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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不需要你的可怜
    李妙妙只当是刘府的人,她也没在意,喝了口粥跟他解释。
    “我上次进城接了一单生意,是给刘府的小姐做一组衣柜和一个首饰盒。”
    看她说的轻描淡写,萧衔微微觑眸,垂在一侧的指轻点着大腿。
    试探性地说:“那人年轻俊朗,瞧着像府上的公子。”
    没听出来他话语里的试探,李妙妙咬了下筷子头,眼珠一转,小声惊呼道:“难道刘公子亲自登门送木材。”
    “刘公子?”
    “听起来你二人很熟悉。”
    萧衔淡然地看着她,指腹重重点了下,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下隐藏着意味深明。
    对于他的疑问,李妙妙没当一回事。
    “我跟他算不得熟,只是生意来往而已。”
    她脑子里在想刘有行亲自送木材上门的目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就是上门来看她的底。
    听着她敷衍地解释,萧衔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愠意。
    “都送上门来了,熟悉也是迟早的事。”
    想完事情,李妙妙听出他话里带着几分酸味,她觉得稀奇,眼睫颤了颤把脑袋往前凑了凑。
    可惜男人面色平静,瞧不出一丝端倪。
    她盯着那双好看的眉眼,噙着笑意打趣道:“你不喜欢我跟别人的男子接触?”
    瞧她嘴角藏着的揶揄,萧衔放下筷子,同样轻嗤的看着她。
    “但凡没有怪癖,恐没人会喜欢。”
    这句话让李妙妙想到了绿帽子,她不以为意地努了下嘴。
    “你对我也太自信了,就凭我这张脸,城里那些公子避而远之都来不及,更别说熟悉了。”
    闻言,萧衔才打量起她那张脸。
    他不想用言语去形容,只觉得并未她说的那般不堪。
    二人默契地谁也没提情蛊的事。
    饭后,他把抄好的书交给她,“下次可以拿一些难度较高的书回来。”
    翻着抄好的诗经,瞧着上面的字迹比他随笔的还要漂亮。
    “你的字真好看。”
    话一出,萧衔眼中闪过一抹隐晦,他当作没听出李妙妙话里的问题。
    转移话题,道:“毛笔坏了。”
    想到那毛笔确实差,以后萧衔抄书也能赚钱,也应该换只好的。
    李妙妙抱在怀里,眉眼弯弯地望着他笑。
    “没问题。”
    把书放到衣柜里,准备下次进城带过去,跨出门槛看见已经做好的轮椅。
    她鼓起腮帮敛眸想了许久,吹了口气,随后转身面向正准备往房间走的男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今日天气很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萧衔知道轮椅做好了,也知道李妙妙做轮椅的目的。
    也能从她的声音里判断她此刻面带治愈的微笑,期待他能答应。
    他盯着房间漆黑的角落,深邃的眼眸下似旋涡般染尽阴冷,似只有黑暗能让他不忘记过去。
    凄厉的叫声和杀戮在他眼里闪过,最后化成一汪血潭。
    冤魂在他耳边叫嚣,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不该向往阳光,若死不了,那便去复仇。
    这一刻他心口骤然一梗。
    蓦然抓紧手中拐杖,眼帘微微下垂,遮住他眼中的阴鸷。
    顿了片刻,他薄唇轻启:“不必。”
    李妙妙等了半天,结果等来他的拒绝,看他一步步往房间走去。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伤疤。
    似猜到他会拒绝,她心里没有失落。
    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好可惜哦。”
    下一秒,房间里响起了男人惊诧声:“李妙妙,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看到他坐在床边身体全部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对他的过去,她其实没那么在意,她向来觉得人该往前看。
    当然,她也没资格去指责萧衔沉溺过去的行为,毕竟人的喜悲从来都不相通。
    她不会擅安慰人也没打算去安慰他。
    思来想去能让他出去,只有一个办法。
    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见李妙妙把自己背了起来,萧衔温润的眼眸闪过错愕。
    他惊诧地低呼道:“李妙妙,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清醒后还挣扎的他让李妙妙脚下晃了两步,她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别乱动,否则我们会一起摔到地上,你摔了没事,我的手若是受伤做不了衣柜,刘府的人找上门还得你应付。”
    她多少能看出来一点,萧衔不喜欢见人。
    闻言,萧衔垂眸盯着她的侧脸,视线微微往下,瞧见被他压着的衣领下露出了一小片肌肤。
    似想到了什么,他耳尖又冒出了红晕。
    闭上嘴,尴尬地转移视线。
    难得这人没有阴阳怪气,李妙妙把他背到轮椅前,柔声说道:“慢点啊。”
    等他坐下,李妙妙才发现轮椅上没有垫软布。
    她赶紧跑到隔壁房间扯了厚厚的干草,用剩下的布把他们缝起来。
    人就坐在门槛上缝制,萧衔几次见针扎到她指腹,结果她只是皱了皱眉连痛都没喊一个。
    若她非怕疼的人,他也不会在意。
    片刻后,见她双眉再次蹙起,像只受伤的兔子,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像一柄短刃甩到李妙妙耳中。
    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呀。”
    李妙妙针头饶线一转在尾端打结,同时抬眸望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明所以地说。
    “你别误会啊,我做轮椅是为了让你以后方便干农活。”
    她转身院外的空地,抬了抬下巴,“你看那边。”
    她视线看去的地方是一片绿悠悠的草丛,因没人处理,杂草已经快冒上墙头。
    “我准备以后把两边的地开垦出来种点菜啥的,你抄完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没事就去给菜施施肥,到时候我再喂条猪养点鸭,你每天就去喂猪喂鸭。”
    萧衔从来没想过自己杀人的手有天要去喂猪喂鸭。
    再次看向李妙妙的眼神比方才更加冷厉。
    李妙妙偷偷瞥了他一眼,当作没看到他阴沉的脸色,用牙齿把线咬断,拿着缝好的草垫走到他面前。
    直接当着他的面使劲拍草垫表面,一股干草味从里面飘出来。
    见萧衔露出几分嫌弃之意,她装作无所谓地说:“还有这个草垫我可不是为了你的屁股着想,我是怕你坐久了得痔疮。”
    “我可不想背你去城里看屁股。”
    有生以来萧衔从没听过如此粗鄙的话,一股阴戾逐渐染上眉间,双眸阴鸷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李妙妙素来会看人脸色,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
    她把草垫扔到萧衔怀里,没好气对他说道:“赶紧垫上,我好带你去熟悉环境。”
    在垫子丢到萧衔腿上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