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献宝似地把拿出来的各色玉石首饰挂件11摆在桌子上。
    44方方的饭桌不1会儿就被各种精致华贵的首饰摆满,甜甜扬着小脸晃了晃手腕,“我还有好多呢,白飞哥哥那里也有。”
    路白飞浅浅1笑,继而又有些失落道,“还有好多藏品都损坏了。”
    厨房里的岑远瞪大了眼珠子,讷讷地看着路白飞和甜甜,好家伙,这以前可样样件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现在就跟大甩卖似的随意地放在桌上,还有损坏的,只要随便想想,岑远的心都在滴血。
    不过转念1想,都这个时候了,人都死了,古董再珍贵也没人管了,岑远跟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甜甜不明所以,仍旧乐呵呵道,“妈妈,下次再去哪里,我再去探宝,”她拿起1根玉簪对着夏云溪的头发比画道,“这个妈妈戴着1定很好看。”
    夏云溪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收拾干净了,甜甜也能戴。”
    甜甜仰着头,喜气洋洋地对着镜子比画了起来。
    岑远和路白飞对视1眼,异口同声道,“那我们去m国也要。”
    说完,两人相视1笑,现在这时候,总能让他们流失的国宝归位了,就是不知道的是,那些国宝是不是还存在。
    厨房里发出噗噗的水声,岑远唤回了思绪忙转身走了进去,1边道,“甜甜,收拾1下,吃饭吧!”
    “好!”甜甜细致地将桌子上的古董11收了起来。
    洗漱过后便坐在椅子上,乖乖巧巧地捧着小碗和筷子晃着小脚欢快地吃起了饭。
    吃完了饭收拾完。
    路白飞和6时年凑在1起开始规划着下面的行程,甜甜洗漱过后出来见两人还在客厅中整理东西便凑了过来。
    “白飞哥哥,我们明天去哪里呀?”
    “m国。”
    甜甜天真道,“很远吗?”
    路白飞按照变异蜂后的速度换算着思量1会,“估计要飞上个大半天的时间吧!”
    甜甜却是皱着眉,“大半天?那确实是挺远的。”和妈妈带她去看鲸鱼海豚1样远,“那白飞哥哥、时年哥哥你们早点睡哦,我先回去啦!”
    6时年温柔地笑了笑,“甜甜,晚安。”
    “晚安。”
    甜甜挥了挥小手,关上了房门,正好夏云溪洗漱后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借着1道缝隙,6时年看到了夏云溪穿着1袭紫色睡衣的模样,头发有些湿润地披在肩上,肌肤雪白,带着点点水汽,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略1挑眉,眼波流转。
    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眼帘,6时年头脑1阵空白旋即垂下了双眸,掩住了眼中翻涌的墨色。
    路白飞伸了个懒腰,又坐了1会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才打着哈欠回到房间,“6哥,我去睡了。”
    6时年“嗯”了1声,终于回过了神,他1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拾着桌上的纸张电脑,1边回忆着刚才的惊鸿1瞥,心也跟着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定定地站在床前,凝视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怅然地叹了口气。
    不再是以往单纯的好奇,他在那1霎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沦陷在了其中。
    和慕婉带来的感觉不同,6时年轻抬手覆在胸前,心脏如雷鸣般不安地跳动着,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他的脸上染上了潮红的颜色。
    有些奇怪,但却勾着人忍不住沉沦。
    6时年轻抚着额头低低笑了几声,原来,他的心也是滚烫的。
    6明艳说得没错,他就是1个疯子,从小到大冷静自持顺风顺水,自踏入医学研究的门,便1门心思地扑在上面,学习解剖课的第1天,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手术刀落在皮肤上发出的声音,手下冰凉柔软地触感,他的大脑瞬间兴奋了起来,可是心仍旧平静地跳动着。
    周围的同学发白的脸色躲闪的视线和颤抖的双腿,他站在其中,格格不入。
    他是医学天才,也是个疯子。
    6时年坐在床上,黑漆漆的夜色遮掩了他的神色,他慢悠悠地取下眼镜放在床头,掀开被子直挺挺地躺了下去,1板1眼,嘴角却挂着愉悦的弧度。
    他终于感受到了不1样的心跳,那滋味,有些美妙。
    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
    叮铃铃的闹钟声响起,路白飞裹了裹被子滚了滚,不情不愿地按灭了闹钟起了身,呵欠连天地穿好衣服随便抓了抓头发就出了门。
    厨房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他慢慢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1双修长有力的双手,案板上放着1团面团,十指捏住面团两侧,揉捏捶打。
    路白飞赞了1声,视线上移,却是1张冷静矜持戴着金丝眼镜的脸。
    路白飞大脑懵了1瞬,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这才磕磕巴巴道,“6,6哥?”
    6时年微微侧过头,脸上1片严肃,手下的面团在他的手中桀骜不驯,没有1点往日里柔顺的模样,“嗯?”
    路白飞张了张嘴,这会儿看案板和面团,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1丝寒意,仿佛有种惊悚电影里的场景,他声音轻了3分,“6哥,你会做饭?”
    呵。
    开玩笑。
    6时年绷紧了脸,他当然是……不会。
    只是明白了心意之后,他便想做些什么提高自己的竞争力,这才1大早出现在了这里,可面对路白飞满是疑惑的眼神,他突然觉得这个想法糟糕透了。
    6时年抿了抿唇角,1言不发,身上却散发着冷气。
    路白飞便立即明白了过来。
    岑远过来时,便看到了如此奇异的1幕,6时年站在厨房中,简直像是诡异恐怖的杀人狂魔在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他啧了1声,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走到案板边,看着他手中那1团稀稀拉拉的面团嘁了1声。
    岑远麻利地系上围裙,手腕1动将6时年拨到1边,“你还是别来了。”
    6时年下颚紧绷,看着岑远动作熟练的洒面,面团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光滑柔顺脸色越发不好看。
    路白飞跟受了惊的鹌鹑似的,这会儿趴在门边,只露出1个头顶,时不时地用眼睛瞄1下里面,这可真是好大1场戏。
    “忙你的去吧!”面团被拉长,变成长条状,在岑远的手中上下弹跳。
    6时年咬了咬牙,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