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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不听话呀◎
    申国公起初并不慌乱, 但看到谢琰把弓拉满,还是有些担忧。
    直到那支箭射了过来,插在他头顶束发的发冠之上。
    谢琰道:“哎呀, 射歪了, 你说的对, 本皇子甘拜下风 。”
    申国公吓的老腿一哆嗦, 直接歪倒在地上:“杀人了……”
    这边的永徽帝正和曹氏聊的正高兴,只听到前方一阵骚乱, 一太监来报, 说五皇子一箭射在了申国公的脑袋上。
    见皇上和曹贵妃大惊失色, 太监意识到自己口误, 连忙改口道:“不是真的脑袋, 是束发上,人虽然没伤着,但是给吓着了。”
    曹贵妃面红耳赤的训斥道:“你要把陛下和本宫风的魂儿吓没了。”
    永徽帝道:“把人都叫上来。”
    “陛下,魏临与申国公一向不合,今日五皇子做出这般无理的举动,想来是因为魏临的缘故。”
    谢琰道:“父皇,是申国公先挑衅在先,儿臣自有分寸,只是吓他一下,仅此而已。”
    永徽帝道:“事情都未问清楚,如何就能断定,只凭自己的猜想未免也太过武断。”
    这次来行宫避暑,本没打算让申国公来,可底下的老臣要他不能失去了臣心,申国公的儿子孙女都得到了惩罚, 也该借着这次行宫避暑, 安慰一下受了创伤的老臣。
    永徽帝眯了眯眼睛, 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申国公,竟然也有被一支利箭吓到瘫软在地的一天, 实在令人费解,难道他越活,胆子月小了?
    永徽帝把谢琰叫到跟前一顿训斥, 本以为他有了长进, 可如今看,还是个意气用事之人。
    “你们莫要胡乱揣测,此事跟少傅无关,完全是申国公咎由自取。”谢琰说道。
    朝堂之事,本不该曹贵妃插嘴,可眼看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劝慰道:“陛下,此事回去好好斟酌,莫要冤枉了魏大人。”
    谢琰看到母亲的眼神,明白不要让他顶嘴,点头道:“是,儿臣愿意接受责罚。”
    永徽帝哪会不知,这些老臣想从中挑事,可身为帝王,也是要按照规则章法做事:“此事,是朕的儿子做错事了,勿要怪到他人身上。”
    “魏临定是从中挑唆,若不然,五皇子……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太监又道:“申国公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想来也是被吓的不轻。”
    话落,几个老臣直接跪在地上,为申国公求请,把本该直指谢琰的矛头转向了魏临。
    “五皇子禁足,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玉泉宫,扶申国公回去歇息,此事,日后再定夺。”
    永徽帝怒斥:“你若有分寸就不会射这一箭,他可是为了大燕出过力的老臣,怎么能这般对待。”
    申国公一番哭诉想,显然想要借着此事至魏临与死地,可眼下魏临不在场,她想为自己的夫君说几句话,却听到襄王妃道:“稍安勿躁,此事陛下心里有谱,不会乱冤枉人的。”
    此刻,底下的几个老臣说分别说道:“陛下,这魏临做了五皇子少傅才多久,就出了这等的事情,我看,就是师父没教好徒弟的缘故。”
    永徽帝看着一众老臣,心中越发的疑虑。
    沈云簌脸色苍白,她隔得远,但那些话她听到了一些,她万万没想到,魏临在朝中的敌人这么多,可自己一点事也做不了。
    永徽帝也开始思考怎么责罚,既能安抚申国公,又不让谢琰受太多的罪。
    此刻,申国公踉踉跄跄的跑来,头上上还顶着那支箭,在永徽帝面前跪下:“陛下,陛下……定然是魏临教唆,臣与五皇子向来没有过节,陛下,魏临他欺人太甚,处处打压臣呀。”
    永徽帝起身,携着曹贵妃离开了。
    沈云簌回去以后,心就一直悬着,魏临今日不在场,也不曾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等人都散了去,沈云簌即刻去玉泉宫外寻找魏临,经过询问,才知永徽帝把人召回了玉泉宫。
    直到深夜,也未见他回来。
    沈云簌睡不着,派人去宫里打听,无奈玉泉宫这会严防死守,里面的什么情况根本不知道。
    直到后半夜,沈云簌听到了门外有些动静,她从椅子上起身,打开门,果真看见了魏临回来,也不顾周围有没有人,直奔魏临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魏临愣了一下,没想到沈云簌对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僵持片刻,抱紧了怀里的人,又摆了摆手手,让底下人都下去。
    “怎么了?”魏临问。
    “陛下是不是定了你的罪?”
    他忘了沈云簌当时也在场,想来是被吓到了:“是,这次夫君要有难了?”
    沈云簌心头一震,但这个时候不能乱了阵脚。
    魏临本沈云簌又是两行热泪,他已经做好了帮她擦拭泪珠的准备,却见她异常坚定的说:“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不用,凡是不能只看一面,有些事,只是看着糟糕,时间不早了,赶紧歇息吧。”
    翌日,永徽帝让人送走了申国公,经历昨日一事,申国公病了。
    一大早,几个老臣跪在殿前,为申国公请命,要求换了魏临少傅一职。
    让魏临做少傅本就是暂时而已,但这些人不依不饶,纷纷要参魏临一本,太子也在其中,觉得魏临不可一世,自视甚高,常常不把一些老臣放在眼中,这样的少傅,也导致谢琰做了此等恶劣的事情,至少要革职查办。
    在玉泉宫待了两日,永徽帝就回宫了。
    沈云簌和魏临随后一起回了镇北侯府,魏临被召回宫里,一夜未回。
    翌日一早,沈云簌就去了寻魏启年,想打听一些宫里情况。
    魏启年告诉沈云簌,如今宫内党派纷争的厉害,因魏临在代理御史中丞一职的时候,得罪了不少的人,故而这些人联合起来,参了魏临一本,要她稍安勿躁,只等陛下的旨意。
    沈云簌回到北院,不久,接到父亲的的书信,要她得空回一趟琉璃巷。
    沈云簌未多耽搁,赶到琉璃巷的时候,沈弘之把她叫到书房里,给她剖析了当前的局势。
    魏临曾触动过朝着老臣们的利益,以前他们抓不到魏临的把柄,这次碰到谢琰惹事,只能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而申国公一直卧床,传来的消息十分不好,一面是为朝廷出过力的重臣,一面是独挡一面的朝廷新贵,未来也是大有可为,永徽帝也左右为难。
    沈弘之觉得自家女儿既然选择和魏临在一起,就要承担他带来的一切,好也罢,坏也罢,既是夫妻,就要风雨同舟。
    “陛下怕是会把他降职到别的地方,你做好心理准备,也提前为自己做些打算。”
    “女儿明白,爹爹无需担心,女儿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脆弱了。”
    “人生哪有一帆风顺,遇到事情,勿要着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管你做出那种决定,为父都支持你。”
    沈云簌点头,若魏临真的因此事被贬,那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留在京都,要么和魏临一起去。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沈云簌见到了魏临。
    圣旨也随之下来,果真如沈弘之所说,魏临被贬到常州青川县做县令。
    魏临面色很是难看,就连接圣旨的时候,都是不情不愿的。
    沈云簌打点送圣旨的公公,又替魏临说几句好话,他担心魏临的态度再惹得永徽帝不高兴。
    待到把人送走,准备安慰一下魏临。
    来到书房门口,见魏临坐在长案前,对着一些卷宗发愣。
    沈云簌今日书房,来到魏临身边:“夫君……”
    魏临转过脸,拉着沈云簌的手,却也没说什么。
    沈云簌问:“你很难受对不对?”
    魏临把人拉进怀里,让沈云簌坐道自己的腿上:“没有,我只是在想,往后就很难见到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但你要信我,只是一时而已。”
    “你不想带我一起去?”
    魏临抬眼,看着沈云簌,从的的神情铺捉到一些不满:“你怎么了?”
    沈云簌赌气的说道:“没什么,你若觉得我是累赘,那我就留下来,不给你添麻烦。”
    魏临听过了这话感觉有些别扭,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沈云簌考虑,若是为了自己考虑,当然会把她带到身边,才开荤没多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忍受沈云簌不在的日子,但青川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青川县山高水长,还有恶匪,你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沈云簌没再说什么,从魏临身上起身,朝着书房外走去。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有接受一切。
    有些话,她跟魏临说不出口,不知何时,魏临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若见不到他,日子该有多难过。
    山高路远也行,穷山恶水也罢,她想留在魏临身边,日日都能想见的那种。
    可她若这样跟魏临说,被魏临回绝了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等魏临离开,她再悄悄跟过去。
    想了通一切,沈云簌召集三个丫鬟过来,让她们着手准备,有把北院的管事叫过来,货铺里的一些琐事交给他他来处理,真的做不了决定,就寻求他的兄长帮忙。
    魏临的事很快传到了福安堂,魏老夫人比想象中平静的多。
    “对魏家来说,小事一桩,去了青川县,好好做人,好好做事,这镇北侯府的事,不要操心。”
    魏临答应道:“是,祖母。”
    魏老夫人又问:“阿簌你打算怎么安排?”
    “让她留在京都,也望祖母劝一劝她。”
    魏老夫人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商议就好,此事我可不干涉。”
    接下来的几日,魏临和沈云簌都很忙,大理寺的一些案子要交卸出去,另还有关于青川上任的事。
    沈云簌则忙着把货铺的事分摊出去,邓氏在货铺里参了股,自然也会十分上心,她又有让北院的管事替她盯着。
    沈云簌又与关系交好一些人都见了一面,先见了秦悠和戚灵溪,后又见了南佳县主,最后去了一趟琉璃巷。
    沈弘之知道她的想法后,也没说什么,只要她照顾好自己。
    从沈弘之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不愿让他离开京都,但也尊重她的决定,
    最后和兄长和嫂嫂促膝长谈一番,临到镇北侯府,天已经黑了。
    赶回镇北侯府时,魏临也回来了。
    长易朝着她挤眉弄眼的,沈云簌通过手势得知,魏临已经发现了她准备去青川县的一些物品。
    在过两日,魏临就正式出发,等他前脚走,她后脚跟过去。
    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见魏临面色发紧,沈云簌决定利用自己的长处,掉几滴眼泪。
    于是坐在魏临身边,开始酝酿自己的情绪,可今日不知为何,再怎么努力都哭不出来。
    魏临道:“这些日子见你忙里忙外的,就是为了偷偷跟过去?”
    见沈云簌低着头不说话,魏临又道:“阿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
    沈云簌努力许久,还是哭不出来,只能为自己辩驳几句:“我又不是小娃娃,何须要听话?你我夫妻,应该共同进退。”
    “此一时彼一时,莫要做无谓的举动,免得白费力气。”
    沈云簌紧握手里的帕子,她又酝酿起另外一个办法,在魏临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伸出手,抓紧了他的手指,抬头道:“上次郎中说,根据脉象来看,我的身体好转了些。”
    魏临道:“那就好。”
    见他语气缓了一些,沈云簌大着胆子,把魏临重新拉回方凳上,硬着头皮道:“可你走了,我还怎么有孩子呢?那些药岂不是要白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