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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赴长安
    西风渐凉。
    长安那边,新任骠骑将军董旻完全不像自己死去的老哥那样,喜欢通过改元的方式向全天下喊话,不出意外,即将到来的下一年依然会沿袭【初平】这个年号。
    是为初平二年。
    原本的时间线里,这个时候我们的董先森还活得好好的,一直在雒阳屯驻到四月份才回师长安,世族们外无强援,内伤根基,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彻底黑化的董太师与士人们真正的鱼死网破,以张温无辜被杀为导火索,两股士人分别策划了由伍孚和吕布执行的刺杀计划,前者败于董卓武力值过高,后者则取得成功,可汉室复兴的最后希望也在王允的傲慢和贾诩堪称无法无天的反戈一击之中彻底破灭。
    即便在徐嘉树的影响下,许多事情已经面目全非,可有一点却是依然没有变,那就是在长安的这场局将很大程度上决定未来的走向。
    既是汉室的未来,也是所有人的未来。
    历史虽然看起来漫长无际,但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往往不过是几个事件,几个瞬间而已。
    徐嘉树能感觉到,眼下就是那个瞬间到来的时刻。
    他想孤身去一趟长安。
    首先,扩军和贸易都可以交给其他人来做。
    桓伯绪与甘兴霸一文一武,本就是从薄落谷草创就开始独当一面的人物,能力和忠诚都毋庸置疑,并不需要他待在这里坐镇。
    而相对的,想要真正有力地影响长安的事态发展,徐嘉树就必须人在那里才行。
    如果他依然在初期选择隔岸观火,那么就是浪费了争取来的这些时间,最后与模拟中的区别只是多带了一些兵而已,到时候该遇到的问题一个都不会少,难道真的复制左右横跳的操作,去做那个孤家寡人?
    这样盘算下来,答案就很明显了——要去,而且去的人越少越好。
    要知道,一个人去和带着近万军队去,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徐嘉树能以老朋友(或者老情人)的身份在长安各方势力之间游走,而且凭借着身怀模拟器的优势和与各方的人脉,人身安全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后者则代表着一家有能力打破平衡的势力入局,只会引来不必要的警惕和疏远,反而让他不能放开手脚。
    长安并非绝地——说到底,谁会对他不利呢?
    董白不会,刘协不会,就连王拍桌.我是说王司徒,也不可能还想着杀他灭口,稍微有点脑子,他就会试图拉拢这位已经手握安定郡的门生故吏。
    自信一点,徐子茂现在是个香饽饽了。
    徐嘉树这边领着王异去马云騄的房间,给棕发马尾少女介绍了她的新朋友。
    “这是阿阳王氏的王异姑娘,以后就是你的邻居了,你们俩既然是同乡,不妨多多亲近亲近”
    “哇!好可爱的妹妹!”
    还在生徐嘉树闷气的马云騄直接无视了他,小跑过去抱住王异,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却比她高出接近一个头。
    “怎得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棕发少女凑近了看到她红红的眼眶,不禁开口问道:“不会是被哪个坏人欺负了吧?”
    说完还不动声色地瞥了徐嘉树一眼。
    ?
    骂谁坏人呢?
    徐嘉树脑海里,记忆场景中各种不能说的玩法依次浮现——妹妹,你可别被我逮到了,被我逮到了,伱有你好果汁吃!
    “我叫马云騄”,棕发少女的自我介绍十分简短,“是马家的人。”
    这就够了。
    毕竟在汉阳郡,怎么可能有人没听说过马家呢?
    闻言,王异眨了眨眼睛,过了好几秒才消化过来她的邻居是马腾之女的这个消息——自己家可就在人家的地盘上呢,这要是一个相处不好,怕不是要出大事.
    得谨言慎行!
    马云騄不知道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在想什么,颜控属性不受控制地爆发,对这个清秀文弱的妹妹宝贝的不行,“妹妹”长“妹妹”短地,把徐嘉树当做盘菜一样晾在一边。
    只能说,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女孩子就是有这种本事,能与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看起来像是患难与共的姐妹一样。
    见马云騄如此热情,久在闺中的王异明显有些不太适应,只能跟着她的节奏说些女孩子之间的私密话,抽空向徐嘉树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得,没我什么事。
    反正本来就希望她们俩关系好,徐嘉树也不恼,与二人告辞一声,便动身去找众人商议去长安的事情,顺便布置一下自己走后的安排
    嘶——
    怎么听着不太吉利呢?
    他走到大厅,却见众人早就已经散场,只剩下刘营还在上首之位坐着,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秀眉微蹙。
    安抚了情绪不好的蔡琰之后,她便留下来继续处理政务。
    只是老刘家的女人特有的能干罢了。
    看着长公主那熟悉的清丽身影,徐嘉树不禁心中一暖——后院到处都在起火,只有刘营这里还是稳如泰山,什么叫天家风范,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悄悄挪到长公主殿下旁边,正要开口商量去长安的事情,不料刘营把手上的竹简往几案上一放,转身便抱住了他。
    等徐嘉树反应过来,刘营已经把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了。
    “好累哦”,长公主眼睛猫一样半眯着,像是在说梦话般小声自言自语,“就这样不要动,我靠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很辛苦。
    从一个长于深宫,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囚徒,到成为所有人眼中合格甚至出色的掌权者,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可世界上哪有生而知之者?
    人前显圣的代价就是在人后付出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只凭着高贵的身份断然无法接过桓阶肩上的担子,她必须时刻表现得无懈可击才行。
    因为是长公主,所以她不能有半句失言,亦不能行差踏错分毫,每一个句话都要深思熟虑,每一个命令都觉得如履薄冰。
    她也想歇会儿。
    “哦,好”
    徐嘉树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正面完全朝向刘营——大概是贴贴的样子,这样她能枕得更舒服一些。
    感觉到他的动作,刘营眼睛闭着,露出了满足的无害笑容。
    便是十恶不赦之人见到这个笑容,怕是也要当场放下屠刀,去雒阳白马寺出家礼佛的,可惜这个笑容只有身后的墙壁能看到。
    时间在流逝吗?
    不知道,徐嘉树只觉得自己就像泡在一眼温泉里,被慢慢地治愈着,什么也不着急了——人不就是为了这样的瞬间而活的吗?
    “我觉得”,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满血复活的徐嘉树说起了正事,“应该去一趟长安,因为”
    “不行”,没等说完,刘营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才回来没多久就又要出去,因为什么都不行!”
    真是块木头!
    出身于真正意义上的后宫,长公主殿下一般不会因为吃醋而生气,可现在她算是理解了蔡琰的感受,恨不得推开他狠狠给上几拳才好!
    这么好的气氛,开口就全给毁了。
    “蔡家姑娘哭了你知不知道?”,不等徐嘉树继续狡辩,她抛出了绝杀。
    “竟有此事”,徐嘉树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他的视角,蔡琰是先开口讽刺王异的那个。
    “还能是什么时候?”,刘营歪着头用眼神无声谴责,“你和王家姑娘走了之后呗。”
    倒也没错,蔡大小姐就是那种在气头上会说酸话,说完了又自己流眼泪的性格。
    这就很棘手了,徐嘉树心底一沉。
    每次都告诫自己不能对不起蔡琰,结果最危险落魄的时候人家没哭,现在却哭了。
    要不算了?
    他开始有些动摇。
    “我有个主意”,刘营见他表情不对,凑到耳边道:“如果徐子茂一定要去,就把蔡家姑娘和我一起带上。”
    “这怎么行,又不是去郊游”
    徐嘉树下意识地反驳,可仔细一想,却发现长公主是对的,稍微多几个人并不会影响行动的灵活性,反而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女帝师蔡琰,长公主刘营,以及作为吕布之女的吕玲绮,这些都是可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的人物。
    “徐子茂,你不能总是一个人以身犯险”,刘营很严肃的告诉他,“我们不是你养着的宠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只能在后面坐享其成。”
    掌权日久,长公主身上的御姐气质越发浓厚,认真起来威势不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关在宫中的无知少女,一番话让徐嘉树沉默不语,忍不住反思最近的所作所为。
    盲目迷信自己的后果,上次的模拟已经很明显了。
    “我错了”,他很干脆地认错,“我会考虑你的话,不过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去找蔡琰?”
    “已经替你安慰过啦”,刘营胸有成竹,“蔡家姑娘知道自己不该说那种话,徐子茂现在去,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罢,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所以徐子茂准备怎么谢我?”
    很快,前往长安的人选出炉。
    除了徐嘉树本人,刘营、蔡琰还有吕玲绮拿到了公费旅游的资格。
    马云騄要留下来负责与马超的沟通,而且也不能未经允许把人家妹妹拐到关中去,遗憾落选。
    王异原本是在名单之中的,理由却不能告诉众人——另外三女的好感度都已经很高了,模拟起来虽然依旧可以发挥推演的作用,但是无法获得结算奖励,而王异是可以继续获得模拟收益的,加上脑子聪明,说不定能出点好主意。
    至于为什么最后没去成,主要还是徐嘉树考虑到蔡大小姐和她有过口角,和蔡琰的感受比起来,些许鸟奖励,不要也罢!
    公布完最后的名单之后,一片寂静。
    “子茂啊”,第一个出声的居然是桓阶,桓伯绪哭丧着脸,“你我兄弟同生共死,为何要留我一人在此啊?”
    差不多得了,你丫就是不想留下来加班!
    刘营一走,桓阶就要重新回到暗无天日的社畜生活,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有时候徐嘉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找了哪个同名的家伙,除了仗义这一点符合历史之外,其他的时候桓阶根本就不像个能做到曹魏尚书令的人。
    “不行”,他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安定郡不能没有伯绪,就像雒阳不能没有邙山。”
    相比起来,甘兴霸则要靠谱的多。
    “子茂尽管去”,他把玩着手上的双戟,“有我在,马家那小子绝对不能迈进安定郡一步!”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有敌意.
    徐嘉树摆了摆手,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兴霸的脾气自己再了解不过,初见时一身的重度中二病虽然好了不少,可好勇斗狠的一面却有增无减,具体表现为一见到高水平的武者就忍不住想与之切磋切磋,到现在都对吕布念念不忘
    说到底,还是挨打得不够。
    不过细数三国初期的将星,在关西的还真不多,除了自己这里,幼年马超和庞德就已经是第一流的水准了,真正说将星云集还要看人家关东诸侯,一个平原相手下就有两个万人敌,其他人做得到吗?
    也难怪甘宁对马超有这么强的敌意,技痒难耐而已。
    “有兴霸在,我就放心了”,徐嘉树哄小孩一样把甘宁哄舒服了,再分别与众人告别。
    路过法正的时候,忍不住揉了揉这个自家培养的ssr,开口考校道:“法正最近可有所得?”
    观政这么久,效果怎么样,总是要问问的。
    “在下愚钝”,法正认真答道:“唯有一得而已。”
    “哦?”,徐嘉树来了兴致,追问道:“所得何者?”
    “自幼博览家中藏书,尝自视甚高,以为略懂世事”,少年的话真挚又深刻,“如今方知不过一痴愚之徒而已。”
    “大善!”
    徐嘉树忍不住拊掌赞道:“有此一得,日后翻然翱翔于天下者,必郿县法正也!”
    折柳送别,一行人从临泾县出发直奔长安而去,只有寥寥数人,一如来时那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