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丑女休夫:重生不做侯府妻 >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情愫暗生
    陆逾白当然明白沈若初的意思。
    面对沈若初的担忧,陆逾白的反应则是显得云淡风轻。
    “胜败乃兵家常事,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至少赌一赌,还有胜的可能。若是从一开始就认输,岂不是更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了?”
    沈若初再向陆逾白杯中添了些热茶,并示意他温度适宜可以喝了。
    “世子这话说得,可有些赌徒心态了。”
    “世间万事万物,若是靠赌便可反败为胜,那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愿意孤注一掷地去赌一把了。可大多数的赌却只能是令人在穷途末路时更加万劫不复而已。
    但我们不同。我们今日之举已是万般无奈之下的破釜沉舟,赌赢了,便可还大朔一片海晏河清。赌输了也不过是这些身外之物而已。”
    身外之物?
    说得轻巧,那可是三十多万两白银。
    普通人用几个十辈子怕是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但沈若初不得不承认,陆逾白说得很有道理。
    相比较大朔边境的安危和百姓的安定和乐而言,这三十万两银的确不算什么。
    此刻的她,只能暗自在心里祈祷。
    祈祷那些人不会盯上他们的这场赌局,祈祷他们这一局可以胜利。
    也难怪陆逾白会为了保护沈若初而与她同乘马车,他们这支车队也实在是太显眼了些。
    尽管一再小心地遮蔽,伪装成干粮、马草这些杂物的车子,但奈何需要运送的货物实在太多,终究是有几个箱子藏不
    住,露了痕迹。
    出了安京城没一日的路程,便遇到过一小波前来拦路的山匪。
    只是这山匪的战斗力实在太弱了些。
    陆逾白就端坐在车里,连车门都没出,便听得一阵刀枪争鸣之声后,那群虚张声势的山匪被打得连连败退。
    在随后下车探查情况时才发现,他们非但没有被山匪劫走一分一文,反而还缴了那伙山匪的好些家伙式儿。
    “敢情这伙蠢贼是来给爷爷们送补给来的!”
    一名镖师看着手中夺下的一把乌金雁翎刀哈哈大笑着,一时间流露出了些真性情出来。
    周围的几名得了胜的镖师也都跟着大笑。
    待到忽然想起身后的马车上还有个小姑娘时,几人面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纷呈来形容。
    好在沈若初不是个矫情的,听了这话只跟没听到一样,笑着同大伙儿一道收拾战利品。
    如此一来,那些镖师对于沈若初的印象自然都很好,也一个个都将她像自家小姐般对待起来。
    倒是陆逾白忽然有些不悦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随便塞了个人过去,便走过去拉走了沈若初。
    沈若初刚和这些镖师熟悉了一些,便被陆逾白强行带走,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世子,我们正在忙正事,你那里不是也有事要……”
    沈若初一边碎碎念一面被陆逾白拉着走,脚步自然跟得很急很紧。
    但谁能想到,陆逾白会突然回头呢?
    听着沈若初对他的质问,显然她还完全没
    有明白自己突然冷脸的缘由。
    但,陆逾白也很清楚,这理由放在哪儿都说不过去的。
    不过是因为他们出发之前,江寻夜特意提及了沈若初一句吗?
    尽管没有几个人知道沈若初会随陆逾白前往,但江寻夜却从陆逾白特别定制的那辆马车里面看出了端倪。
    故而,在他们出发之前,陆逾白去接应车队的时候,江寻夜竟然特别交待了他一句,要他一定要保护好若初。
    这话还用得着他说?
    陆逾白一想到江寻夜那关心则乱的神色就觉得别扭。
    此刻又看到那些人当着沈若初的面说浑话,而沈若初和他们相处得还很好,陆逾白又想到了江寻夜。
    这些人是江家的镖队。
    他们跟沈若初说笑在一起的时候,陆逾白总有一种感觉,他们是作为江家的人来“抢”沈若初的。
    抢这个字,事实上陆逾白也知道用得并不合适。
    沈若初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他以守护者的姿态自居。
    但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很难控制,尽管知道理不直气不壮,陆逾白却还是遵从了本能,拉着沈若初便要离开。
    潜意识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沈若初带离被人觊觎的危险境地。
    听着沈若初不明所以的絮叨,陆逾白忽然就想停下来告诉她自己的所思所感。
    一回头,却迎上了刹车不及直直冲他撞过来的沈若初。
    电光火石间,那双清亮到让人心里发慌的眸子便已经就在他的眼前
    了。
    ...
    沈若初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直至自己面前仅余一寸距离的陆逾白的双眸,双颊“腾”地烧了起来,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火烧云。
    陆逾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清近在眼前的人眼中的慌乱时,他有一瞬几乎停止了心跳。
    待到回过神来后,心跳却又足足较往日里快了两倍不止。
    四目相对间,二人似乎都有些将露未露的情绪,却又怕惊扰了对方似的,在须臾之间各自后退了一步,错开了目光。
    沈若初按捺住狂乱的心跳,对陆逾白道:“你刚才,是有什么事吗?”
    经了这一出,陆逾白方才的勇气竟然荡然无存了。
    他掩饰地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觉得,那帮镖师言行无状,担心你感到不适而已。”
    沈若初笑了笑,道:“没有的事,他们都很真实,我倒觉得,跟他们相处很轻松。”
    陆逾白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仿佛沈若初夸的不是这些镖师,而是这些人背后的江寻夜。
    同为男子,陆逾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于江寻夜的提防是小人之心。
    自沈景煦和陆晚的婚礼那日,他能明显感觉得到,江寻夜看向沈若初时,那目光绝不仅仅是欣赏。
    但他也不愿让沈若初知道这一点。
    “我觉得,我也挺真实的。”陆逾白嘟囔了这一句之后,见沈若初疑惑的目光瞟过来,便急忙又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这波
    山匪的出现和安京城中在镖队门前晃悠的那些人有没有关系?”
    沈若初的神色立刻紧绷了起来。
    “你是怀疑,这些人是用来试探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