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工作人也觉得洪大娘的言辞过于离谱。
    但她们刚见过她儿子,其一口咬定应姒姒对他施暴,因为遭受过度的惊吓,他不愿出门指认应姒姒。
    “小应姑娘,你有不在场的证明吗?”
    应姒姒表情微妙,什么意思?向着洪大娘一家?行嘛!她道:“我没证明,她儿子有证明吗?”
    “我儿子伤成那样,需要什么证明?”洪大娘紧紧盯着应姒姒的肚子。
    她回头得弄清楚,这女人和她儿子,有首尾多久了。
    “谁伤谁有理吗?两位大姐,你们如果是来调解邻里矛盾的,请你们公平公正的对待我和大娘,而不是一味的听信她,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俩是派出所的啊?问我要不在场的证明。
    即使是,也得在证据充分的前提下,才能说出让我提供不在场证明这话吧?”应姒姒有理有据,指出二人的不当之处。
    她的那些律法相关书籍,可不是白看。
    两人面面相觑。
    “姑娘,不是你这个理啊,人家不会无缘无故指认你伤人吧?他怎么不指认别人呢?”
    应姒姒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冷凝:“是吗?我回头找几个人过来评评理,你觉得你的一番话能站住脚?”
    工作人员也变了脸色:“你这姑娘怎么回事?我们好好跟你商量,你急什么?”
    “商量?你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另外,你俩别以为我后搬过来的,没有家里人为我撑腰,就可以随意拿捏我,跑到我这里撒野,惹毛了我,我去你们孩子学校等他们放学。”应姒姒推搡三人。
    洪大娘第一个不服气。
    上来就要挠应姒姒。
    应姒姒甩手一个巴掌,把人打倒在地。
    洪大娘一边吃痛,一边激动:“你们看到了,你们看到了,她打我跟玩一样,打我儿子,肯定也容易。”
    应姒姒一脚将其踹翻:“就是我打的,那又怎样?找出证据,抓我啊?你们两个老女人,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你们当心自己的家人,我能打一个,就能打一群。”
    两人被应姒姒强大的力量震慑住。
    急急后退走人。
    洪大娘更是连滚带爬跑回家。
    应姒姒翻墙头进洪家,按住对方一顿暴走。
    洪大爷提着扫帚上前帮忙。
    应姒姒灵活躲避,对方的扫帚头,锄了洪大娘一脸。
    洪大娘又是一阵哇哇叫。
    洪大爷一愣。
    应姒姒已经冲到他跟前,夺走他手里的扫帚,并给了他一拳。
    周大爷嗷一声。
    应姒姒动作又快又狠,对其又踢又踹。
    两口子被磋了一顿,彻底老实。
    她唾一口道:“姑奶奶我好好跟你说话,你非不听,非找打,被成全了,高兴了吧?你家那个窝囊废呢?怎么不救你们一下?怕了吧?就是我干的,怎样?
    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我如何。
    倒是你们,下次经过我家门口,务必绕路,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她又翻墙头,越过巷子回自己家。
    老两口吓傻了。
    这是女人吗?
    活脱脱一个霸王啊。
    他们摊上这么一个恶邻,也是倒了霉了。
    应姒姒回到家,良久才恢复平静。
    脑子也在下一瞬,开始运转。
    她得赶紧出货规避可能会遇到的风险才行。
    今天再干一个通宵差不多了。
    在下一个天明之前,她一定要把家里所有的货清走,一件不留。
    她先把账本和票据收好,接着进厨房继续忙活。
    而洪大娘,再没上门,两名工作人员也未出现。
    这令她分外不安。
    暴风雨之前,都是安静的。
    ...........
    傍晚时分秦宴辞带了饭过来,应姒姒没什么胃口。
    她告诉秦宴辞,洪大娘今日的所为。
    以及昨晚,她把洪三捆到树上一夜的事情。
    说到最后,她道:“阿辞,你还是走吧,如果有人进门搜证据,暴露我做买卖的事情,你也好和我撇清关系。”
    “我是你丈夫,怎么能在你困难的时候抛下你?大不了大学我不读了。”
    应姒姒嘴角扬起一抹笑:“你认真的吗?”
    “嗯。”秦宴辞语气分外诚恳:“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断然做不出抛下她的行为,大不了,他和父母撇清关系,以免老秦被人捏住话柄。
    应姒姒同样认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如果我真的人赃并获,我希望你立刻和我撇清关系。你在外面,我以后还能东山再起,你跟我一起进去了,我俩身上都有了污点,以后的路会更难走。”
    她进去后,会被罚款吧?
    她前期挣的钱,都会打水漂。
    而他,大学肯定也读不成了。
    他会成为真正的无业游民,公公会放弃扶持他,会骂他没脑子,为了女人放弃大好前途。
    他会从天之骄子,有为青年,变成落魄大叔。
    贫贱夫妻百事哀,他俩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一步错,步步错。
    他恋爱上头,不顾后果。
    但她是清醒,她不能由着他。
    她郑重强调:“阿辞,你一定要听我的,好吗?我只有你可以信任。沈叔叔也不及你。”她知道自己,只要低低头,便可以靠着沈叔叔高枕无忧。
    可那样的话。
    她以后在沈家其他人面前,会永远矮一头。
    他们会说。
    你不是不认我们的吗?为何要利用我们的人脉,背景?
    往后她挣得再多,他们也不会觉得是她的本事。
    人争一口气,她不能认输。
    再难的路,她小时候都走过。
    且时候的她,一无所有。
    现在的她,身边有一个全心全意对她,且能够给予她一定帮助的丈夫。
    她的路,宽多了。
    她更不需要沈家。
    秦宴辞沉默许久:“好。”
    应姒姒笑起来:“方才只是我悲观的想法,顺利的话,明天早上便可以出货,到时候谁来也抓不住我的辫子。”
    秦宴辞稍稍安心。
    媳妇说的在理,等上头的人下来查她,她的证据,早就没有了。
    至于那几个挑事的。
    被教训了一顿,害怕还不来及,哪敢再惹她?
    “........”
    .........
    两人合作忙活到后半夜,终于将生发膏制作完成。
    应姒姒联系司机上货。
    秦宴辞提出跟货走。
    应姒姒思虑良久,决定交给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