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朱爷爷走了
一夜无事，方默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黑哥没有来找过她，那就说明在小婉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包括gps，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可能一觉睡到现在。
“默默，不好了！”
方默听到舅舅在客厅里大叫，猛地一个起身，套了件外套就走出了房门。
“舅舅，你鬼叫什么，怎么啦？”
“朱叔不见了，昨晚我和庄笙一起研究冲锋枪，直到早上我才跟他在帐篷里小憩了一会。刚才发现朱叔不在房间里，客厅、厕所都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人。”舅舅急得语无伦次。
庄笙在一旁一脸严肃。
朱爷爷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黑哥，你有看见朱爷爷出来过吗？”方默推开大门，找到了正在生火的黑哥。
“早上看到他去仓库了，我以为他去找食物了也没多问。这么说，我好像没看到他回来。”黑哥放下了手里的活。
“朱爷爷不见了。我得出去找找看。”方默来不及回去换衣服，转身就往地面上跑去。
“方默，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去！”黑哥拿了一个自制的防毒面具就追了上来。
“黑哥，小婉还等着吃饭呢，其他人都出去捡柴火了，你走了谁生火。”小纪的语气很不友善。
方默看了一眼无奈的黑哥，一个箭步冲到了小纪的面前。
“这个地下室的主人是我，整栋烂尾楼都是我买下来的，让你在这里安营扎寨是我仁慈，可是谁允许你在这里生火了？地下室不透气你不知道吗？”
她本来看在黑哥的面子上不想计较生火的事情，小纪对黑哥的态度实在让她忍无可忍。
“不生火就没法做饭，这地下室还冷得不行，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总不能看着我们冻死饿死吧？”小纪辩解。
“是啊，我不能看着你们冻死饿死。那你别待在我这，你离开我这栋楼，爱去哪去哪，爱怎么生火就怎么生火，你就算把整个江南都烧了，我也管不着！”
不是方默说话过分，只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得懂得寄人篱下这个道理，哪有客人压制主人的道理。
“纪哥哥，别跟方默姐姐生气，算了，我饿一天没事的。我不想连累你们被姐姐赶出去，要是姐姐看不惯我，我出去就是了，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小婉拉着小纪的胳膊，楚楚可怜地样子真是和她后妈像极了。
“谁是你姐姐？别舔着那大脸见人就喊姐了，要走就走呗，我不会拦着你。不走就闭嘴，看见你就烦！”
按照原计划，今天也应该去地堡的关卡附近守着，却因为小婉的到来一切都被打乱了。
方默绝对不可能让小纪带着小婉行动的，如果小婉有问题，这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她不愿意冒这个险。
本来因为计划有变，她心里已经颇感不爽，朱爷爷又不见了，更是心急如焚，如今又听到小婉那番茶言茶语，她顿时就爆发了。
黑哥在她的身后轻轻拉了一把，方默努力地压抑住着自己的怒气。
“你也踏马给我闭嘴！看在黑哥的面子上，仓库里的被和食物你们拿去用就是了。但是生火绝对不允许！你再多说一句话就给老娘滚出去！”她趁小纪还没有开口，一口气说完就离开了。
黑哥说了小纪两句，又追上了正在气头上的方默。
“唉，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小纪太不是东西了，我回头再劝劝他。你别放在心上。”他搓了搓手，尴尬地替小纪道着歉。
“要不我急着去找朱爷爷，还有看在你和老张的面子上，我真踏马想让小纪和小婉卷铺盖走人！但是这事我知道不能怪小纪，都是小婉的问题。”
方默走到地下一层停了下来。
“黑哥你就别上去了，上面太冷了，你在一层搜一下，要是没找到人就去客厅等我吧。”她自己则往地面走去。
地面上的景色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几年来的降雪无法融化，整个烂尾楼区域的地平线早已升高了三米，每次都要从二楼的窗户出来才能到达地面。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人或动物的踪影。
虽说空气中的毒气对除了人类以外的动物没有影响，可是零下六十度的天气让其他生物也难以生存。
空荡荡的户外，没有一点声响，被白色笼盖的城市，寂静的好像身处于天堂。
“朱爷爷！朱爷爷！”整片区域只有她的呼唤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回声。
“朱爷爷，你在哪里？”
依旧无人应答。
方默围着烂尾楼走了一圈，包括房车附近，还是没能找到朱爷爷的踪迹。
他会去哪里呢？他还活着吗？
方默出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检查仓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带足够的防毒面具。房间里的衣物一件都没有少，他一定只套了一件外套就走了，这么低的气温，年迈的他怎么扛得住？
方默转了一圈没有收获，准备先下去问问黑哥那边的情况，突然脚下一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直滑出去两米远。
她站起来时发现刚才摔跤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埋在雪下。
方默试探着用脚拨开了一部分积雪，那是一件石墨灰的南极探险同款羽绒服，是她在末日前买给舅舅的，朱爷爷来了之后就给他穿了。
她蹲下来颤抖着用手在雪里继续探索，熟悉的裤子、保暖内胆一件件的出现在她眼前。
终于，方默忍不住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朱爷爷消散了，她好不容易才从地堡里救出来的朱爷爷死了。
可是这一切毫无征兆，好好的他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就走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默想不通，也没有心情再思考，就这么愣愣地坐在雪地中，看着朱爷爷留下的衣服，控制不住不停地掉着眼泪。
“方默，怎么在这呢？”老张抱着一捆枯树枝向她走来。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他赶忙把树枝放在地上，蹲下来查看方默的情况。
她缓缓抬起头，老张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而另外两个年轻人抱着树枝绕过她，急不可耐地就往地下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