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打车到民政局门口,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拥有模特身高,戴着口罩的男人,比对手机照片,最终通过对方眼睛是蓝色,以此确定没找错人。
    阮思走到男人面前:“您好,我是阮思。”
    “沈妄言。”
    阮思点点头,朝着民政局门口走去。
    沈妄言站在原地未动:“你真的想好了吗?”
    阮思停下脚步看向沈妄言:你没想好?
    她跟沈妄言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很早以前外婆便提过他。她知道他是外婆久别重逢发小的孙子,年龄上比她大三岁,性格偏直男,所以一直没对象,此前每听到要介绍认识,她都搪塞了过去。
    周围遍地是婚姻一地鸡毛的人。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经营好婚姻。
    只是现在,她不能再推脱,外婆在医院住着,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外婆临终前希望看到她结婚。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结婚的,结婚之余能满足外婆的心愿,也算是一举两得,婚后她会努力适应妻子的身份!
    走吧。
    见阮思都如此果断,沈妄言没了迟疑的理由。
    沈妄言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走出,将一直提着的礼品袋,递给了身旁的阮思。
    “今天很匆忙,没什么准备,里边是戒指跟一张银行卡。”
    “钱你随便花,密码是123456。”
    “这....”阮思准备说不用,她有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婚后aa便是,她话没出口,沈妄言手机先有了声音。
    他低头看眼手机,略是皱眉,随即抬头看阮思怀着歉意:“我最近可能会出差一段时间,出差结束后我们再联系。”
    “诶....”阮思半句话没说,沈妄言已经离她远去。
    手中的袋子,只能她拿着。
    阮思本想带沈妄言见见外婆,让她更放心,现在算怎么回事。
    无奈来到医院,她收拾好心情提着礼品袋进去病房。
    外婆见阮思一个人回来。
    “思思,你还是不愿意结婚?”外婆没有生气,只是小心翼翼的问及。
    关于婚姻这件事,外婆一直催阮思,却也向来不敢太过激进,生怕引起阮思的伤心事。
    “外婆,我答应过您的事,哪次没做到?你看。”外婆小心翼翼的模样刺痛了阮思,她脸上洋溢着笑,将结婚证递给外婆。
    外婆看着红本本,原本虚弱的神情好了不少,眼神看向门口,依旧没见着其他人:“外孙女婿呢?”
    “他工作比较忙,领证完就去工作了,您看,这是他送我的戒指。”阮思将沈妄言给她的戒指盒拿给外婆看。
    外婆将戒指盒打开。
    阮思眼底闪过惊艳。
    她对设计首饰方面还算有些见解,能看得出这一枚戒指极其用心。
    即使沈妄言领证后立刻忙于工作,至少他跟她想法是一致的,都想经营好这段婚姻,否则也不会准备如此精美的戒指。
    接下来的日子,阮思忙于工作之余,就是照顾外婆,许是外婆人逢喜事精神好,原本被下病危通知书的身体,竟然逐渐转好起来。
    她本想将外婆留在京广市,可外婆偏说身体好了,还是回老家住的舒服,不想打扰她跟沈妄言的二人世界。
    阮思不敢告诉外婆,领证后沈妄言就再没联系过她。
    她好像就得了个结婚证,如果不是戒指跟银行卡摆在那她都忘记,她已经结婚。
    一晃两年过去。
    阮思所在的耀星集团总裁从国外回来。
    “思思,等下就要见到霍总,你紧张么?”
    阮思摇头:“不紧张。”
    傅怡不免羡慕阮思。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你可以通过层层选拔去跟霍总了。”
    “为什么?”
    “因为你除了办事能力符合以外,还足够理智冷静呀,看谁都一个样,平等的对待每个人。听说霍总长得可帅了,是我的话,肯定会忍不住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人口中的霍宴臣是耀星集团掌权人,现年三十岁,因怕被有心之人惦记,别说外边,就连公司内网都没半张照片。
    是以霍宴臣出国两年,回国以前,近两年进总公司的没几个知道霍宴臣具体长什么样。
    .....
    所有人都满怀期待时,公司写字楼门口停了一辆布加迪。
    保镖将车门打开,霍宴臣从车上下来,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宛若画中走出,完美不像世俗中人。
    阮思看着缓缓走来的霍宴臣。
    第一想法是傅怡说的确实没错,霍宴臣颜值很高。
    第二想法是为何她感觉在哪里见过霍宴臣,是错觉?
    阮思思考时,霍宴臣视线停在阮思身上片刻,觉得阮思有点面熟,不过没有细想,就跨步越过她离开了。
    彼时两人都没有发现,对方是时隔两年未见的对象。
    霍宴臣越过阮思身边,阮思都还在想事,还是傅怡碰她手,才回过神,跟在霍宴臣身后离开。
    到办公室后,霍宴臣没有停歇,下命令让阮思召开高层会议。
    早在霍宴臣回来以前,他前一任特助已先回国进行交接。因此阮思对工作流程,理论上完全熟知,没有多问,就去转达霍宴臣指令。
    通知下达,会议开始前,阮思给霍宴臣泡了咖啡,资料准备齐全交到了霍宴臣手中。
    同一时间,霍宴臣的另一名特助唐松,也到了办公室来。
    霍总,您吩咐调查的东西,资料都在这里。
    安总……唐松说之前看了眼阮思,没有继续下文。
    阮思原本是安娜秘书团里的一员,现在是霍宴臣特助,保不齐到底是谁的人。
    阮思秒懂缘由,正准备离开。
    直说。
    比起唐松的忌惮,霍宴臣并不在意,阮思停在了原地。
    霍宴臣发话,唐松开口:根据调查结果,这两年安总从各个项目中中饱私囊超过了1亿。
    只是目前找到证据的只有一千万左右。
    等下开会要提这件事吗?
    阮思:……
    这是她能听的?
    阮思知安总全名安娜,现年四十八岁,是位女强人,跟霍宴臣好似还沾着一点亲,不知真假,传闻两人面和心不和。
    她刚入职不是安娜手底下的人,后来内部竞聘进了她的秘书团,虽说跟了一年半,可她并不是安娜的亲信。
    这次霍宴臣特助一职,阮思是看在薪酬待遇极佳,这才冒着被人怀疑的风险竞争上岗。
    据老员工所说,霍宴臣在两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出国后一直没有回国,导致集团项目实际经手人,大部分都成了安娜。
    安娜在这两年一直想办法淡化霍宴臣的影响力。
    然霍宴臣十五岁从其父亲手中接过风雨飘摇的耀星,发展成如今首屈一指的财团,哪怕离开两年,也并非安娜能够取代。
    霍宴臣将唐松给他的文件递给了阮思:这份资料等下你在会议快结束前提出。
    阮思听罢,意识到霍宴臣并不相信她,趁此机会让她表态。
    阮思迟迟不说话也不接文件,唐松不免看向她:阮特助是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