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节目，和大家约了几次饭，十天就过去了。
程渺几人在极夜的大力推荐下，决定去度假庄看一看。
“酒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找我们都可以，度假庄那地方听说可漂亮了，早去早享受。”
白昼在极夜的旁边蹲坐着，点头赞同，“度假庄的确不错，我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短短两句话，程渺就知道了他们俩的身份。
极夜应该是从副本出来的boss，而白昼则很有可能是通关玩家。
玩家和boss在副本之外相恋了，真有意思。
程渺觉得新奇，但是并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兴趣。
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
知道真正的爱情可以跨越很多东西，所以这并不奇怪。
沉溺于白昼和极夜爱情中的程渺，没有注意到肩头一抹无奈的目光。
“那我们去美人鱼度假庄吧。”程渺搓手手。
“好啊好啊，我那天在房间找到一部三百多年前的电影，讲海盗的。里面的美人鱼小姐姐超漂亮！”林渚同款搓手手。
白昼将他们的目的地登记好，几人就坐着酒店的敞篷吉普车向地平线飞驰而去。
在风声中，几人感觉速度一顿，再睁眼，就已经进到了副本。
一进来，程渺就感觉到这里的空气质量并不是很好，空中有很浓重的粉尘和雾气。
“咳咳咳……”
很显然，这样感觉的不止她一个。
“这里好像是……工厂？”
三三两两的玩家出现，议论声也随之而来。
程渺几人也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们站在一个工厂一样的院子里，眼前是一栋不高的平房，红色的砖块和摇摇欲坠的玻璃。
秦木松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这个副本环境应该很大，这个生活区外应该还有别的区域。”
程渺看了一眼玩家，没有认识的，总共有18个人。
“程小姐……你好。”
一个短发的姑娘走过来打招呼，程渺一开始没认出来，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新娘副本里的小文嘛。
在最后出副本的时候摔倒，差点没出来，还是秋冬去把人捞回来的。
“小文？”
听到程渺认出自己，小文脸上露了笑。
她看向程渺身边站着的容貌绝绝的秋冬，认真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当时救了我。”
秋冬没说话，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个道谢。
小文往后指了指，在原地有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子在等她。
“那是我的新队友，糖糖。”
糖糖走过来看看程渺秋冬，又看看秦木松林渚齐佳佳，小小地“哇”了一声。
“天天听小文说起你们，说你们人好、能力强还漂亮，没想到见了面真人比电视还好看。”
程渺扬了扬眉，有些意外，“你们看科普节目了？”
糖糖小鸡啄米点头，“是啊是啊，程小姐讲得很好，我超爱看！”
接收到一个好评，程渺心情好了。
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但是熟悉的人都能感觉她那条不存在的尾巴翘起来了。
秋冬挑了挑眉，指尖动了动，忍住了某种冲动。
“叮～欢迎玩家进入副本【卖玉人】，请玩家离开古玉镇，通关副本。”
“提示：注意。”
程渺眉心跳了跳，注意？
注意什么？
来不及多想，周围突然出现了熙熙攘攘的人。
穿着工装的男人，提着暖水瓶去打水的女人，揉着眼睛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小姑娘，在外面削土豆的大叔。
寥寥几笔，这个地方突然就多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你们，是新来的吧？”一个戴着大金链子体型健硕的男人走过来，打量了下几人。
目光长久地停留在程渺小队身上，半晌才开口，“这次几个长相都很不错，应该能多卖一点。”
程渺眼皮抽抽，多卖一点？
副本不是卖玉吗？
怎么听着像卖身一样。
男人吆喝着众人往平房里走，期间也有玩家试图搭讪，可惜男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什么都没问出来。
等到进了平房，程渺从一些开着门的房间望去才发现，这里有的是休息的卧房，有的里面打着刺眼的白炽灯，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张姐，这次新来的人，交给你了。”男人冲走出来的一个中年女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张姐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面相刻薄，染的大红色的指甲里夹着一根香烟。
她也在打量这一伙新来的人。
“别四处乱看了，你们都是老员工介绍来的，不会亏待你们。”张姐开口，声音嘶哑而难听。
“既然都是来打工的，只要好好干，都能赚到钱。”
程渺知道，很多在外务工的工人会介绍老家的人来，一个是互相有个照应，有的工厂还会因为你介绍人来而给钱。
“不过话先说好，我们这每个人都有指标，拿不到指标是不允许离开的。”
张姐有些嫌弃地看着玩家里有两个表情有些惊恐的女孩。
看到有新玩家，程渺几人微微放松了些。
这证明这个副本难度不会太高。
“指标是多少呢？”程渺没再听着张姐兜圈子，直接问道。
张姐看着程渺几人的脸，满意地点点头，“一个人3000的指标，达到了可以升职，也可以离开。”
不等众人仔细想想，张姐接着道，“我们这包吃包住，所以不可能给你们一直做下去，你们只有6天的时间。”
“6天达不到3000指标的，就会被下放去采玉。”
新玩家里的小姑娘有一个眼睛大大的，她有些瑟缩地问，“那请问采玉的话指标又是多少才能离开呢？”
张姐皱眉看了她一眼，胆子小瑟瑟缩缩的，不招买家喜欢，言语间就带了些冲。
“采玉的没有指标，干到死。”
大眼睛姑娘抖了抖，没接话。
程渺沉吟了下，这就说明他们只有6天的时间，要达到3000的指标，就可以离开了。
看上去一天只用卖500块的东西，那倒也不是很困难。
玩家们都是这样想的，又因为新玩家的存在，说明不会是超高难度副本，众人表情也松和些。
因为提示说的是注意，程渺少不了多想想多问问。
“张姐，那咱这指标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