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之我全家都是反派 > 第40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
    婴孩哭嚎声,尖利无比。
    穿透的很远很远。
    江棉棉真的吓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刚刚那一幕真的好害怕,一开始是混战,后来就是兄长一面倒的戳那两人。
    “呜呜!”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血库都没有见过那么多现成的……
    “哥哥在,哥哥在,别怕,别怕。”当满身是血的兄长抱着她的时候。
    她哭的更用力了。
    不知道是在后怕还是在庆幸。
    当她终于落入熟悉的怀抱时,江棉棉尿了。
    一路忍了很久的屎尿屁,在哥哥抱起来她的时候……
    她哭的更大声了。
    江枫闻到臭臭的味道,沾着血的面容却笑了。
    “解药!”江枫一手抱着屁股湿哒哒的妹子,一手拿着长矛,走到小货郎夫妇面前。
    小货郎惊恐的摇头:“没有解药,多喝水就行。”
    那边狗子连忙爬起来,掏自己身上的水囊,先去给江瑜灌。
    江瑜被灌了一袋水,噗嗤一下吐了出来,茫然的睁开眼。
    江枫把棉棉的屁股怼到了江小瑜的脸上,递给她:“拉了,换尿布。”
    江小瑜看了一圈周围,看到另外一个筐子的阿翠,再看地上躺着的货郎还有货郎身边的女人,浑身在冒血,兄长一身是血的抱着妹妹。
    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以后再也不敢贪吃了。
    她一边哭一边给棉棉换尿布,她出门还带了换的尿布的。
    江枫从身上掏出了绳子,招呼人来帮忙捆绑两个货郎。
    密林里的四个山匪没有出来,一行六个少年,跌跌撞撞,都伤的不轻。
    这时候,道上,两个少年骑着骏马踏尘而来。
    马极好,骨肉匀称,肌肉发达,鬃毛在阳光下油亮发红,马鞍也十分华丽,挂马镫的绳子都是五彩的。
    马上的两个少年更好。
    衣裳不止是绸缎,身上还披着甲,护着胸和腿重要部位的那种。
    少年腰间佩剑。
    真的剑,有漂亮的剑柄,剑柄上还有装饰,没有生锈。
    宝马宝剑铠甲。
    相比江枫他们就狼狈的像是地里的耗子一般。
    乱糟糟的。
    江瑜还在一边哭一边给妹妹换尿布。
    江棉棉紧张害怕又受惊然后又社死……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看着姐姐一边哭一边给把自己的脚脚抬起来,她忍不住用脚丫丫蹭了一下阿姐的脸,别哭了啊。
    两个骑马仗剑走天涯的有钱少年遇到眼前车祸一般的场景,没有老练的骑马快走,而是停了下来。
    密林里的四个山匪看到两个骑马而来的少年,目光灼热,蓄势待发,这就是他们今天要等的人。
    虎哥收到消息,路过两只大肥羊,有可能背景深厚,吃不吃看他。
    虎哥是个谨慎的人,所以才弄了几个生瓜蛋子过来,想让他们先试探一下。
    现场的状况一片狼藉,很凄惨。
    但是有一个少女跪坐在路边,在给一个婴孩换尿布。
    那个婴孩长的浑身雪白,脸很白,腿很白,屁屁也很白,眼睛含着泪花,像是一只受惊的雪兔一般。
    “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先勒马的方脸少年,对着江瑜喊道。
    江瑜回头。
    圆脸少女,一双眼睛哭红了,抱着婴孩回头。
    她望着他。
    周围有血污,有倒下的筐子,散落的日常物件,然而马背上的方脸少年,脸红了。
    他想,肯定是午后的阳光太热烈了。
    旁边的少年敲了敲他的胳膊:“孟少侠,你的古道热肠又发作了,你才救了一个丫鬟,惹了一堆事。”
    方脸少年严肃的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丫鬟虽然卖身,可也不该被主人打死,我救是全了我的道义,若是道义不存,何活!”
    “你倒是成了道义,可是把那丫鬟丢给了我,麻烦。”
    方脸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何兄高义。”
    这时候那个小货郎忽然高声呼救:“救命啊,少侠,救命啊,救命啊,这些人拦路打劫,这些人是山匪,求少侠帮我们报官,我们要报官。”
    正在捆绑小货郎的江枫,一根手指不小心戳进了他的一个伤口里,血哗啦啦的流。
    “啊,疼,救命!”小货郎翻滚。
    他的娟儿奄奄一息,也跟着喊:“救~救命~报官~报官~”
    几个浪荡子被这货郎的话吓一跳。
    他们手上还拿着生锈的武器。
    猛然听到山匪,报官,见到铠甲,少年郎们又像是做梦一般,恍然想起来,自己到底是来干啥的。
    他们真是来打打打劫的……
    馒头忽然想到他在衙门里看到被砍头的山匪,他吓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候抱着妹子的江瑜蹭的站起来。
    看着大哥捆好的小货郎,冲过去抬脚就踹,一脚一脚的往货郎脸上踹。
    用她的新绣鞋。
    她一边踹一边骂:“屁的山匪,你全家都是山匪,骗我买糖吃,糖呢?糖呢?糖呢?”
    江瑜一边骂一边哭,然后把货郎的牙都踹出血,血沾染在她的新绣鞋上。
    她看到自己的新绣鞋又沾染上血了,哭的更大声,嚎啕大哭:“你怎么能这样卖掉我,你怎么能不跟我阿爹阿娘说,你怎么能不给钱,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