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她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爷爷,你不说我都忘了。”姜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吃完饭就去打扫。”
“不是,我来是跟你说,你不用打扫村子了。”姜大富赶忙解释道。
其实他早就想找个理由把这项惩罚解除掉了,当时那样真不能全赖姜明月。
她这么小的体格子,打扫完1个村子还是有点吃力的。
恰好今天她给村民多发了两斤肉,刚好能抵消掉那项惩罚。
所以他来是想通知她的。
没成想经历了这么1场大戏。
差1点点就给忘了。
“为啥?”姜明月还傻乎乎地问。
姜大富恨铁不成钢,“您今天多发的那两斤肉抵了。”
“哦哦,那感情好,但是大家都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明天咱们开大会的时候,我会跟他们说的。”
这是北山村的习俗,每年腊月2十9,他们村都要开大会。
1般就是分分村里这1年剩的东西和银钱,然后说点要让村民知道的事。
最后再1起祭祖,祈祷祖宗保佑,明年风调雨顺。
“打扫村子不轻松,能不打扫就别打扫,咱们村的人都有手有脚,让他们将自家门前都打扫干净就行。”姜兴家的慢条斯理说道,“让他们自己打扫门前头就能得4斤肉,他们准愿意。”
但是姜明月没提前说啊,“我没说清楚他们会不会不买账。”
“这包在我身上。”姜大富拍拍胸脯保证,“明天你啥也不用说,我都替你说了。”
他提前跟姜明月通好气。
姜明月犹豫半天,又看了眼姜刘氏他们,才缓缓开口:“万1他们挑事怎么办?”
姜大富瞥了他们1眼,“他们算个屁呀,没事,别管他们。”
姜刘氏几个在村子里的名声早就臭了,没人会听他们的。
“好,那就谢谢爷爷了。”姜明月才不想打扫卫生,现在有机会不干,她乐得清闲。
姜大富又交代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除了姜刘氏,姜昆山他们才刚喝了解药,身体虚得不行,趴在地上,1动不动。
姜明月连眼神都不给他们,转身就进了屋。
其他人也跟着进了。
“咣当”1声,门被关上。
姜刘氏她气的在门口大骂:“婊子、杂种、贱蹄子……”
光骂她们还不解气,张大伯跟张大娘她也没放过。
“你说说你们,干什么吃的,连自己的侄女都弄不住,害得我们跟着你们遭了那么多罪,真是没用的东西。”
张大伯原本气就不顺,刚刚好1点还要被指责,气是更不打1处来。
“你自己的贱孙女不也没弄住,还是人家婆婆呢,别人动动手,看把你吓得,比老鼠都窜得快。”
张大娘原本就看不上她,当时就是觉得她难缠,才同意跟她合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正事没干成,推卸责任倒是1把好手。
什么东西!
姜昆山捂着胸口1脸生无可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内讧。
拿回嫁妆,得到财产才是最应该要干的事啊,现在不应该团结起来,1起想办法吗,这样吵来吵去,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说道:“娘,你住嘴。”
“什么!”姜刘氏炸了。
姜昆山瞪了她1眼,警告她老实点。
姜刘氏瞬间萎了,小声嘀咕道:“娶了媳妇忘了娘。”
张玉娘很满意姜昆山的表现,“爹娘,昆山是个好的,他娘这样他也没办法。”
张大伯哼了1声,显然是不认可她的观点。
张大娘知道女儿还要在姜家混呢,于是按下怒气,弯了弯嘴角道:“我知道,昆山可是我相中的女婿,差不到哪去。”
张玉娘立马就笑了,“那当然。”
她很骄傲。
姜昆山却在心里冷笑,老不死的,等他拿到财产绝对立马把她赶出北山村!
但大面上终究还是得过去。
“岳父岳母,这次是我不对,我就不该让你们来这探亲,都是我不好。”姜昆山不断自责,“不过我也是为了让你们享享福,过几天好日子啊。”
张大伯听见这话,心里才稍稍舒坦1些。
“我们不怪你,怪只怪那对母女不是东西,连基本礼义廉耻、敬重长辈都不知道了,还活着干什么,直接溺死都不为过。”
张大伯作为1家之主,恨透了姜明月和张云娘。
就算是张老2和张老3也没对他这样过。
他1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从前他总是高高在上,现在他都被踩到泥里摩擦了,怎么能忍。
“多谢岳父体谅。”姜昆山站起身,躬身行了个礼。
还好有人依然敬着他,他也不算太丢脸。
“起来吧,这次不行,我总有招治他。”张大伯颤颤巍巍走了两步,没有摔倒,立马自信起来。
“岳父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他们1定会多行不义必自毙。”
“那倒也是。”
姜昆山跟张大伯俨然1副亲亲切切的关系。
姜刘氏看着十分不满。
这张家的人真的是没1个好东西。
张玉娘这个贱人勾着她家老大,将她的老大迷得是神魂颠倒。
那个张云娘也不是个好东西,死死霸占着她家老2,让她都不能跟老2多亲近。
张家这两个女人,把她的儿子都给夺走了,还害得儿子们都厌恶她。
都该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