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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碎尸灭魂
    殷郊得了金刚不坏、腹内神光、三头六臂,身形亦长到一丈六七尺。
    折腾半天,总算慢慢适应,这时耳畔又听到一阵呼唤:
    “师兄,师兄!”
    听出是师弟白云童子的声音,他跌跌撞撞,奔出府堂,回应道:
    “师弟,我在这儿。”
    看到他,白云童子立马迎上来:“师兄,师父有请。”
    “可是……可是我变成这样……”殷郊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他这辈子也算经历过些奇门异事,可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诡异的情况。
    惊惧之时,突又想道:
    “我现在的模样,同过往已是大相径庭,为何师弟见我如此,却无半分惊奇?
    莫非他早知我会这样?”
    犹疑间,忍不住向后张望。
    只见刚刚还华丽非凡,装修气派的洞府,转瞬消失一空。
    仅剩溪水潺潺,竹林石桥。
    仿佛刚刚的一切完全不曾存在过。
    殷郊满心疑惑,有太多问题想追问师父,晃晃荡荡,回到桃源洞。
    广成子立在门前,见徒弟已生三头六臂,暗暗点头,脸上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
    “奇哉!奇哉!仁君有德,生此异人。”
    殷郊三颗脑袋、九只眼睛,闻言瞪的老大:
    “师父,这不是你在作法捉弄我吗?”
    在他想来,九仙山乃是广成子道场,平日里又无旁的仙家。
    怎么师父让他去狮子崖,恰好就出现一座仙府?
    仙府中又恰好出现仙豆神丹?
    等自己吃完出来,又恰好消失不见。
    若不是自己师父,谁能做到这种事?
    广成子被问的有些尴尬,挥手打了个哈哈,
    “徒弟,这都是你的福德,武王的运势。
    你刚要下山,便有三头六臂、金刚不坏、力大无穷。
    可见天命在周,成汤大势将去矣。”
    殷郊无语,有口老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
    伱不要把什么都往天意上扯行吗?
    “师父,弟子有此神通,承的不是大周的天命,而是师父的关爱。
    我常闻仙家法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三头六臂既然能放,必也能收,烦您再传个仙法,叫弟子收了神通吧。”
    广成子抚了抚胡须,眼底闪过犹豫。
    这玩意儿不是不能收,而是不敢收。
    你道为何?
    前番殷洪是个好模样下山,却为了殷商王位,背反师门。
    殷郊是殷洪的哥哥,难免没有与弟弟相同的心思。
    在广成子想来,天下仁王圣主,从没有长成一副怪物模样的。
    殷郊是三头六臂的样子,即使心里想争王位,旁人也不会让他登基。
    所以,收三头六臂的方法绝不能传。
    传了对方难免生出争王的心思。
    想了半天,终是拒绝了他:
    “徒弟,这是你自己的福运,与师父何干?
    怎么收此神通,为师也不知道哇。”
    竟然打定主意装傻充愣。
    殷郊不知所措,忍不住又哀求几次。
    可广成子全部推说不知。
    没办法,他只能咽下苦果。
    怪谁呢?
    怪只怪自己不问自取,乱吃东西。
    但对师父广成子,不免生出一丝埋怨。
    广成子见他认命,微微一笑,继续道:
    “徒弟,战阵凶险,若无一身好武艺,三头六臂也不行。
    你过来,为师再传你棍法枪棒,十八般武艺。”
    他知道龙三太子武艺精强,因而故意作此针对。
    殷郊不疑有他,随同师父进洞。
    因吃了仙豆神丹,他的禀赋超凡脱俗,诸般武艺,一看即会。
    三四天的功夫,便学的精熟。
    广成子见时机成熟,又拿出“斩龙剑、断龙刀、缚龙索、困龙图、镇龙印、团龙镜、定龙枪”七般法宝,一一传授。
    殷郊运练纯熟后,即时拜辞,准备下山。
    可徒弟刚走,广成子再次叫住对方:
    “徒儿,你先慢走,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殷郊回过身,面露疑惑,微微拱手:
    “师父但有所示,只管言语,徒儿绝不敢违。”
    广成子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不愿意相信徒弟,关键赤精子被骂的那副惨样,让他心有戚戚。
    殷郊与殷洪是亲兄弟,万一下山改了念头,阐教又得丢个大脸。
    “徒儿,我授你法宝,是想让你顺天应人,扶子牙师弟东进五关,兴正义之师,吊民伐罪。
    你可千万不要半道改了心意。”
    殷郊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是这,松了口气。
    “师父多虑了,我与妲己仇深似海,吾父亦荒银暴虐,当年险些杀掉我兄弟二人。
    弟子怎么敢再助殷商?”
    广成子不相信,摇了摇头:“空口无凭,你得发个誓给我看。”
    殷郊顿时举手:“若弟子改此念头,反助殷商,便叫我受犁锄之厄。”
    本以为这样就行了,没想到广成子依旧不满意:
    “不行,你现在已是金刚不坏,什么犁头能锄的动你?”
    殷郊:……
    合着你就认定我会反是呗?
    这师父真的不能要了。
    “那您说怎么办?”
    广成子沉思,瞥了眼他的肚腹,一团金光盈盈闪烁,如跳动的火焰,透过肚皮发出光芒。
    不由道:
    “若你违反今日之言,就叫你肠穿肚烂,肝胆俱碎,如何?”
    吃一堑,长一智。
    有前番殷洪叛教的先例在,这回元始天尊长了记性。
    神丹虽赐予殷郊金刚不坏,又有一团金光能救其于水火。
    然而天尊何等样人?
    阴阳妙道皆在掌中,能救人便也能杀人。
    若殷郊忠心耿耿,那金光便是他的救命良药。
    若其背反师门,则是肠穿肚烂的毒药。
    殷郊听到,心里泛起一阵冰寒,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
    “师父,你我师徒多年,难道弟子做了什么错事?怎么你就恨我至此,非叫徒儿死的凄惨不可?”
    广成子语塞,张口结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之,仍要求对方发誓。
    没奈何,殷郊只能顺随师命,发了毒誓。
    这才被放下山。
    他一路驾土遁,化阵清风向西岐出发,路上一直寻思师父的反常行径。
    可惜因为信息太少,想了半天,始终想不明白。
    这时清风滚滚,过一座高山,耳畔听到一阵呼喊:
    “道友请留步!道友请留步!”
    殷郊闻言,从风中现身,在山头上站定,“谁?谁在喊我?”
    吼!
    虎啸山林,云中即时窜下一头白额虎,落在地上。
    殷郊吓了一跳,本能退后两步。
    就见虎上坐一位道人。
    面庞清瘦,尖嘴猴腮,留八字胡须,对着他微笑点头:
    “道友莫慌,这是家养的,不伤人。”
    殷郊半信半疑,没有放松警惕。
    他在山中清修,又是三代弟子,不认识申公豹。
    是以拱手探问道:“道长何来?叫我何事?”
    申公豹捻了捻八字胡,嘻嘻轻笑:
    “贫道是东昆仑阐教玉虚宫弟子,申公豹是也。”
    “呀,竟然是师叔么?”
    殷郊一愣,继而大喜,他也是阐教门下,没想到半路还能碰到同门。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申公豹也惊了。
    他为请人襄助殷商,整天在三山五岳间闲逛,刚刚看见清风滚过,本能出声呼喊。
    没想到叫住的竟然是阐教弟子。
    “你是何人门下?我怎不认得你?”
    殷郊拱手回道:“弟子乃是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门下,姓殷名郊。”
    “殷郊?”申公豹悄悄嘀咕,忍不住想起上一个被他忽悠瘸的小子:
    “你叫殷郊,那殷洪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弟弟,老师也认得他吗?”
    “认得,认得。”
    申公豹岂止是认识,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小子就是听了他的话,才背反的师门,最后被活活烧成灰烬。
    没想到转眼功夫,竟又遇见哥哥。
    他表面上敷衍一番,心里暗自动转:
    “此人这时候下山,多半也是为了襄助姜尚。我与他有仇,不可令之如愿。
    索性再用言语惑他一番,改了阵营,岂不妙哉?”
    顿时咳嗽两声,明知故问道:
    “你既然是阐教门下,怎么不在山中清修,出来到处闲逛?
    还有你这模样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模样,殷郊真是一肚子苦水,不过毕竟是九仙山的家事,他也不好同外人多说。
    只道:
    “而今成汤无道,西岐有圣主明君,弟子奉师命下山,要助子牙师叔东进五关,吊民伐罪,不是在这里闲逛。”
    “原来如此!”
    申公豹点头,暗觉自己猜的果然不错,更加坚定了劝对方改投阵营的心思。
    面上失笑道:“我问你,纣王是你什么人?”
    “是我父亲。”殷郊老实回答。
    申公豹立即抓住机会,学着上次劝殷洪的旧事,用王位诱惑他:
    “纣王是你父亲,你就是东宫的太子,你父亲纵享银乐,毫无节制可言,不久龙归沧海,驾鹤而去。
    到时候你接替王位,坐九五之至尊,承帝王之大统。
    怎么能反帮助他人,灭自己的社稷,毁自家的宗庙?
    他日魂归九泉,你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他以为这样就能劝的动。
    可殷郊作为哥哥,与软弱的弟弟实在不一样。
    殷洪志大才疏,做人没有主见。
    殷郊却是从小被当作太子培养,为人处世极有见地,笑道:
    “老师所言有理,只是当今天下,已非过去时日。
    天数已定,我父暴虐成性,使八百诸侯离心离德。百姓黎民皆盼归于西岐圣主,我怎敢违逆天命?
    况且,西岐有丞相姜子牙,仁德布于天下,振臂一呼,诸侯无不响应。
    我一不敢逆天数,二不敢逆人心,三不敢逆师命,如何成事?”
    申公豹定神,心里万分惊讶,这小子还真是个犟种。
    铁了心要干自己老爹?
    我他妈还就不信了!
    他捋胳膊,挽袖子,摆出辩论的架势:
    “你说姜尚有德,我却不敢苟同。
    所谓有德者不灭人伦、不戕人天性、不枉杀无辜、不居功自傲。
    你父亲得罪于天下,你伐他固然没错。
    可你弟弟殷洪,我前番才听说其奉命下山,襄助周武,却被龙三太子放三昧火烧死。
    只因那太子是天庭上将,姜尚连问都不敢问。
    如此主事作风,当得起‘有德’二字吗?”
    “这……有这种事?”
    本来殷郊只当他说的是耳旁风,没想到还有自己弟弟的死讯。
    听到立即大惊失色,不敢置信:
    “我弟弟被龙三太子烧死,此事可真?”
    见其变色,申公豹暗暗得意,嘴上道:
    “那龙三太子倚仗权势,横行霸道,早先已杀了阐教太乙真人师徒。
    这事天下人尽知,你大可逢人问问。”
    他话说的笃定,让殷郊半信半疑,寻思道:
    “这么大的事,师父怎么没跟我说过?”
    犹疑间,想起刚刚自己临走,广成子又是叮嘱、又是逼自己发誓,生怕自己叛教一样。
    种种蹊跷,让人触目惊心。
    “是了,师父多半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担心我为报仇,叛离师门……
    师父啊师父,你一身的心眼,怎么全用到徒弟身上了?”
    他前番被诱骗,变成一个三头六臂的怪模样,本就心有埋怨。
    现在得知这些,更加出离了愤怒:
    “你不让我报仇,大可以明说,为何要处处隐瞒,让我发那些毒誓?
    对区区一个外人,比自己养大的徒弟还好,这岂是当师父的样子?”
    他心里转过念头,一点嗔火烧上五脏六腑。
    再想到亲弟弟殷洪被活活烧死,更觉心痛。
    然而到底是殷商太子,到现在仍没有丧失理智。
    申公豹的立场明显不明朗,他不想被对方三言两语忽悠,拖延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恕弟子无礼,不敢尽信。
    待我问问旁人再说。”
    申公豹自无不可,调转坐骑,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谨慎些不错,你尽管去问,贫道从不欺人。”
    说完,人已飞走。
    殷郊怅然若失,目送他远去,心中一团乱麻。
    好半天,方才驾起土遁,驰往西岐方向。
    他一路游游荡荡,失了魂一般,到一座高山下停住。
    正想着去向谁讨问消息,忽有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
    扭头望去,山道转角中奔出两名骑士。
    一者面如蓝靛,发若朱砂,骑红砂马,金甲红袍,拎两根狼牙棒,是三只眼。
    另一者面如傅粉,留三绺长髯,穿淡黄袍,持点钢枪,也是三只眼。
    三个人、十五只眼睛相对,看见对方,皆大惊失色。
    两名骑士率先喝道:“那三个脑袋的,你是何人?怎么在此阻我道路?”
    殷郊回道:
    “我乃纣王太子殷郊是也,现为阐教门下弟子,你们是谁?”
    听到是殷商太子,二人齐齐一惊,又闻是阐教门人,粉脸的更加错愕。
    马上跳下前来拜见。
    “小民温良、马善,见过千岁殿下。不知千岁到此,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殷郊道一声“无妨”。
    见他平易近人,温良疑惑问道:
    “这里是白龙山,我兄弟因样貌奇异,难容于世人,所以在此结寨而居,不知太子为何而路过?”
    殷洪叹了口气,仍把那番天数明主之类的话拿出来,搪塞说了一遍。
    只是因为兄弟惨死,始终掩不住脸上的愁容。
    温良马善心头奇怪,忙追问缘由。
    殷洪这才苦闷道:
    “我初下山就惊闻噩耗,说我弟弟殷洪被龙三太子放火烧死,而今心忧此事,不知真假,所以有些愁闷。”
    温良也是修道之人,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安慰他道:
    “太子节哀,此事我当初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里面的详细。”
    一旁马善却像炸了锅一样,怒道:
    “这事儿岂能有假?那龙三太子嚣张跋扈,做的恶事可不止这些。”
    “哦?”
    他言语藏着怒愤,让二人一愣,殷郊奇道:“莫非你认识他?”
    “岂止是认识!”马善咬牙切齿:“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
    说完,向两人解释:
    “我昔年在灵鹫山修道,师父也是阐教中人,号作‘燃灯道人’的就是。
    他因受元始天尊符命,下山主持破十绝阵,怎料途中与龙三太子发生口角。
    那妖龙便倚仗天庭的势力,污蔑我师尊,反把他杀死。
    我正要寻他报仇哩。”
    原来这马善也有来历,乃是灵鹫山元觉洞中的灵鹫灯灯焰。
    因燃灯道人死亡,无人管束,遁逃下山。
    只是他在人前不好暴露自己的本相,只用师徒代而称之。
    旁边的温良亦是榜上有名,为太岁部日游之神。
    殷郊对弟弟的死本来还显犹疑,现在听到这话,才发现苦主不止自己一个。
    顿时对申公豹的话深信不疑。
    想到弟弟含冤而死,阐教又不闻不问。
    为了阻止自己报仇,还逼他发下毒誓。
    心里那一团邪火,真是压都压不住。
    眼眶发红,猛的一拍大腿,怒喝起身:
    “好,好一个龙三太子!
    杀我胞弟,欺我教门,如此无法无天,我非碎其尸,灭其魂不可!!”
    最近均定大跌,合章拉一下均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