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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二:扶苏回到没有黎姜的过去2
    扶苏看见胡亥,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胡亥是那个记忆中,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是那个可爱又格外早熟,会摇头晃脑张口闭口子曰的幼弟。
    见到胡亥的一瞬间,扶苏脸上的刚浮现,就见胡亥往另一边丢石子……
    砸的还是他的夫子…淳于越。
    “亥弟!”
    扶苏下意识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抓住要逃走的胡亥衣领。
    “你怎么能如此,淳于仆射乃兄长夫子,又是长者,你怎么能用石子砸淳于仆射?”
    他语气严厉道:“道歉。”
    胡亥见到一向软弱温和的兄长,丝毫不惧,梗着脖子。
    就算是父王在这又如何,他只会哈哈大笑将他抱起,说自己调皮。
    还没等胡亥说什么,淳于越便从另一条路走来。
    “长公子不必如此,小公子只是孩童,不应当如此严苛,应……”
    扶苏面色复杂的看着淳于越,是了。
    他忘了,淳于夫子一向崇尚儒家,有教无类【对不起】。
    “夫子说的不错。”
    扶苏顿了顿,低头看向一脸洋洋得意的小屁孩,咬着牙夸赞道:“做的棒,为兄还有东西忘了取,你在这和……淳于仆射好好玩吧。”
    说完,扶苏松开胡亥的衣领,往前推了推他,转身离去。
    黎先生说的没错,癞不起自己的脸上,他们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既如此,就让他们都感受下胡亥的顽劣吧。
    这一世,若是不掰正了胡亥的性子,他就不配说自己在黎先生手下学习过!
    目送扶苏离开,淳于越表情僵在脸上,再低头看看一脸笑嘻嘻的胡亥。
    他有些茫然,长公子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代小公子赔礼道歉,然后说会管教小公子么?
    怎么走了?
    这一日,扶苏回到宫中,将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写了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若是这一世能将亥弟带入正途,谁做皇帝对扶苏来说,都无所谓。
    还没写完,就听怀竹来禀报,王上宣他。
    “说了有什么事了么?”
    扶苏边往外走,边询问道。
    “好像是听说,淳于仆射去了王上宫中哭诉,头被小公子打破了。”
    说完,怀竹忐忑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劝说道:“长公子,奴知道您与小公子兄弟手足情深,自诩长兄如父,但……”
    “但也不必每次都将小公子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您又不是小公子的父母,又不是小公子的老师,小公子顽劣惹祸,和您有什么关系啊?
    又不是您让小公子惹祸的,王上不苛责小公子,但不代表您揽错不苛责您啊。
    扶苏脚步顿了顿,他难道以前居然是这般?
    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说上一世,他觉得这是正常的,所以都没有刻意记住这些稀疏平常的事?
    “你说的对,弟不教,兄之过,教不严,兄之惰。”
    怀竹:长公子,你听听,你听听!
    你说的是什么?
    合着刚刚他劝的都白劝是吧?
    怀竹蔫头耷脑的,完了,今日长公子又要被王上罚了。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每次小公子犯错,长公子给求情,主动将责任揽过去,明明是表达兄友弟恭。
    可王上都十分的生气,苛罚长公子啊?
    太不公平了!
    扶苏目光坚毅,手指互相捻了捻。
    有些怀念阴嫚啊。
    可惜,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阴嫚现在还在襁褓中。
    总不能让一襁褓婴儿拎鞭子去抽胡亥吧?
    那就……自己先代劳几年?
    等阴嫚长大了,再由她接手?
    恐怕这一次教育胡亥,可能是个长期的工程。
    这么想着到了大阳宫,刚进门,就见淳于越委委屈屈的跪坐在一旁。
    头上还有几个大包,还有一处都渗出了血。
    反观跪坐在嬴政身旁的胡亥,脸上带着天真的神色,莫名的让人看出天真的残忍。
    想到黎先生和他说过胡亥的灭国事迹。
    三岁看小,五岁看老。
    是不是不多加干预,胡亥就真的会将残忍杀害手足的性子养成。
    “儿子见过父王。”
    扶苏恭敬行礼,又对淳于仆射问好,但就是闭口不问他头上的伤。
    殿中两大一小看扶苏如此,都有些诧异。
    嬴政:吾儿难道没看见淳于越头上的伤?
    淳于越:不应该啊,长公子应该训斥小公子啊,应该关心他这个夫子啊?
    胡亥:……我叫兄长来为我替罚,他怎么不说话了呢?
    扶苏老神在在的站在殿中,有些疑惑的看着嬴政:“父王叫儿子来……所为何事?”
    嬴政恍然,才指了指坐在下首的淳于越:“今日亥儿打伤了淳于仆射,寡人叫你来,想问问你,你觉得该如何?”
    扶苏这才装模作样的看着淳于越:“夫子不是说孩童顽皮一些,不必太过苛责么?”
    淳于越好像胸口中了一箭,但还是强忍着苦笑道:“长公子,您瞧瞧,若不是臣福大命大,可能就被小公子砸的昏迷不醒了。”
    “臣倒是无所谓,可其他人呢?何其无辜啊!”
    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就差将忧国忧民写出来给扶苏看了。
    扶苏恍然:“父王,儿子觉得……”
    “弟不教,兄之过,教不严,兄之惰。”
    胡亥闻言心里瞬间一松,就连身姿都放松了些许。
    扶苏看见胡亥的动作,心里想着黎先生果然没说错,什么孩子小,什么都不懂?
    其实孩子心里比谁都懂,他们纯粹,所以更能感受到大人对他们的态度,更能选择哪种情况是对他们有利的。
    嬴政皱眉,心里怒其不争!
    “好!既如此……”
    嬴政带着怒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扶苏不疾不徐再次开口。
    “所以就请父王借佩剑一用。”
    扶苏边说边吩咐道:“关殿门!”
    众人心绪不定的看着扶苏,什么意思……这是要自刎?
    就连嬴政都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看见,扶苏从架子上,拿起佩剑,抽出佩剑丢在地上,手中拿着剑鞘一步步走到胡亥面前。
    “弟不教,兄之过,小树不修不直苗。”
    “孩子不打不成才,你如今顽劣,都怪为兄过去太过惫懒,没好好教导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