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夫人别慌,衣柜里的男人是少爷 > 第60章 如果这第三个人已经死了
    “……”
    温霁尘步履一顿,听到何烟有些神秘道,“霁尘,你可以过来这边坐吗?”
    话落,他看向何烟指的位置,是他哥方才坐的,有点贴近床边。
    呃…这不太好吧,他哥才刚走。
    这么想着,温霁尘还是走到那张凳子,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再坐下。
    何烟没想那么多,接下来她问的一些事不太方便大声。
    “霁尘,我是在卧室里晕过去的,对吧?”
    “应该是。”温霁尘拿起水果刀,给何烟削起一个苹果。
    他记得那负责狙击的手下完成任务后,告知他的方位好像是一间卧室。
    “怎么了?”温霁尘见何烟欲言又止的模样,漫不经心问道。
    “可能有点冒昧,就是…温家只有你和大少爷两位少爷吗?”
    温霁尘削皮的动作一顿,勾起嘴角,“还真挺冒昧的,你有见过第三个人?”
    何烟抿了抿嘴,她看到屿桉的遗书中有写到给她的,给霁尘的,还有给母亲的。
    她很难不去联系,这个母亲也许是温夫人。
    “没有,但如果这第三个人已经死了。”
    何烟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因为此刻的氛围,突然变得沉寂。
    “你想说什么?”温霁尘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语气森森的。
    何烟咽了咽,缓缓道来,“我被何婉追杀,情急之下躲进了一间卧室,不小心打碎东西,发现了一些遗书。”
    她修改了一些细节,没有如实道来。
    温霁尘神色有些冷,削皮像削肉一样,动作没有停,示意她继续说。
    “里面有两封遗书,上面写着:致母亲,致霁尘,我有点疑惑,母亲是指温夫人吗?”
    话落,几滴汁水飞溅了出来,温霁尘收刀插入苹果心,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道。
    “也就只有温竹卿把他当作温家的人。”
    他说完,将苹果砸在桌上,不带任何停留地离开。
    何烟愣在原地,她看着桌上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大概确定,屿桉那封致母亲的遗书,应该是写给温夫人。
    原来屿桉跟温家确实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复杂。
    难怪,屿桉一直不想跟她提到家世情况,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了解屿桉的背景。
    可是不明白,为什么温霁尘对屿桉的恨意这么大,大到一提到他就起了明显的抵触和怒意。
    忽地,何烟想到什么,有些着急地下床。
    不知道遗书还在不在,屿桉写给她的遗书,她还没好好看。
    何烟走到门前,刚打开门,温竹卿正好迎面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佣人。
    “……”
    祁尘肆坐上车,蒋明便立马递上一份文件,“祁总,这是那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祁尘肆接过,立马翻到关键内容,一边问,“姓名。”
    “没有姓氏,单名一个字,雾。”
    “年龄。”
    “十八岁。”
    祁尘肆的动作微顿,“十八岁?”
    “是的,祁总。”蒋明明说道,他在得知年龄时震惊了一下,于是吩咐手下反复确认,确实是十八岁。
    十八岁就已经是国内第一夜总会的总裁,旗下多个子公司,遍布全国各地,不仅如此,他还是“澳蒙斯”赌场的第一控股人,而“澳蒙斯”曾登上世界级榜单的大赌场。
    祁尘肆看完后,将资料丢向蒋明,“这份信息是假的,换一批人,重查一次。”
    有、有误?
    蒋明连忙接过,嘴上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下,“是,祁总。”
    ……
    何烟也没想到温竹卿竟主动来找她,她后退了一下,唤了一声,“母亲。”
    “怎么下床了,快,回床躺着休息。”
    “……”
    于是何烟在几个佣人的搀扶下又回到了床上。
    温竹卿在温霁尘方才的位置坐下,看到那被削一半且被插一刀的苹果,怔了一下。
    “刚刚是霁尘来过吧。”温竹卿的神色又恢复淡定。
    “嗯。”果然知子莫若母。
    “这孩子,整个家里就他最暴躁了。”明明是嫌弃的话,但温竹卿的嘴角却挂着笑。
    何烟不禁想,温夫人最疼的应该就是二少爷温霁尘了。
    温竹卿将水果刀从苹果里拔了出来,递给佣人。
    待佣人全部离开后,何烟看着她,心中有许多想问的,却又怕犯忌,毕竟故意提起已故之人对有些人来说是大忌。
    温竹卿将她欲出又止的神情收入眼底,抬手摸了摸她的指尖,满眼心疼。
    “傻孩子,摔坏了就别捡了,都是玻璃碎片,弄的都是伤。”
    闻言,何烟瞳孔微僵,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在房间的一举一动温夫人都知道,说明房间里有监控…
    她看向温竹卿,温竹卿向她点头示意。
    “想问就问吧。”
    何烟张了张,她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问起。
    见此,温竹卿抚了她的手,主动一一道来,“屿桉是我一个友人的儿子,屿桉姓云,云家与温家是世交,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云家全族惨遭灭门,碰巧那天,屿桉在温家玩,当晚在温家睡下,躲过一命,后来,我收养了屿桉,他们三个人中,屿桉年龄最大,也是最懂事最让我省心。”
    温竹卿叹了口气,“可是他也懂事得让我心疼,他执意要一个人睡在那间偏僻的卧室里,我不同意,他跟我说,他只有睡在那里,才能缓解自己寄人篱下的拘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才七岁,那是住在温家的第一年。”
    “后来屿桉也长大了,他很少待在温家,我知道他自己在外买了房,也发现他经常去何家,与何家的一个孩子相处,也就是你,我找上他,跟他说,可以以温家之名与何家联姻,娶你,他说不要,他要凭自己的能力。”
    提起当年,温竹卿眼里不禁泛起水雾,“再后来,他得了癌症,住院第一天,便传来噩耗,享年25岁。”
    话落,何烟眼眶已然通红,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到手面。
    泪水很烫,她的手很凉。
    “他没有跟我说过…”
    何烟哽咽道,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想法,难怪提起家庭,他总是避而不谈。
    “屿桉是个好孩子,他不想让你跟他一样,承受这份痛苦。”
    “那个房间确实是屿桉的,水晶盒子里的遗书,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我来,就是为了把他写给你的遗书给你。”
    温竹卿说完,拿出一封被丝带捆绑的纸,递给了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