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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只是看着凶◎
    魏临恍然大悟, 顿时明白刘员外是何意。
    “令爱早已到了成婚的年岁,本官理解员外的心情,作为百姓的父母官, 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我手下和家里的亲戚有许多年轻力壮还未成婚的, 回头帮你们做媒。”
    葛县丞眼见事情不妙, 忙说道:“大人……您……不是……”
    魏临瞪了葛县丞一眼,他忙住了口, 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
    而听到这席话的刘员外早已被欺诈了:“我女儿貌美如, 想要娶他的男子能把你的县衙给围起来, 不用你做媒。”
    魏临言辞义正道:“即是这样, 那刘员外叫本官过来做什么?如今我底下还有积压的案件未处理完呢, 你倒是好,隔三差五的来叨扰本官,耽误了本官处理正事。”
    刘员外在青川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虽然魏临在清剿山匪有功, 又是一方父母官,但也不能如此猖狂, 正要回击他,被一旁的女儿拉住:“爹爹,您稍安勿躁。”
    要不是他疼惜女儿,怎么会如此受人屈辱,他气呼呼的离开房间,刘丹月也跟了出去。
    葛县丞见两人走后, 开始劝解魏临
    可他一洗白衣,而自己的绿衫还挂着泥点点,再者,周围都是人,实在不合时宜,欲要上前的脚步放慢了,待到走近,客客气气的给魏临行礼“夫君,你来了。”
    “大人, 明着跟你说吧, 刘员外万贯家财, 女儿又如此貌美,定是那刘姑娘看上你了,要不然刘员外也不会求着跟您见面。”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放了心。
    沈云簌回头看,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今日魏临一身白衣,颇有些陌上人如玉的气度。
    “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娶妻了,葛大人,你这是再陷本官于不义,县里那么多案子都没处理好,竟然还给本官做媒,你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赵尘息祖辈是种地的,对土地有种莫名的执着,他帮着百姓建造水车,发动百姓修理水渠,开荒种田,造福乐山县的百姓,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乐旋见过四舅舅。”
    魏临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娘子在稻田里弯着腰收稻子。
    “夫人,世子来了。”妙圆提醒道。
    今日赵尘息府衙有事,把事情教给了魏殊,沈云簌见她们要去割稻子,也想试一试,于是一起跟了过来。
    瞧着两人的关系似乎不错,直到听到乐旋说,长大了要娶沈云簌,魏临不乐意了。
    沈云簌在乐山县的日子过的很充实,她跟着魏殊见识了不少事情,魏殊放得下`身段,有时会和赵尘息一起下农田。
    乐旋早就听说过魏临的事,也知道他曾经带兵打仗,对这样的人亦是非常的敬重,见了人后给魏临行了个大礼。
    多日不见,她很想魏临,想要冲过去,抱紧他。
    “身为主事的县丞……”魏临停下,本想严厉的控诉,可觉得没必要在这等人身上浪费心神,即便他说了,也无济于事,于是改口道:“你挺喜欢跟人做媒呀,若不然这县衙里的其他事就别管了,去担任官媒之事吧。”
    魏临言之凿凿,而葛县丞并没有把魏临的话放在心上,还哈哈大笑起来:“你娶三五个妾室又有何妨,此事对您百益而无一害。”
    魏临直接把拳头砸在桌子上,若不是担心这一桌子的菜肴被浪费,他就要掀桌子了。
    长易得令下了楼,这厢刘丹月已经劝好了父亲,要他耐着性子跟魏临和解,进了门,就见到三五个衣衫褴褛的人坐在桌子旁大快朵颐用膳,而魏临早已不见了踪影。
    八月初,魏临带着长易去接沈云簌回来。
    魏临手指紧握,到底是忍住去拉沈云簌的手。
    “近来可好?”
    魏临皱了皱眉头,多日不见,怎么又变得开始知书达理起来,如此,两人倒是显得有些生疏了。
    回去的路上,乐旋跟着沈云簌,主动牵着她的手,把脸贴在沈云簌的手上,三人乘坐一辆马车。
    葛县丞正要走时,见刘员外过来,又跟着过来解释道:“稍安勿躁,这是县令大人的意思,他担心浪费粮食。”
    乐旋扯着稚嫩的嗓音道:“乐旋在此谢过。”
    “大人,我错了,此事我该死。”
    魏临也没做准备,见他手里雕刻着一把精致的木剑,只道:“起来吧,回头四舅舅送你一把真的剑。”
    金黄的麦田里,如一条绿柳,格外显眼。
    “对,今日来接你回去。”
    “很好,和长姐相处的这段时日,涨了不少的见识,嗯……我听说,青川县的山匪已经清剿?”
    这边的魏殊带着乐旋回来,上次魏临走的匆忙,没有见到这孩子。
    今日是收割稻子的日子,赵尘息亲自耕种了一块地,地里是试种的稻田,稻田已经试种了两年,若是可行,将大力推广,所以这块稻田从播种到收割都要亲自完成。
    “可是父亲,您说过要女儿寻一个武艺高强、玉树临风的男子,女儿也是按照您的心思……反正,我非他不嫁。”
    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傻姑娘,刘员外气的说不出话来,正合计这件事怎么办,葛县丞凑过来到:“县令大人已经有了夫人,你们别想了。”
    魏临站起身来,又对长易说道:“这一桌子的菜不能浪费,把楼下那几个乞丐叫上来吧。”
    青川县的百姓见他背着包袱离开,以为人要走,纷纷围着他劝阻,多在青川县留一些日子,王尽虽然抓住,但人还在牢里,没有真正落实,青川县需要这等父母官。
    当着外人的面,说着等不要脸面的话刘员外气红了脸,急冲冲的下了楼。
    她一身农妇打扮,头上抱着头巾,着一身青绿色的短打,拿着一把镰刀,即便打扮成了这样,他一眼就看见了沈云簌。
    好心点了一桌子上等菜肴,结果便宜了几个乞丐,刘员外实在气愤,把女儿拉到一旁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瞧上的人,他就没把我们父女看在眼里,还叫来这几个乞丐,这不是成心给侮辱我吗?”
    刘丹月心头一凉,但她依旧不甘心:“有了又怎样,既然他一个人来,就说明跟她的夫人感情不好,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哪怕是妾室。”
    长易无奈解围:“咱们大人不是要走,是要接夫人回来。”
    “这位是你舅母,是我的媳妇儿。”
    乐旋改口道:“四舅舅……误会,乐旋要娶……像舅母的人。”
    沈云簌道:“瞧你凶巴巴的,吓到他了。”
    乐旋小声伏在沈云簌的耳边说:“四舅舅这么凶,你怕吗?”
    沈云簌小声道:“以前怕的很,现在不怕了,他只是看着凶而已。”
    见两人嘀嘀咕咕,魏临忍不住叹息,本想和沈云簌乘坐马车时,好好叙叙旧,哪知道冒出来一个小家伙。
    本是打算今日就离开,魏殊接到消息,说乐山县那位云游的郎中回乡了,于是跟魏临商议,带沈云簌瞧一瞧身体。
    沈云簌也没和魏殊隐瞒,说了自己的体质畏寒,魏殊说这位郎中医术高超,莫要错失良机。
    翌日,沈云簌去看了郎中,经过一番询问,又看了沈云簌以前吃的方子后,在旧的方子上划去一味药,又添了三味药,只叮嘱她多锻炼身体,还告知她题不大。
    沈云簌想知道魏临如何剿匪,想听一听事情的经过,猜想着魏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于是趁着收拾东西的空挡,问起了长易。
    因亲眼目睹,长易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听的沈云簌也跟着心惊胆战。
    只是说的多了,说漏了嘴,把魏临与刘丹月的事情多说了一句。
    沈云簌问:“可是有人看上他了?”
    “夫人放心,世子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他都没正眼瞧那位姑娘。”
    沈云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回去时,魏临没有坐回马车里,面容也有些严肃。
    离别前,魏临和乐旋闲聊,从他嘴里得知,乐山县有几位年轻士子给沈云簌送礼。
    即便她梳着妇人发式,也能让那些年轻士子不知收敛,本来心情挺好,这会气的不行。
    但也不想让沈云簌看见自己黑脸,他想先骑着马儿赶路,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沈云簌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也不知魏临为何忽然就黑脸了,想到长易说有女子倾慕他,平日里魏临严肃的模样,几乎没有几个女子敢对他动心思,想来还是对人笑了,或者发生了英雄救美之类的事。
    沈云簌的大脑,像是脱缰的野马,什么事都想了个遍。
    忽然,马车停下,魏临上了马车,本坐姿懒散的沈云簌立刻挺直了腰背,一脸板正的看着车壁,就是不看他。
    从昨日,沈云簌就客气的很,夜间被赵尘息拉回去饮酒,回去时,就见乐旋呆在很沈云簌的房间,因是最后一夜,想要一起睡,于是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
    他甚至连手都没牵到。
    魏临主动问话:“听说你结交了不少友人?”
    沈云簌不明白魏临指的是谁,但她确实接触了两个女子,点头道:“是。”
    “那些人和你夫君比,谁更好。”
    沈云簌被问的一头雾水:“阿簌听不懂夫君话。”
    “有人给送礼是吗?”
    沈云簌忽然想前几日带着乐旋一起游玩,在一处遇到几个学子,因得知她是赵县令的亲戚,托她帮忙送礼。
    “紧张什么?”魏临淡淡道。
    “谁紧张了,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做县令的时候不也沾惹草。”
    魏临面色一顿:“我魏临清清白白,从不做这等无耻之事。”
    沈云簌懒得理会,只道了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眼里有污秽,看什么都是脏的,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也懒得跟你说。”
    这些话听着怎么这么伤人,他要的不过是她的投怀送抱,喊他一身夫君,此事他就不再追问了。
    魏临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见魏临面色越来越难看,还有他紧握的拳头,就觉得有些不妙,她在这里,怕是魏临会越来越气,于是对车外的马夫说道:“停车。”
    “你要干什么?”魏临问。
    “我去妙圆秋蕊的马车里,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魏临身体往前倾,把手摁在车壁上:“是我碍眼了吧,不相信我,也不想瞧见我,更不想与我说话,是吗?”
    沈云簌低垂着眉眼,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车夫道:“大人,走不走啊?”
    “继续走,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车。”
    若是搁以前,魏临这幅样子,一定会把她吓哭,可她也了解他的脾性,只要跟他服个软,就都过去了,可今日她不想跟魏临说好话,看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马车继续行使,行至一段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身晃荡了好几下,沈云簌身体不由的往前倾,等她试图坐稳时,感觉被人揽进臂弯里。
    略微沙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很想你。”
    本想推开魏临,听到这句话,沈云簌也不动了,既然他态度端着,那她就和魏临解释一下:“那个……唔……”
    话还没说,就陷入魏临强势霸道的深吻中,多日来的思念,终有了一丝慰藉。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在黑脸,下一刻就缱绻缠缠绵,魏临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愿意分开,沈云簌看到魏临眼睛,如映着春的湖水。
    “你方才想和我说什么。”
    沈云簌闭上眼睛,又往魏临身上贴了贴:“夫君……困。”
    沈云簌的意识逐渐模糊,在睡着之前,她有个疑虑,这马车的车夫似乎和镇北侯府同一个,这个车夫赶路的技术不好,做他的马车,她都颠簸了许多次了,魏家竟然没有打发他走,还带过来。
    刚到青川县,魏临就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王尽从牢里逃了出来。
    这县衙里的牢房年久失修不牢靠,魏临把沈云簌送到住处,就带着底下人去捉拿王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