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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三月赌约
    好久未这么舒服安逸的睡个懒觉了。
    林澄洲觉得此时的自己才算是找回了魂。
    懒洋洋的从床上艰难爬起,打了个哈欠,惺忪的眼皮这才勉强睁开来。
    眯着眼,眼缝里就见得苑苑那张圆圆的还未长开的脸上满是笑意。
    苑苑精力充沛,对着还在赖床的林澄洲欢喜道:“苑苑可是好些日子未见过小姐啦!”
    确实多日未见。
    忙活那手镯的事情林澄洲几乎每日都觉得这里的时间是不是比现实世界里要短上许多。
    一连好多日都是卯时出门去,到了子时才得归来。
    虽确实身体疲惫,但谁叫自己是这珠宝铺子的东家呢。
    当然了,若论操心程度还是比不过以前996加班的日子,但现如今这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让她感觉不到疲倦。
    这种运筹帷幄,掌握自己命运走向的生活貌似还不错。
    听了苑苑的话来,林澄洲这才想起可是不止苑苑这么多日未见过自己,母亲怕也是担心得紧,这假镯子事情早就闹得满城风雨,母亲怕是早已知晓了。
    万不能叫母亲再在担忧里活着了。
    随即着急下了床,连苑苑手里递过来的外衣都还来不及穿上,就忙赶着说要去给母亲请安。
    “小姐!小姐!你还没穿鞋呢!”苑苑拿了件外衣又捡起地上的鞋子正要出门追赶,见自家小姐早已跑远去了,只得踮起脚尖望着林澄洲越发远去的身影,喊道:“小姐!苑苑给小姐绣了个香囊,就放在您梳妆台上,里面有苑苑从灵隐寺求来的香灰,小姐莫忘带在身上!”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苑苑啦!”林澄洲边跑边回应着。
    直到停在周霜霜院落门口,林澄洲这才收敛了些,周霜霜平日里倒是嗔怪过她多次,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不可鲁莽行事,不可嚣张跋扈,不可见利忘义。
    提了裙摆入了门去,同端坐在案前抄录着经文的周霜霜请了安。
    往日里每日的请安,母亲都要将自己立刻揽入怀去。
    今日的周霜霜也不抬眼,自顾抄录手里的经文,像未听见,也不理会。
    倒是身旁的吉嬷嬷,看着裹了层身单衣赤脚而来的自家小姐,忙地小跑去迎,搂着林澄洲入怀,满是心疼,道:“苑苑这丫头也不给小姐披件外衣。”又瞧了瞧林澄洲的脚下,“您看您怎么还赤这脚!小姐身子骨打小就弱些,莫再染了风寒!”
    周霜霜听了,这才停顿了下手里的笔墨,转而又继续抄写。
    吉嬷嬷从柜子里找了件披肩裹着林澄洲,用两人距离的声调道:“小姐,铺子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您该知会夫人一声不是,夫人从灵隐寺下来就听得那镯子造了假,生怕有人去告了官府诬陷小姐出了事,夜里总想去找小姐,又怕打搅了小姐休息。”
    林澄洲明了,自家母亲是担忧自己,又恼了自己。
    “母亲,铺子一切都安好了。”
    周霜霜听了,停下挥毫的右手,抬头,看向林澄洲,皱着眉头,问道:“娘亲是担心你那铺子吗?”放下笔墨起身,缓缓到林澄洲跟前,“你如今是大了,所有事情都能自己处理了,再不需要母亲了。”
    林澄洲用力摇头。
    终究是做母亲的,周霜霜见着这单薄的小人儿,还是心软,一把将林澄洲揽入怀里,对着女儿也是自语:“不仅是那铺子,这林家所有的财产都不及我女儿珍贵。”
    林澄洲鼻头瞬间酸楚,眼里噙了热热的泪。
    她多么痛恨当时的自己,为何没有及时回应母亲的话。
    母亲于她也是珍贵,是那林家财富所不及,更是那整个汴京城的财富都不及。
    林澄洲环着母亲,温热的气息让她暖暖的,对着周霜霜撒娇道:“洲儿一切也都安好,母亲就莫要生洲儿的气了。”
    周霜霜摸着林澄洲单薄的肩头,又搓了搓林澄洲有些冰凉的双手,嗔怪:“你看你,还像个不听话的孩童,这已是快入了秋了,寒从脚起,鞋袜怎可不穿。”
    林澄洲多想把这一日定格啊!愿意用她此生所有的财富交换!
    此时有婢女来禀,老爷请小姐去趟议事堂去。
    林澄洲这才算了算日子,好像今日确是到了那三月为期的议事的日子了。
    该是让自家母亲扬眉吐气一番。
    入了那堂里,就见那堂上依旧坐着板正威严的林福深,侧边站立着的是拿了账目册子的账房总管骆叔。
    那姨娘秦氏倒是积极,身旁明明那么些个婢女伺候着,倒还是装模做样的给林福深添了些茶水。
    那秦氏见林澄洲与周霜霜母女来到,斜了一眼过去后便回了自己座位,正襟危坐着。
    小秦氏身旁再依次坐着的是许久未见到的林澄婧与前些日子才打过交道的,此刻正耷拉着个脑袋的林澄枫。
    林澄洲与周霜霜入座。
    便瞧见那骆叔翻开账目开了口。
    报:“三月各铺面营收总计银两六十九万五千八百三十九两,钱庄收入银两约二十八万,粮行收入银两约十八万,绸缎庄收入银两约十一万,酒楼收入银两约……约两万”骆叔顿了顿又继续报,“其余铺面收入银两约十二万,其中珠宝铺收入银两约八万。”
    翻了册子又报:“公子应所经营钱庄收入银两约二十万,女子婧所经营绸缎庄亏损银两约一万一千两,公子枫所经营酒楼收入……收入……未亏损。”
    林福深微一皱眉。
    身旁的骆叔也是感觉到自家老爷的变化,语气带了些局促,手指沾了沾嘴角,再翻页账簿,又报:“女子洲所经营珠宝铺收入银两约八万。”
    “酒楼未亏损?”
    待骆叔说完林福深还是出了声来,看向那个头埋得越发深些的林澄枫道:“我若未记错,这酒楼铺子该是每月都有些余量的,怎就未亏损了?这是何意?”
    林澄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里倒有些小孩子的坦荡率真,坐在堂下回林福深道:“爹爹分明就是明知故问嘛,未亏损就是没挣着钱呗,哪有何意何意的。”
    那小秦氏听得自己闺女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话来,本就难堪的脸色变得越发窘迫,侧着身子挡住堂上人的目光,伸出手用力拧一圈林澄婧胳膊上的肉。
    林澄婧吃疼,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上那小秦氏尴尬的嘴脸,道:“娘亲为何揪我!娘亲揪疼我啦!婧儿哪里说错了嘛!这二哥哥酒楼亏损的意思可不就是没挣到钱嘛!”
    那小秦氏这才站了起来,又对上堂上的人来,道:“枫儿也就这三月未挣钱,往月也都是有为我林家做过贡献的。”
    林澄婧鼓着个腮帮子气呼呼的坐回椅子上。
    身旁的林澄枫依旧未抬起头来,更不吐露出半个字来。
    林福深朝着身侧一摊手,就见那骆叔将手里的册子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
    林福深快速翻看账薄里的记载,微皱着的眉头直到看到那珠宝铺的盈利数额才展开了些,又仔仔细细再细看一番,指着那珠宝铺子的数额道:“倒是这珠宝铺子,往月都是亏损不少,这三个月竟能盈利如此之多。”
    抬起头来对着林澄洲的眼眸温和许多,倒还算有些宽慰,先是对着周霜霜道:“看来近些日子是辛苦你这个做娘亲的了。”又对着林澄洲道:“洲儿确是用了功,在这经营上也是开了窍了,不错!不错!”
    林澄洲倒是第一次见这古代老爹对自家母亲语气柔和,虽是很受用这个古代老爹的第一次赞赏,倒也未忘记三月前自己同母亲所受的委屈。
    这林福深骨子里本就重男轻女得很,生怕这便宜老爹不认了当初与他那二弟弟赌约的账。
    提醒到:“爹爹,可别忘了三个月前,我同二弟弟的赌约。”
    林福深怎可能忘得,自己不提只不过是这输赢早已一目了然。
    他林家可只有两个儿子。
    怎可为这么个不成体统的赌约折了他林家未来的半边天。
    “洲儿对这赌约是何意?”
    林澄洲心里有些来了气,这便宜老爹竟最擅长的就是说些明知故问的话,那账目在手里明摆着呢,更何况自己的提醒还不够明确吗。
    竟还问我是何意。
    林澄洲心里嘀咕完,觉得站起身该是郑重些,脑子想了一圈应对之策。
    随即用林福深平常教导他们的话来堵死这个老爹,故意道:“爹爹经常教导我们,这林家孩儿就该以诚信为本立处与世,若是自家内部都是这般没有契约精神,往后洲儿怕是都不知该要如何面对那些个生意场上的主顾了,也枉了爹爹的教诲不是。”
    林福深也不知自家女儿何是变得这般伶牙俐齿,这话语里可不给他留半点后路,一时又想不到更好的话语来。
    只得转过头来,对着依旧沉了个脑袋的林澄枫问道:“枫儿是何认为。”
    不待那林澄枫作答,倒是那小秦氏先站了起来,对着自家老爷谄媚示弱,道:“枫儿年纪小,同他大姐姐那赌约就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话,这都是林家的孩儿,怎能往后就不插手了这林家的产业了。”
    林澄洲正要走过去反驳,被身旁的周霜霜一把拉住,林澄洲给了周霜霜一个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色,轻拨开母亲的手。
    再径直走到林澄枫身前,问:“二弟弟是何认为?”
    就听见蚊子般的声响从林澄枫嘴里流了出来。
    “枫儿全听大姐姐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