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顾寒你不要我了
酒过三巡，火锅也吃的七七八八。
鸳鸯锅的热辣汤基本上快和白汤混在一起。
多大了的陈国庆非要拜罗巡为师，罗巡还给答应了，激动的陈国庆要跪下拜师。
店老板娘给吓坏了。
以为是什么黑恶势力，搞什么少年霸凌，把三个人硬生生的全给撵了出来。
小风一吹，陈国庆清醒了些许脸色胀红，走起路来的步伐摇摇晃晃。
“师傅你放心，欠你的这三个头我一定会磕，以后你必须要教会我吉他！”
“放心，咱大徒弟。”
罗巡也喝的七荤八素，搂着陈国庆的脖子畅谈理想，对着天上明月吐一口酒气。
“以后攻打南天门，伱就是第1棒，我封你为我罗巡坐下第一弼马温，”
陈国庆摇摇晃晃迷糊着晃荡一下脑子，好像从这话中清醒过来。
“不对，弼马温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我要当天蓬元帅。”
罗巡听着一愣，又吐一口酒气满满的打一个酒嗝出来。
“行，打下南天门，等我坐上玉帝，把高老庄第一个分给你。”
顾寒没敢和两个醉汉走在一块儿。这俩的嗓门着实不小。
眼看着两人又要对着青天明月拜把子。
顾寒一把薅住一个人的衣领。
这不是乱了辈分吗？刚才还师徒呢，现在拜把子？
“南天门估计不太容易打，咱先打个车吧。”
好不容易招手叫停一个出租车司机，顾寒还多付了20元的车费，才说服司机把这两个醉汉安全的送回民宿。
刚嘱咐好，顾寒去关车门，又被一把手给紧紧拉着。
他实在是没想到。
陈国庆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走的时候会哭哭啼啼。
死抱着顾寒不撒手。
“寒哥这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相见，日后天高水远，江南路长的，我一定会想你的。”
轻轻的拍一拍陈国庆的脑袋，顾寒意味深长。
“放心，很快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陈国庆面目惊讶，却不疑有他。
这些天以来顾寒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深深应验。
尽管是醉了，陈国庆也兴奋顾寒的话为第一信条。
转啼为笑，擦一把鼻涕，这才愿意松手。
“那寒哥，我们一定要不见不散一定。”
秦国庆嘱托完毕，顾寒看一眼罗巡，这小子已经在车上沉沉睡去，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何时，总归应该又是不短的时日。
妥善安置好这两个兄弟，顾寒几乎没有任何停息，踏上回家的旅程。
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简舟月现在有没有上飞机，也不知道她会去国外的哪所大学。
顾寒心里这个念头一直悬着。
回家的车厢，顾寒倒没有选择买整整4张票。经济上倒是充裕，手头还剩下几百块钱。
不过顾寒觉得没这必要，自己一个糙汉和别人挤一挤，吵一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推开车厢门的一瞬，顾寒倒是有些惊奇。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苗条背影，正在收拾床铺，轻轻的用手抚平床单上的褶皱。
听到敲敲门开，背影转过身来。
顾寒简单一笑，倒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音乐节坐在自己旁边的美女辅导员，“关灵韵”
人长得挺美，有淑女气质，二十五六岁，恬静淡宜，不那么活泼，也不那么老成。
倒是挺热心的，在音乐节上只点了自己两个小时怎么唱歌。
关灵韵回头看到顾寒，眼角闪过惊诧，便是迅速的心头尴尬起来。
音乐节上的阴影，现在还盘旋在她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反应过来之后点头一笑。“顾寒，真巧啊。”
“你也回江北吗？”
顾寒的床铺在关灵韵对面，倒不像关灵韵那么细致，顾寒径直躺了上去，半身倚靠着被子。
“路过江北，我家在更北方。”
“哦。”
关灵韵应话之后，整个车厢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她倒是想开口和顾寒再聊几句，却看见顾寒已经躺在被子上开始闭目养神，便也不好去打扰安静的开始看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灵韵的电话响起，尽管声音已经很小，关灵韵压低嗓音接听。
顾寒的睡眠微弱，还是在这极小的动静中醒来。
听见关灵韵在那边应和。
“交换生的名额，还是国外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妥善的。”
“为什么要就读我们艺术类的学院，她可以选择南大其他的呀。”
“好的好的，我清楚了院长。”
顾寒大致能听个七七八八，南大每年都有几个和国外交换留学生的名额。
不过每年的艺术系确实很少，因为南大的艺术系并不算出名。
在国内也没有太深的造诣，很少有外国的留学艺术生，愿意来到南大。
可能是被骗过来的吧。这一年得不老少钱了。
顾寒嘴角上的笑意被关灵韵瞥见，两个人便又是相视一笑。
关灵韵率先搭话道。
“他们说你才刚刚高中毕业，了不起，有这么高的音乐造诣，演唱水平几乎出神入化了，不知道今年录取的哪所大学？艺术类的专业院校吗？”
关灵韵想当然的以为顾寒是专业的音乐生，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高超的音乐技巧。
成熟的演奏方式以及独特的台风，这些都是需要后天专业训练的。
“你们大学，南大。”
顾寒轻声应了一句。眉毛向上扬着，半撑着身子从床铺上坐起。
“以后还要请关老师多照顾呢。”
“南大？”
关灵韵又是一愣，用中指把眼镜框往鼻梁深处架着，“我们学校艺术系的录取名额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你的名字啊，难不成顾寒是你的艺名？”
顾寒笑的爽朗，关灵韵先入为主，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底的音乐生。
“是你们学校的营销管理。”
“我就是喜欢玩音乐，没怎么专业学过。”
关灵韵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在那一刻有些晃神。
不知道脑子里面闪过多少画面，总之，惊讶是最多的情绪。
“厉害。”
对着顾寒比出一个手势，关灵韵一时间想不到其他的溢美之词。
当真是只要天赋出现了，万物不可当。
“到时候新生入学可以联系我，说不定能给你省去一些麻烦。”
“一定，关老师。”
顾寒点头，将这份人情沉下，这一次乌兰巴托之旅，关灵韵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虽然大学辅导员在学校里，没有多大的权力，但在学生中间绝对有着足够的权威。
以后要在学校里组建班子，关灵韵肯定能推荐不少人，也方便自己做事儿。
这就好比顾寒要去登天，关灵韵就是脚底下最近的那把梯子。
有了梯子向上爬就容易的多，也能触及到更上层的老师圈。
“留个联系方式吧，关老师。有时间也可以一起交流音乐。”
说到交流，关灵韵又是脸色微红，眼镜片下闪着几分羞色。
虽说她是艺术学院的辅导员，但关灵韵自身的音乐水平其实也只是中等。
指导外行还可以，指导顾寒那就真有些班门弄斧了。
“好，那就一起交流。”
漫长的旅途中，顾寒和关灵韵又搭了几次话。
她倒是真人如其名，有种温文尔雅的气质，和顾寒也能谈上几句。
好歹，一路上不算寂寞。
返程的车票，顾寒买的是直达车，要比来时绕路的车票快上将近七八个小时。
大致也就是天色将晚，顾寒就到自己家的火车站了。
08年的手机信号完全差到不可思议，在火车上就算不进入隧道，也有近乎一半的时间，没有办法接收信息，更别说上网。
顾寒闲着没事干，甚至把关灵韵带的红楼梦都看到了第30章。
心说贾宝玉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倒是来不及再细看贾宝玉的艳福，江城就到站了。
手机上一共有7条未接来电，有4条是秦龙飞打来的，还有两条是白钟，另外一条是张半夏。
顾寒倒没急着回电话过去，自己身上还背着简舟月给自己的那一把吉他。
这可是宝贝玩意儿，不能损坏了去。
到家时老爸老妈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家里空荡荡的。
黑漆漆一片，地上两只鞋子乱扔，是老爸的皮鞋，估计是走时太急忘了摆正
应该是去乡下，听说今天有乡下亲戚杀牛宰羊。
老两口子应该是去改善伙食了。
餐厅桌面上，自己的通知书也来了，不过没有多大的兴趣去拆。
把身后吉他取下来，放好在自己的衣柜里，顾寒才慢悠悠的打开来看。
“恭喜你，白芷柔同学。”
入目第一行字，顾寒看到了白芷柔的名字，这才发现底下还压着另外一封。
原来老妈是把白芷柔的也一并拿回来了。
南大中文系，倒是正正好好。
也是白芷柔一直以来的夙愿。
顾寒还在细看通知书，口袋里电话已经响了一遍又一遍。
还是秦龙飞和白钟两个人不停交替的打。
顾寒刚一接听，就听见秦龙飞声音有些小小的焦急。“寒哥不得了了，出大事儿了。”
顾寒没听清楚这第一句，硬是听成了猴哥不得了了。
索性回了一句，“怎么师傅被抓走了？”
那边秦龙飞先是一震，随后哎呀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寒哥你还开玩笑？”
“小白知道你报了南大，她报了地质，现在整个人寻死腻活的。已经喝了整整四罐啤酒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估计今天晚上喝的小白连她妈都不认识她了。”
看着手里的通知书，顾寒先是一愣。
白芷柔这傻憨憨怎么回事儿？手机里不是也发短信了吗？
白钟这二货又是什么情况？改志愿的事情没有通知他姐一声吗？
心里突然窜起这个念头，顾寒瞬间就知道白钟给自己打电话是因为什么了。
看着手里的通知书，顾寒当真是哭笑不得。
“人在哪呢？我现在过去。”
“朝阳小酒馆是吧？行我现在去。”
把白芷柔的录取通知书和自己的放在一起，顾寒全部揣进怀里，来不及换鞋又急匆匆的出门。
但凡白芷柔多打两个电话事情也都清楚明了了。
顾寒就知道这娘们，估计是那股傲娇劲又上来了。
第一个电话打过来自己没有接，心里委屈到不行，干脆就给这段大学旅途判了死刑。
这得是有多伤心，都会借酒消愁了。
顾寒转身下楼没走多远，一辆熟悉的路虎横在路口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瞥一眼车牌号，是简薇以前开的那一辆，不过后来她应该换座驾了。
只以为是简薇的助理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顾寒打算绕道而行。
路虎突然横开。
“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简薇从车上下来，今天的她穿了一身休灰色闲服打扮，从头到脚都是运动风。
这倒是顾寒从来没有见过的。
从顾寒认识她开始，简薇便一直是性感御姐的形象出门，怎么看都像是高级白领z
今天这个打扮让他看着和简舟月更像是一家人了。
两个人别说，眉眼中还真有几分神似。
虽然简舟月对顾寒解释过简薇夺权的其中内幕，但顾寒现在也还是对简薇生不出多大的好感来。
简薇在顾寒最信任她的时候，没有坦诚相对，带着隐瞒和意图。
这一点已经足够让顾寒忌惮。
“你找我有事儿吗？简总？如果没事儿要不麻烦您稍微让一让，我这儿倒是挺急的。”
简薇眉眼冷着，似乎早就觉察到顾寒会是这个态度。
干脆从怀里掏出一张财务报表，递给顾寒，示意顾寒看过之后再说。
顾寒着急去见白芷柔，心里已经是万般烦躁，接过这张纸粗略的瞅一眼。
“你！”
顾寒脸色瞬间便是凝固。
在乌兰巴托的时候接到电话，工厂将自己的订单从20万增加到40万。
也就意味着自己还要再交10万块钱的定金。
顾寒当即察觉到了非常不对劲。
自己也并不需要这么大的货单量，如果货物淤积，对自己来说有非常大的销售困境。
可奈何这订单上自己老姐已经签字，顾寒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现在看完了这张财务报表，才知道都是简薇搞的事情。
“你把工厂买下来了？”
顾寒皱着眉头。
现在当真自己还不是说走就能走了，简薇反倒成自己的甲方了。
自己现在手里还真拿不出，再多10万块钱的定金。
如果真要按合同去算，那是违约。
“你想干嘛？”
“你别有那么大的敌意，顾寒。”
简薇半个身体倚靠着车门，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给自己点上。
“不需要你支付定金，我给你的那笔酬劳，就是这笔货款的定金，既然你不要，我就把它用在你需要的地方。”
顾寒愣了一下，没想到简薇这么倔强。
自己送过一次，派秘书送过一次，最后还是把这笔钱用在了顾寒身上。
“你这又是何必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利益关系而已。”
简薇吐一口烟圈，眉目中带过几分惆怅。“我不这么觉着，我一直当你是朋友。”
“一直都是，所以这些钱是你应得的。”
“至于你认不认那是你的事儿，反正我认就行了。”
顾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型的道德绑架。
好，给你钱你不要是吧，那我就非送给你，这就是霸道女总裁的快乐吗？
“那成吧，要是没其他事儿，我就真走了。”
听见顾寒的话，简薇眉头轻皱，把烟挤在车门上轻轻熄灭，扔向远处的垃圾桶。
“你就这么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不行吗？”
“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简薇长吐一口气，算是下定了决心。“公司内部腐化太严重，已经到了无法用作的地步，这座大厦已经在岌岌可危中，快要覆灭了。”
“我想把其中属于我的一部分资产转移出来。”
“想听听你的建议。”
顾寒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错愕，
想到简氏集团终究会瓦解，倒是没料到简薇上任这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看来简舟月说的对，无论是她还是简薇，还是简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已经掌控不了现在这种局面。
沉默了半晌之后，顾寒没有继续冷漠。
“你手里能用的资产有多少？”
“估计2，000万上下。”
顾寒抬眼，更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一个堂堂上市公司的ceo，配备出门坐的豪车都是千万辆级的。
手里难支配的资产竟然只有区区的2，000万。
简薇从顾寒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便顾自开口道。
“公司权力分化的太严重，把我推上去也只不过是个噱头。”
“我能动的也只有我原来的那一部分，最多稍微多一点点。”
顾寒在思虑中，口袋里电话又在嗡嗡作响，想必是秦龙飞又打电话来催促。
而这种庞然大物的资产转移，顾寒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尽早抽身，保全你的私有资产。”
“把你个人的财产和公司的最好全部切割干净。”
“我暂时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你先分割财产吧，总之和烂包公司分开绝不会有错。”
顾寒急促中离去。
留下简薇在原地，望着顾寒离去的方向，倚靠车门给自己另外又点上一根烟。
……
朝阳酒馆。
白芷柔手里握着一瓶啤酒，小脸俏红，眼眶微微发肿。
这张白狐狸连在醉了酒的状态下，更显得有几分明媚勾人。
看着啤酒瓶上的贴纸，白芷柔慢慢的一点一点挪动，灯光在瓶中照出不同的颜色。
逐渐白芷柔又看不清楚了，应该是眼泪再一次模糊了她的眼。
“天心，你说顾寒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过去我一直对他不够好？”
“是不是他对过去的三年一直记在心里？”
“讨厌到这么多天一直要骗我，讨厌到连大学，也不想和我上同一所，他一定是不想在大学里再见到我了。”
“呜呜呜呜呜呜~”
白芷柔抱着啤酒瓶低声呜咽坐在她身边的杨天心，轻轻搂着白芷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拍着白芷柔的肩膀，“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白芷柔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亮，用手指抹一把眼泪，鼻头翘红。
“可我现在过不去天心，心里难受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猛的扎了一下。”
“没有顾寒我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彻底喜欢上他了，喜欢他对我笑，喜欢他为我唱歌，喜欢他牵着我的手，喜欢他好多好多的。”
“可他还是不要我了。”
“他不要我了，你知道吗天心。”
“呜呜呜呜呜呜呜~”
酒馆的门被人轻轻一把推开。
门那边脚步声急促。
还能听得见男生轻轻的喘气。
白芷柔抬头模糊中，看见是是一个男生的影子。
一把捂住自己的脸白芷柔，想把自己藏进整张桌子。
“是顾寒来了，可自己现在好丢人，喝的连顾寒的模样都看不清楚了，怎么这么黑？”
白芷柔用力的想让自己意识清楚，可灯光恍惚之间。
她看清楚了男人的面目。
不是顾寒，是秦龙飞。
心里最后一点念想，戛然断在这里，白芷柔彻底哭的不能自愈。
“你来干什么秦龙飞？”
“你走开！”
“你又不是顾寒，你来干什么？”
“顾寒他不要我了。”
“他不要了。”
秦龙飞一愣，侧过身形。
在他宽厚的肩膀之外站着，一个比起来略微白净的面孔，更英俊也更坚毅。
身影像白芷柔走来，一把取掉白芷柔手里的酒瓶。
轻轻在白芷柔的脑壳上弹一个脑瓜嘣，声音略许温柔。
“谁让你喝酒的？”
白芷柔头晕，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脸。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脑门，向墙背后缩着。
“你管不着。”
“你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也不是我弟，也不是顾寒。”
“不对……”
“你是顾寒。”
白芷柔又愣了愣努力，想睁大眼睛让自己看得清楚，这张脸是不是和顾寒长得一模一样。
甚至轻轻用鼻子嗅了嗅。
“是顾寒的味道，你是顾寒。”
可心心念念的顾寒来了，就在自己面前白芷柔，突然就更加委屈了，看着这张自己已经看了三年的脸眼眶泛红，眼珠里满是血丝。
“可是你来也没有用了，你不要我，我已经知道了。”
“我被你丢掉了，顾寒。”
“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坚强的，我不哭我保证不哭。”
话音刚落，白芷柔哭的像一个水人，眼泪完全止不住。
嘴里还在咿咿哇哇说些什么，顾寒已经听不清了，叹一口气，温柔的替白芷柔把额前凌乱的头发理好。
“好了，不哭。”
“乖。”
“不哭的女孩子有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