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书之炮灰翻身从流放开始 > 第98章 谋略
    翌日,杜家
    杜伯谦微笑着看着来找自己的小孙子,“安儿,今天在家里住啊?”
    “嗯,孙儿有事要请教祖父。”杜辰安跟自己的祖父请安后,顺着祖父的手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晃着悬空的小短腿,羡慕的看了一眼双脚着地的大哥哥。
    “哦?安儿的课业有不会的?”杜伯谦饶有兴趣地考察了一番孙子的功课,自己这个小孙子聪慧的很,不说过目不忘吧,但是教过的知识都能融会贯通。
    杜辰安条理分明的回应祖父的考察,告一段落后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舒了一口气,再学霸的孩子面对长辈的考较也紧张啊!
    “很好,学的都挺扎实,你们先生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安儿好好学,你大伯母托人给你们找的武师傅年后就到了,你在家里先打好基础,日后国学里开了课也能轻松些。”杜伯谦对小孙子寄予厚望,杜辰安继承了他父母的优越长相,但是又比他爹聪慧。
    “是,祖父,安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祖父。”
    “说说。”
    ……
    “娘说,她也觉得辛大人不会是这么鲁莽的人,但是娘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到大殿上?”杜辰安小小的蹙了一下眉。
    杜伯谦这次是真的来了兴趣,“哦?那安儿觉得是为什么?”
    杜辰安无意识的晃荡了一下脚,“嗯~,孙儿觉得他是故意的,但是想不出为什么?”
    杜伯谦没着急解释,转头问杜辰霖,“辰霖觉得呢?”
    “祖父,那辛家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当年他们对付二姑姑的手段卑鄙,但是我们家却没有什么真正能抓到手里的把柄,但是如今形势逆转,我们在高位掌握权势,辛家怕我们私下给他什么苦头吃,索性把事情闹大,闹到明面上来,这样我们除了能恶心嘲讽他们家一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杜辰霖把想了想说道。
    杜伯谦把目光投向小孙子。
    “那,大哥,辛家这样明面上把我们这几家都放在对立面了,就会改变现状吗?娘说过,世人跟红顶白是常态,无论事情闹不闹大,大家都知道我们跟辛家不睦了。”杜辰安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发言。
    杜辰霖认真的想了想,“这样放在明面上,如今我们这些皇后一脉,正是在需要谨言慎行的时候,他这样一闹我们自然就束手束脚了,至少短期内不能再有动作。”
    杜伯谦欣慰的看着一问一答的兄弟两个,只要不再遭逢大变,杜家京城这一脉,自自己开始,起码到孙子这辈,家族荣华保住了。
    “很好,辰霖,辰安,祖父甚慰。”杜伯谦心情大好,大手一挥,送了小孙子一套名贵的笔墨。
    杜辰安跟平常得了表扬一样,自己亲自抱着东西,脚步欢快的跑了出去。
    杜辰霖起身要告辞。
    “辰霖,你先等等,回去告诉你父亲,盯着些辛家,辛家那也是个老狐狸,虽然因为偏疼小儿子干了些糊涂事,但是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他家恐怕会想办法离开京城外任去,小心别让他反咬一口,如今的咱们这烈火烹油之势自然不怕,就怕有朝一日杜家势弱时旧伤反噬。”杜伯谦细细的交代的大孙子,这是未来杜家的掌舵人。
    大儿子为人宽厚有余敏锐不足,若杜家是一个平常的官宦家,杜景贤会是一个合格的家长,但是杜家是后族,一个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的位置。
    杜辰霖突然抬头,眼里精光闪过,“祖父,从我们去砸了辛家的时候,您就是故意的?”
    杜伯谦捋着胡子,“我们不能示弱,要不我们恶心不说,也让觉得我们过于软和,但是也不能强压,御史睁大眼睛等着新贵们的错处呢,辛家不走出京城我怎么下手,他只要走上我铺好的路,就永远也别想回来了。”
    杜辰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开始破茧而出了,“祖父,如果辛家不上钩呢?”
    “辛家那老匹夫,为人刚愎自用,多思多疑,还极度在乎脸面,他必然会上钩,当然如果他不上钩也没什么,他就是死赖在京城无非就是费些水磨功夫。”
    “祖父,您是故意支开安儿才说的,可是有什么不妥?”杜辰霖又想到一个问题。
    “不是,华容县主没什么不妥,避开安儿是因为他还小,小孩子太过于早慧不是什么好事,慧极必伤,他已经足够聪慧了,我们还是不要揠苗助长,让他按部就班的一点点的成长,他上面还有祖父母,伯父伯母父亲,再不济还有几个哥哥,用不着他这么小就殚精竭虑的。”杜伯谦拍拍长孙的肩膀,“霖儿,你也不必太过于紧张,你祖父和父亲都回来了。”
    杜辰霖眼眶一热,有些狼狈的转了一下头,这几年杜家只有他跟大家不在一处,他努力让自己成长强大,让自己能代表杜家,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当年他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
    “祖父,霖儿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这几年你外祖父把你教的很好,只是祖父想跟你说,你祖父和父亲都已经回来了,你可以松松精神,好好享受一下长辈庇佑的生活,杜家以后要指望你掌舵呢,你要保养身子。”
    杜辰霖回去跟父亲商量完事情,就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了,当天晚上就病了。
    杜景贤焦躁的大儿子的床边打转,“大夫,怎么了?”
    赵氏用手摸着儿子的额头,不发热,但是杜辰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紧咬牙关断断续续的呻吟,貌似很疼。
    大夫不紧不慢的换了一只手把脉,半响,把手拿开,示意出去说。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用开药?”杜景贤急的差点抓着大夫质问。
    杜伯谦听懂了,长孙这几年紧紧的逼着自己,身体承受的自然有一个度,今天自己给他一松弦,他一放松就病了。
    大夫执笔写了一些禁忌,“大少爷病一病不是坏事,年轻人恢复的快,若实在不放心,按照这个吃些时候的药膳调一调也行。”
    杜伯谦拦着想说话的大儿子,谢过大夫,命人给大夫收拾院子,“还得麻烦大夫,在家里住两日,看着孩子好了再回去。”
    这位大夫是经常在权贵之间游走的,一般不方便请御医的时候,都请他,他也习惯了权贵之家的行事,毫不推脱的跟着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