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请移步。”6朝很有分寸的站到1边,做了个请的动作,“本王现在要用琴。”
这琴他认得,是4皇兄的,很是名贵稀有,名气与献月不相上下。
“您,您是?”素衣女子满眼不敢置信,莫名的就想再多留1会,她痴迷的望着他,“摄政王?”
6朝的眉头肉眼可见皱了起来。
素衣女子只感觉1股寒意朝自己袭来,那是1种对自己很不耐的气息。
“是。”
她行了个礼赶紧退下。
等到岸边时,才发现自己冷汗都出来了。
她第1次见这么好看的男子,便1时失了神。
可没想到他是摄政王,才赶紧收起了想接近他的心思。
摄政王,那可是会吃活人的!
6朝盘腿坐下,双手覆上琴弦。
“听说摄政王的琴声可是1绝啊!没想到今天竟能听见,人生无憾了。”
“是啊!早就想听1下摄政王的琴声,今天如愿了。”
“嘘!快安静,马上开始了!”
不知是谁这么1声提醒后,琴声便随之响了起来。
盛云初凝视着亭中弹琴的男人,黑眸深沉,5官如玉雕琢俊美绝伦,饱满的唇带着1丝高高在上的清冷,衣袍逶迤在榻上,修长的大手在琴弦上轻轻拂动,1动1静,尽是高贵和优雅。
这样的1幕,系统当然是很识趣的录了下来。
6朝弹的曲子是《凤求凰》。
“宿主,男主他真的太会了!”系统沉醉在琴声之中,也不尖叫癫狂了,“那可是凤求凰欸!这首古琴曲代表什么意思,宿主不会不知道吧?”
“统啊!你说这人明明喜欢我,也敢表达,为何就是不开口呢?”
盛云初觉得真是稀奇了。
“要不害羞,还不不想承认,要不就是……”
系统突然就卡词了。
【凤求凰都弹上了,被我抱的时候却还抗拒得很,像是我要吃人似的,不知在傲娇什么,承认1下喜欢我有那么难?】
突然听见她的心声,6朝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今天在马车里的场景……
只听“叮”1声响,手下1根琴弦应声而断。
“嘶!”
手指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回过神来,低头1看,左手食指已被琴弦割破,鲜血从伤口里流淌了出来。
玄王和孙芙蓉是被琴声吸引过来的。
看到弟弟受伤,虽只是伤到手指,可玄王还是担心得不行,“那琴我许久不用,许是琴弦老化,9弟你先忍忍,大夫马上过来。”
话落,他就要让人去请大夫。
谁知盛云初却说道:“4皇兄不用请大夫了,1点小伤而已,王爷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声音落下之时,她人已经到6朝面前了。
【姐早就说过要捂化你这坨大冰块的,看我的吧!】
6朝:“???”
“王爷,疼不疼?”
盛云初抓住6朝受伤的那只手,满眼心疼。
玄王还是想叫大夫,被孙芙蓉1眼制止。
人家夫妻秀恩爱,你凑个什么劲的热闹?
“不疼。”
手被她抓在手里,心里那种奇怪的情绪又再次冒了出来。
只是伤到些皮,血也不流了。
就是那血液流淌经过的地方,残余着1条红色的印记。
盛云初拿起6朝的手,把那受伤的手指放进了口中,用温热的舌头似有似无的舔舐着。
6朝:“!!!”
那种感觉,疼痛中带着丝丝酥痒,让6朝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1下。
舔舐干净上面的血迹,盛云初才把他的手指从口中拿出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4海求其凰。”盛云初搂住6朝的腰,踮起脚尖,温热柔软的唇在他那冰凉的唇上羽毛掠过般吻了1下,“王爷为臣妾弹的《凤求凰》真好听。”
【哟哟哟!脸红了,这还拿不下你?】
6朝:“……”
呵~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说晴天白日饥渴难耐,现在这里不是更多人?怎又不怕羞了?
他牵起盛云初的手,两人并排着走过长廊。
“王妃若想听本王抚琴,无论何时都行。”
6朝这样的语气,让周围的人听得那叫1个羡慕嫉妒啊!
不是说摄政王龙阳之癖吗?看看人家现在多宠自家王妃?人家夫妻俩多恩爱啊?
“可是王爷自己说的。”盛云初笑意狡黠,“这里可是有那么多人为臣妾作证的。”
“本王说话算数。”
6朝此时的语气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柔软。
盛菁坐在岸边,她手上拿着1只毛笔,白纸上描绘出了刚刚的那1幕,只是时间稍短未能上色。
她准备等上完色再裱框起来,到时送给妹妹,妹妹1定会喜欢的。
孙芙蓉喜欢热闹,年年都要举办1次菊花宴。
对于盛云初来说还挺无聊的,毕竟她不会吟诗作赋,更不想攀比富贵。
但对比别人来说可就不1样了,1个菊花宴,可能就是改变1生的机会,尤其是那些被玄王下帖邀请来的寒门学子们。
孙芙蓉举办菊花宴只为了玩,而玄王就不1样了,便在这菊花宴里又加了些情怀,他是个惜才之人,太明白1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有多重要。
事后,玄王还是让6朝去大夫那包扎了1下手指。
这心疼弟弟的心情,可半点不比皇帝少。
选了个人少的地方,盛云初盘而坐煮起了茶。
6朝就坐在她对面,手里正用小刀割着栗子壳。
火炉架上,3指大小的红薯刚刚烤上,红薯在受到炉火炙烤后香味很快就释放了出来。
明年的科考定在春季,还有4个多月就要开始。
大燕疆土辽阔,早在两3月前,各地学子就已赶赴京城,只等着明年能榜上有名了。
盛云初1边搅动着茶壶里的茶汤,1边看着对面各抒己见的青年才俊们。
这里大多都想表现1下自己,如果能得玄王赏识和举荐,就算明年考得不甚如意,那也是下半辈子吃穿不愁的。
独独有个学子却是例外。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或许是洗了太多水,已经旧得发白了。
其他人都是努力的表现着自己,而他,却在1边手执1笔,停停又写写。
“王爷觉得那些学子中,明年谁会是殿试3甲?”
盛云初看向认真割栗子皮的6朝,1时来了兴致,想看看他的眼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