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给混混们震惊了
回宫之后，李丽质也是去见了长孙无垢，对她说明了自己去见林恒的事情。
不过李丽质没说自己是跑到林恒家里见的，只说自己是在百宝阁碰巧遇见的，便聊了一句。
将那药物交给长孙无垢之后，又是拿出那封林恒写下的注意事宜让长孙无垢去看。
也并没有写太多，集中在了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宜上面，一如通过食补的方式去改善身体，每日监控自己的身体状况之类的。
而李丽质也是分享了林恒最近打算造纸的打算。
听到这里，长孙无垢不免是有些疑惑。
天底下谁都知道，造纸的技术，那必然是世家的最好，其他地方出产的纸张质量都太差。
就连皇室的造纸技术，都没办法比肩世家，尤其是专门制作贡纸的王家。
那一家子，做出来的纸张当真是美妙绝伦，洁白无比又是格外的光滑。
就是价格太贵，一张五贯钱。
因此每年皇家采购，也是只采购一部本留给李世民和中书省去用，专门负责重要事宜草拟颁布诏书用的。
“造纸吗？此人会的倒是蛮多的.”
李丽质兴奋道：“母后觉得林恒能做出那纸张吗？”
长孙无垢浅笑着，摇了摇头。
“不管做不做得出来，纸张的成本放在那里，价格也不会太低的，对现如今的行情也没什么影响。”
“呵呵，倒是白费功夫呢。”
李丽质其实也这么觉得，不过这种东西连李丽质自己都能想得出来，更何况林恒那个商人了？
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反正看着就是了。
几日之后，林恒和程咬金买下的一处工坊内。
硕大的造纸机被复刻出来，就这么摆放在二人面前。
程怀亮一脸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结构复杂的机器。
“这玩意，就能造纸了？”
林恒点了点头：“可以！”
程怀亮怀疑道：“那咱们现在是干看着纸张就这么出来还是？”
林恒不免翻了个白眼。
“哪有这么简单的，还需要人手嘛，你不是兄弟多吗，让他们过来帮忙。”
“要多少？”
“十来个吧，不会程兄连这点兄弟都没有吧？”
听到林恒有些挑衅性的话语，壮硕青年扯了扯嘴角。
“开玩笑，区区十来个，那还不是小意思！”
没过一个，十几个跟程怀亮差不多年纪甚至年纪大的人都来了。
“大哥！”
早年他们，是不喊大哥的，因为大哥多数是亲属关系才会这么喊，除非是关系格外亲密的，也能这么喊。
可自从程怀亮听过了鲁智深的故事和武松的故事之后，立马就让人改口了。
以后就喊大哥，有大哥在，罩着你们！
见此，林恒也是竖起大拇指：“牛！”
打了个招呼来了这么多人，看来程怀亮这个地头蛇在长安混的还可以。
不过看眼前这些人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显然是当地痞流氓太久了，很难掰回来了。
林恒也没啥心情去教育这些混混如何经营好自己的人生，直接就给众人安排了工作。
起初众人还不乐意，心想我们干嘛听你的，你算老几。
程怀亮当时就不高兴了：“这是林恒，我兄弟，等这东西做好了，到时候这就是你们的金主！”
“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靠他！”
众人还是一脸不信，那表情跟之前的程怀亮一模一样。
林恒自然也没解释什么，立马招呼着众人开工。
这造纸机并非是纯自动化的，而是用杠杆和齿轮改变了一部分需要巨大人力投入的程序，让它变得轻松。
可有些环节，还是要人的。
第一步，自然就是将挑选好的树皮捶打成纸浆了，这是一个蛮费体力的活。
可以用水车的水去解决这个问题，不过需要时间。
但眼下这么多大汉，一身力气不用在这还用到春楼的女子身上吗？
程怀亮招呼道：“都给我卖力的砸，今天要是能看到成果，晚上酒菜我包了！”
几人一听，立马就来劲了，哐哐哐就是一阵猛锤。
“不过大哥，咱们弄这个是做啥的？”
“对啊，没事砸树皮干啥？”
程怀亮一脸神秘道：“我先不说！”
其实他是怕这玩意造不出纸张来。
万一造不出来，自己吹了牛没做到，岂不是很尴尬？
这份聪明，算是用到正道上了！
其实这不完全就是多余的。
因为这造纸机，是林恒根据原版模样记录了所有相关参数，亲自盯着长安城内的十几个，目光做出来的，每一步都有明确的规定和安排。
主打一个严丝合缝，现如今那叫一个焕然一新啊！
木匠锤好，就需要正主，然后进行分离。
很显然这一步也是离不开人工的。
不过这造纸机上，已经有了巨大的铁桶，专门用来盛放纸浆，然后烧开沉淀。
烧开之后，静置半个时辰，等待分离。
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拉动一旁的拉杆，桶内的纸浆会立刻倾斜而下，流入下一个容器里。
这里就是沉淀池了，刚刚分离出来的木屑会被上层的纱网直接过滤掉，留下细小的残渣。
经过二次沉淀分离，半个时辰之后，水池里就会出现颜色分明的纸浆。
上层的明显要更淡一些。
那就是纸张的来源。
看成色，大家都是第一次做，烧火的时候火候没把握好，分离的不是很彻底。
不过也够了。
然后一旁的拉杆，就可以开始筛纸。
筛纸的原理，就是用浅薄仅仅透气的纱布去抄起分离出来纸浆的细小物体，经过至少千次的筛制，才能成型。
这地方是最耗费体力的，这也是决定了纸张成色的关键地方。
不过这现如今，可以由一旁的摇杆来操作了，只需要重复不断地摇动着拉杆，那筛网就会重复不断的运转。
不出一刻，那就是一张纸。
2x3，两米宽三米长的一大张！
众人做到这一步，才发现他们原来费了半天的力气，做的居然是纸张？
而最后一步，就是把做好的纸张拿到阴凉处风干晾晒。
此刻的所有人，都是提着一口气，就在旁边盯着这纸张的风干。
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信，他们这些外行人，整天不务正业的人，刚刚居然做了一张纸出来
而且只是做到自己该负责的位置，就没其他事情了啊！
这纸制作起来，当真如此方便？
众人在这里消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终于见那纸张上的水渍逐渐干得差不多了。
林恒和程怀亮小心翼翼地取下纸张，然后放平，按压去除褶皱。
面前这张白纸，一瞬间让众人错愕。
只见那白纸被压平之后，光滑整洁，虽然略显粗糙，但材质摸起来已经比市面上的纸张要更好！
此刻的程怀亮，也是彻底服了。
“林恒，想不到你真的会造纸！”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林恒。
这玩意是用来造纸的。
搞出来这玩意的，竟然是此人？
“水调歌头的林恒？”
林恒一阵头大，现在走到哪都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他干脆随便敷衍了两句，而后笑眯眯看向程怀亮。
“纸张我做出来了，成色可以更好，程兄，跟不跟我一起做！”
程怀亮二话不说：“跟了！”
“兄弟们，林恒说过了，咱们兄弟们可以一起做，到时候咱们制纸也算是有了份正经活计，到时候谁敢瞧不起咱们？”
在场之人一听，那感情好啊！
造纸啊，说起来多威风，还能赚钱呢！
“那我们就跟着林兄一起干了！”
“林兄是大哥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
工坊外，一众人将其围了起来，一看都是身手不凡的护卫。
为首之人，则是长孙冲派来的！
“这小子，躲了几天，终于敢出来了是吧！”
“他就在这里面，今日必须要他好看！”
“给我冲进去，打断林恒的手脚，让他长长记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