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庶女不入爱河,疯批偏要她负责 > 99.第99章 令他喜欢她
    “郑公子口中那有情有义的男子是指自己吗?”
    手足无措为少女擦去泪水,裴仕之冷冷瞪了郑邵一眼,随后他将林栀予打横抱起,再不理会那挑不离间的人,运功离去。
    林栀予惊呼一声。
    许是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她不适,又许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心里憋着一口气,林栀予在裴仕之不停蹬着腿要下来。
    裴仕之将人抱紧按在怀里,哑声解释道:“你说我嫉妒也好,小心眼也罢,郑邵的药不干净,极有可能加了别的东西,用不得。”
    “莫怕,我不会不管你,我这便带你去看大夫,必定不会让你留疤。”
    林栀予身子一僵,随即不再抗拒,摇头哽咽道:“我不怕留疤,我只是不喜欢他,郑邵他不是好人。”
    “是,他不是好人,下回见了离他远些。”
    裴仕之庆幸林栀予能明白。
    却又听林栀予问:“殿下,你喜欢我吗?”
    心再度被提了起来。
    少女试探开口,带着希冀与卑怯。
    理智告诉裴仕之,他该说喜欢。
    近来发生的事,让他深刻明白为何父王母妃非要他娶林栀予不可。
    他这趟北上,感触最深的便是林家得民心之深,号召与影响力不容小觑。
    在得知他与林栀予有定下姻亲关系,哪怕不曾过门,北地百姓待他的态度仍陡然逆转,变得恭敬顺从,任凭差遣。
    那时,他只觉得屈辱。
    可这一刻,温香软玉在怀,他却又觉得这份屈辱似乎没什么。
    而在这之前,他体会到了单打独斗行事的艰难。
    林沈两家,是他登上高位不可或缺的助力,这份助力无论谁得到,都能成为那人成事的最大筹码。
    他该对林栀予说喜欢、说非她不可,他该利用她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将这份荣耀带给谢意婉,让她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可事实事与愿违,他开不了口,他做不到骗她。
    长久的沉默,答案林栀予已经知道了。
    裴仕之本以为林栀予会痛哭,会羞恼质问。
    谁料她并未落泪,她将小脑袋埋在他胸口,留恋蹭了下,坚定笑起来。
    “不喜欢也没什么,你才认识我几日?若此刻便喜欢了,又和那些贪图我容貌的登徒子有何区别?我很高兴你能坦诚告诉我,回去之后我总算能向我母亲说一句我没看错人!”
    她笑容里失落悲伤消散一空,像暴风雨过后重新焕发生机的骨朵,努力向着开盛放那一日成长。
    少女主动揽住他的脖子,使着劲凑到他耳边,小声羞涩道:“殿下,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喜欢到甘心为她送命。
    温热呼吸掠过耳廓,裴仕之觉得半边身子快被麻痹,怀中少女浓而黑的睫毛微微上翘,像一把把小钩子,直勾到人心坎上。
    这一刻,裴仕之忘了他与谢意婉的约定,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林栀予究竟会怎样让他喜欢她。
    不远处,郑邵看着两人重归于好相视而笑,冷嗤一声。
    这裴仕之还真有些手段,吃着碗里的霸着锅里的,姐姐妹妹两不耽误!
    郑邵并不担心得不到林栀予,软的不行就直接来硬的。
    待林烨父子被夺权流放,他不信林栀予他弄不到手!
    *
    回去后,林栀予便展开了让裴仕之喜欢她的计划。
    第一件事,便是投其所好。
    裴仕之出身尊贵,不缺金银珠玉这类东西,他缺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是皇帝的赏识与百官百姓的认可。
    重活一世,林栀予知道的掌握先机,对于此,可以称得上是信手拈来。
    林栀予并没有傻到直接用银子去砸,抛成果给裴仕之。
    多数时候,她选择委婉不经意将消息透露给裴仕之,有时是话赶话多说的一句,有时是台面桌角的一件意味深远的小物件。
    裴仕之是聪明人,稍加点拨便立刻能明白。
    这样一来,功劳全归裴仕之所有,既没有伤及他男人的自尊,又不会让他怀疑她的心机深沉忌惮她的存在,只会觉得与她交谈相处颇为相投,心情舒畅行事也更顺利。
    林栀予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还要感谢萧玹。
    前世她汲汲于名利,迫切想要得到萧玹的爱和认可,下的功夫何止千千万。
    因着忙于政事,裴仕之免不了冷落了谢意婉,他必定向谢意婉解释了,可这解释,明显令谢意婉不满意。
    对于情敌,女人一向是敏锐的。
    谢意婉坐不住跑来林栀予这打探,可宋氏在为重掌侯府中馈忙碌,失去宋氏全心投入的出谋划策,她又能做些什么?
    只能按兵不动问些言不由衷的问题,林栀予也答得模棱两可,令谢意婉越加惶惑,回去后终夜难眠。
    大抵是不忍心看见妹妹为着心上人坐立难安,谢松年忙得脚不沾地,仍旧几次忙里抽闲登门训斥,顾左右而言他,暗斥林栀予被林颂宜带坏,行事孟浪,令人失望等等。
    林栀予照单全收,嘴上知错答应会改,行为上依旧我行我素。
    此事无可避免传到了林颂宜那,她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
    林颂宜虽是看不上裴仕之,总想撮合妹妹和萧玹,但更受不了妹妹的未婚夫被二房盯着流口水。
    只要裴仕之一日有婚约自身,便一日是她林家的所有物!
    论指桑骂槐的嘴上功夫,饶是谢松年一介文臣,文笔了得,也比不过颠婆发疯一般的林颂宜。
    言辞难登大雅之堂,但野路子打击之精准,令人一时无法占上风。
    这些在林栀予看来,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真正的威胁是萧玹,而她却失去了萧玹近来的动向。
    刺杀的计划被迫搁置。
    屋漏偏逢连夜雨,朝堂上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