又是一软。
“你跟她不一样。”
话说出口，栾明川就后悔了。
陈小果这会正在生闷气，突然听到栾明川这么说，忍不住又转过身。
“哪里不一样？”
栾明川红了耳尖。
“反正不一样，睡吧，不早了。”
栾明川说完，转过身背对着陈小果，显然是不想理她了。
陈小果也不知道是哪根弦不对，突然就靠了过去，拿手戳了戳栾明川的后脑勺。
“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睡了？喂，你扭过来。”
栾明川没动静。
陈小果咬了咬牙，“不说拉倒！”
栾明川还是不说话，陈小果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跟栾明川再聊一会。
可栾明川不回应，她也不好一直作妖，又气了一会，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陈小果醒了去灶房做饭，郑桂莲又紧张兮兮的把栾明川叫到了一边。
“怎么样？事办了没？”
栾明川摸了摸鼻子。
“我问了，她月事还没走。”
郑桂莲一听，忍不住拍大腿。
“这可怎么办？你再过两天就要走了，总不能走的时候，老婆还是黄花大闺女吧。”
“娘，没事，我又不是不回来，有机会就回来了。”
栾明川不急，郑桂莲倒是急得厉害。
“不行你跟领导发个电报，再多住几天，你这一年也回不来几天，多住几天怎么了？”
郑桂莲一门心思惦记着让两人圆房。
看母亲这么在意这件事，栾明川也是头大了。
说起来母亲也是不容易，之前他没娶媳妇，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现在娶了，又操心别的。
实在不行，今晚就把事办了，省得老娘还一直惦记这件事。
心里打定主意，栾明川便说：“行，我知道了，您就别操心这事了。”
郑桂莲恨铁不成钢，又嘟囔了几句，才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贾荷花又开始作妖了。
“娘，我跟明江今天身子不舒服，好像中暑了，不想去上工，要不让明川跟小果替我们去一天吧？”
昨晚上她躺在炕上，觉得小叔子一年也不回来几天，好不容易回来几天也不知道去地里给帮忙干活儿。
天天就是她跟丈夫，越想心里越不得劲。
所以今天吃饭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栾母看了她一眼。
“你跟明江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吧，少上一天工也没关系，明川跟小果就不用去了，今天小果回门，一会你陪着她回趟娘家。”
郑桂莲虽然是个农村妇女，但是人情礼往什么的，也不差事。
听到婆婆这么说，贾荷花简直是酸的冒泡，这也太偏心了，都要偏到胳肢窝了。
栾明江表情有些窘迫。
“我不难受，娘，我一会跟你们去上工。”
他是真不知道媳妇儿又要闹什么，但也不好直接拆穿她。
贾荷花听到丈夫这么说，气都气死了，她天天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他还不领情。
于是，她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丈夫一脚。
栾明江吃疼，脸都涨红了。
贾母他们吃完饭，直接去上工了，贾荷花则在院子里坐着纳鞋底。
没一会，就见栾明川跟陈小果从屋里出来，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
贾荷花的眼睛一下就瞪起来了。
“明川啊，啥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