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最不可能的可能
“简舟月吗？”
白芷柔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心里不言而喻，多了几分难过。
看白芷柔的表情，杨天心轻叹一口气。“小白，我刚才就跟你说过了，表白这种事情不要那么冲动，况且你也没什么经验。”
“要不然这次就算了。除了秦龙飞，其他谁也不知道，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说完话，干瞪了秦龙飞一眼。
秦龙飞倒也是十一的举手表态。
“是，是，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定。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坐在酒吧里，秦龙飞真是尴尬的要命。
刚见证了一场大型魔幻剧剧的结束。
又要见证家庭狗血剧场还是青春版的。
寒子咋就这么牛呢？和两个美女的关系纠缠不清？
连表白的时间都不给白芷柔留。
再瞥一眼杨天心，穿的骚里骚气。怪不得寒子一直看不上她，哪用得着啊。
真是同兄弟不同命。
白芷柔闷一口酒，觉得嗓子里辛辣，表情都有些小小的狰狞。
杨天心和秦龙飞互相看一眼都没有去劝，这种事情心里难免会放下一些芥蒂。
过了今天也就好了，反正表白也没开始，无所谓成功不成功一说。这种结局反倒倒还友好一些。
杨天心轻轻伸手拍一拍，被酒差点呛到的白芷柔。
“小白没事儿，你想开就好，这种事情放开了其实也就没那么重要。”
白芷柔又去拿酒杯，被杨天心给拦着，“够了够了，伱又没怎么喝过酒，再喝该醉了。”
“以后没有男人，咱们姐妹俩独自美丽。”
白芷柔摇着头脸色，虽然是有些难过，可的更多的是一种杨天心看不懂的表情。
“没事儿，我等顾寒回来。”
“就是心里有一点点不太舒服。”
杨天心快把无奈两个字写在脸上，凑进白芷柔。用手指戳一戳白芷柔的脸蛋，又轻轻右手敲一敲白芷柔的额头。
“你是不是魔怔了？人家都和简舟月去度假了。你还在幻想呢。”
“你没事吧？白芷柔。”
秦龙飞坐在对角感叹，
寒子这是什么命？
追了白芷柔三年，现在命运反转了，这不是妥妥的主角剧本吗？
什么鬼白芷柔，这都要坚持一下，天理难容了吧。
秦龙飞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跟寒子学一学。
说不定杨天心也会和白芷柔一样，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反转过来，那得有多爽。
“简直天理不容！”
看两个人都不理解的表情，白芷柔轻轻摇了摇头。
要说大度，白芷柔肯定不是大度的那一种，尤其对于感情上，恨不得完全占有顾寒。
可现实情况不一样。
“简舟月父亲，前几天去世了。”
“她们家的公司也被她姐姐掌控了。”
白芷柔的心情愈发沉重，随着那几杯酒，脸色有些稍稍的阴郁。
她和简舟月的关系很微妙，两个人是好朋友，但是有个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就是顾寒。
但是除此之外，两个人关系真的很不错。
作为好朋友这一层关系，白芷柔对简舟月的遭遇，心里惦记。
如果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遭受这么多次打击，那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简舟月这几天过得很苦。父亲想让她去国外留学。完成经济上的学业深造，回来最好能拿回公司。”
“她本来已经想好。要在国内上大学了，可……这也算是她父亲最后一点点愿望。”
“所以让顾寒去吧，我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简舟月太苦了。”
“这可能也是她最后一次在国内旅行了。希望她能忘掉那些不愉快。”
白芷柔不害怕。
因为顾寒和简舟月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未来不一定会交集在一起，而自己会和顾寒上同一所大学，会有一个交融的人生。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要夺走简舟月最后一点在国内的记忆，那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会等顾寒回来。”
“正好等他回来，录取通知书也该出来了。”
“然后表白，我们一起去念大学。”
“希望简舟月去了国外，也能够生活的好吧。”
杨天心面目凝着，有些说不出的小心酸，如果白芷柔收到录取通知书，发现自己和顾寒的录取通知书根本不是同一张，那白芷柔该怎么办？
酒吧里的三个人各有心思，气氛慢慢沉重下去。
……
江川到火车站，已经听到远远的检票声。
夜里的火车站比白天更多了几分嘈杂，更多混乱，也有更多的民工拥挤在过道里，站一小角的地方蹲着就睡下了。
顾寒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
听着火车站里万分的嘈杂，第一次感知到时代的进步，竟然如此的明显。
再过10年这间拥挤的火车站就会改换门庭。修建出很多很多商铺。和景区拥有一样的规格。
可现在他还是那个破旧拥挤的小地方。
一个人坐火车，就没那么多讲究。
取票，刷票进站，被人挤人送进火车站。
顾寒倒是想起，上一次和白芷柔一起坐火车，还有只小手可以牵，手里面不至于空落落的。
枯燥漫长的旅途，也因为白芷柔而变得轻松许多。
单纯的为了赶路，坐火车就没那么多享受，被人挤着前后块压成肉饼。
也不知道是谁的肉夹馍，一口塞进了自己嘴里，莫名其妙手里多了一只奥特曼玩具。
等顾寒上车的时候，甚至有个孩子追着叫自己爹，其他人看过来眼色各异。
要不是身后有人一把抱住这娃，恐怕跟着自己上车了。
08年的火车真是夸张，尤其是前往大城市的旅途。
真是可能，莫名其妙怀了孕，连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也不知道白芷柔刚才要和自己说什么。
这几天一直神神秘秘的。
找到了自己的读书车厢，一张票就要210，买一下4张，接近小1000块钱。
顾寒也是奇怪了，下意识的不想让简舟月跟着自己吃苦。
可能是碍于她一直以来的身份吧。
距离到达江北，等简舟月上车还要五六个小时。
顾寒索性拉上车厢，连躺在最靠近的下铺，关上车门美美的睡上一觉。
刚闭眼就有人来找，咚咚咚的敲门语气还很急。
江城瞥眼，这人就直接拉开车厢门进来了。
约莫三十几岁上下带一个金丝眼镜，脸部肿胀，像是一个发面团子，身体也略微有些啤酒肚。
探头扫视了一眼，看只有顾寒一个人，便直接进来坐下，在临对坐的床铺上，放下自己的公文包，打算脱衣服。
江城脑壳痛，叫一眼男人。
“嗨，这铺有人了。”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顾寒会和自己说话。抬头哦了一声。继续拖着自己的衣服。
“我说你睡的这床铺有人了。”
“那我到上铺去。”男人极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拿着自己的衣服打算睡到上边。
顾寒干脆把4张票都甩出来。
“我的意思是这个车铺都有人了。”
男人看着顾寒手里的4张票若有所思的，嘴角眯着。“原来是小兄弟买了4张票，那正好，你一个人睡多寂寞，我陪你。”
没有理会顾寒的情绪，男人继续往上，甚至开始脱鞋。
一个小屁孩儿哪来那么多规矩，以为买票了，这铺就别人不能睡？
自己是站票，逮着空位就能睡。
“我说有人了，你听不清楚是吗？”
顾寒坐起身子微微挺直胸膛，贴着眼睛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看向男人。
自己要不是为了给简舟月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也不会买一下4张车票。
一张210块钱在零八这个年代，一张坐票也就三十几块钱。
这孙子倒是自来熟的很，屁股一坐就把自己的30变成210了。
“听你这意思，小兄弟是想要讹我钱呀？”
男人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30块钱，放在下铺的床铺上。
“给你这些够了吧，真是人不大事情多的很。一天就想着这些歪门邪道。”
顾寒笑了笑，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了。
看起来像是火车上的惯犯，经常用这种手段。
瞅了眼墙上的举报电话，顾寒直接拨打过去，在这个年代站位只不是什么大事儿。
也就出了些好多不要脸的人在路上专门蹭车票，再加上检票没有那么严格，更是有很多混进来的。
举报这人占了自己的位置，肯定不怎么起作用。要不然这厮也不可能嚣张到这种地步。
不过顾寒自有法子。
男人瞥了眼顾寒，看顾寒拿起电话。也是饶有兴趣，
“怎么打算举报我？这车厢又不是你的，我过来坐一会怎么了？”
“打随便你打，我看今天你能把我怎么着，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懂礼貌。”
顾寒接通电话，那边是乘务员，接听热线就在自己这节车厢的车头，而自己又是最靠左边的，其实距离自己就两三步的距离。
电话那边传来喂的声音，顾寒开口。
“乘务员吗？你好，有人在我这里买卖低价车票。”
“对，他说给他30，全国各地到哪都行。”
“但是我刚给他30，他又反悔了。”
“行，现在人就在我这个车厢，靠左手边的第一个，你们来了我怕他不承认。”
“好好好。”
这个年代确实不怎么管占座的事情，但是倒卖黄牛，这不是迫害火车上的利益吗？
原价一张210，你卖30？
记得有一年最严打的时机火车票贩子黄牛，有一个终身监禁的，据说是卖了1万多张火车票。
整个国家的交通局出面告的。
火车上最要紧的两件事儿，第一是生命，第二就是火车票贩子。
男人脸色一暗，瞬间不淡定了，从床上坐起来。
坐了这么多年火车，他自然知道现在火车上的政策，这小子出手这么狠，把自己往死里整？
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想要跑，乘务员推门已经进来了。
顾寒赶紧伸手指认。“就是他。”
“他左手兜里还有30块钱呢，是我刚才给他的。
没想到我刚给他，他又翻脸不认人了要60。”
男人愣神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乘务员。死死捂住自己的左手。
“别听他胡说八道，别听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这30是我自己的，你们别动手。”
“真是我自己的。”
两个乘务员脸色冷着。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如果真的是你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先把手撒开。”
“再说，他怎么知道你的左手兜里有30块钱？”
男人瞪着顾寒的眼睛都快瞪成圆形，嘴巴微张着，辩解的话全卡在了嗓子喉咙里。
“这……这是我刚才打算给他的。”
“这，真是。”
乘务员脸色更加严峻，甚至掏出了手上的防备武器。
“这么拙劣的谎话，你也说得出来，人家刚刚说完你又模仿说一遍，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再不执行，别怪我们强制措施。”
男人哪里急需敢嘴角，看顾寒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害怕。
这不是个小孩子吗？怎么出手这么狠？
从男人左手兜里果然掏出30块钱。二话不说，先把这男人控制起来，两个乘务员更加紧张。
男人也不敢挣扎，只是吼声越来越大，拼命的向自己辩解的。
“你们听我说啊，我来这个车厢就是坐一坐，我就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乘务员轻笑意，一副看穿男人的表情。
“你个票贩子找理由也不找得更好一些，10个抓到8个就是这么说的。”
“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出去。”
男人哭丧着脸，害怕有更强烈的效果，哪里敢抵抗，进来时有多随意，出去时就有多狼狈。
临出门时还被乘务员拿走了左手兜里的30块钱，还给顾寒。
“小伙子，以后可别轻信这种人了，多危险。”
只听见男人依旧在不依不饶的辩解，“这我真是想占个座来着，没当票贩子。”
听见乘务员一声轻轻的呵斥。
“你以为占座就很合理？也好不到哪去，你的问题我们会查清楚的。”
“至少骚扰人家乘客就是不对。”
一行人呜呜泱泱的离开，顾寒长出一口气。
真爽啊。
这次顾寒倒是长了记性，睡觉时干脆把整个车厢门都锁了。
反正四张票都是自己的，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也就没那么多人再来乘坐，多那么多烦恼。
期间又有几个人敲了好几次，顾寒都没去开，到达江北之前，除了简舟月谁都上不来。
门外的两个男人表情各异。
一高一矮面型都消瘦。
“说好了老大进去踩点，怎么这个时间了还不出来，该不会真睡着了吧？”
个子高的有些等不及了，自己在外面都快睡成僵尸了，还不见老大给信号，里边的小子可是一个人买了4张票，绝对是个大款。
就算把行李偷出来那也值不少钱。
“之前看乘务员在这头带走了个人，不会是老大吧，老大做事一向谨慎，没出过差错呀。”
个子矮的补一句，两个人神情心里到更紧张了，“真要是出了事儿。那可了不得了。”
“咱三个第一回做这种事儿，总不能这么背，直接就被发现了。”
透着车厢的车帘，两个人想把车厢内的情况看清楚，却怎么也听不到动静，看不见一点点光亮。
又看了几分钟得不到什么信息，无奈到一旁的过道车厢里去了。
顾寒倒是睡得挺香。
摇摇晃晃喧闹声中，火车与轨道摩擦响起重重的刹车声。
再一睁眼这都快要天亮了。
好像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车厢里在查小偷还是怎么着？在几个站点耽误了些时间。
晚点了接近两个小时，顾寒一睁眼，这都快早上7点了才到江北。
乘务员的提醒中，到站的旅客开始下车了。
又是一阵行李拖动，来来回回的喧闹声。
“卧槽？”
拉开车连的那一刻啊，窗外些许稀疏的清晨光照耀进整个车厢，顾寒突然反省过来。
江北已经到站了，简舟月该上车了，也不知道简舟月有没有坐过火车。能不能找到自己给他发的车厢信息。
自己应该早早下去接他的，万一找不到错过了怎么办？
给自己脸上轻轻拍几下，让自己快速清醒下来，顾寒解开车厢门锁。
要是简舟月找不过来，那自己可就得一个人去乌兰巴托了，那也太悲催了一点吧。
着急忙慌开门的一瞬间，迎面一个娇柔的身躯撞进了自己怀里，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匣子。
“呀。”
轻轻招呼一声，简舟月向后踉跄了几步，却在黑匣子要碰到过道的时候及时停住。
幽怨的看了顾寒一眼。
“这么着急干嘛？难不成去接一个叫简舟月的人吗？”
“顾大少爷还记得是两个人一起去乌兰巴托呀，一晚上睡得挺开心的吧。”
“这个时间下去找是不是来不及了呀？车都马上要开了，简舟月能找到吗？”
还是一如既往明媚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熟悉的阴阳怪气，顾寒真的很想给简周舟月一个拥抱。
上一次见她，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当然不用去找了。我的简舟月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找不到？”
简舟月哼了一声，给了顾寒一个娇嗔的笑容，把身后的大黑匣子，从自己背后取下来塞进顾寒的手里，伸一个小懒腰。
“真累呀，小寒子，还不赶紧伺候本大小姐进屋？”
顾寒伸手拖住简舟月的手掌，向后弓着身子。
“啫，恭迎简家姑娘进屋。”
简舟月笑的明媚，顾寒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打扮黑色的马丁靴，黑色的短裙，黑色的小衬衣，还有那个黑色的匣子。
她很少这么穿。
反正越发显得她越发肤白胜雪，就连嘴唇都被黑色衬得有些显白。
这样的打扮之下，简舟月的皮肤好到了让人嫉妒的状态，白雪公主真人版。
“怎么穿这么黑？”
“到了草原上不得晒死你这多吸热呀，要不了几天小脸蛋不就和衣服差不多了。”
简舟月愣了片刻，眉目中闪过几分表情，没回应顾寒关于自己衣服的事儿，反而是指了指黑色的匣子。
“顾寒，快点打开看看。”
“送给你的。”
嘴上说着多破费呀，顾寒还是坐在床铺上把整个黑色的匣子打开，这么大的东西也太明显了。
显然是一件大型的乐器，要不然也不会背在身上，只是具体是什么东西顾寒还真的看不出来。
如果说是一把吉他，那也太方方正正的一些。
如果说是一把电子琴，那看形状倒是差不多，不过看厚度又差了一点。
“是什么？”
简舟月忽闪着眼睛，“你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
顾寒没言语，自己一向就看不透简舟月的心思，拿什么去猜？
顾自打开了，这个黑色的正方形匣子。
是一个棕木雕刻的长方形木盒，很精致，外边镌刻了自己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in the end】
一首经典的摇滚乐曲，来自于林肯乐队。
基本能算是引导自己走向艺术这条道路上的奠基，以前只是觉得好听，在后来人生昏暗的那几年里，更是离不开这东西。
其实在初中，顾寒就喜欢这首歌。
只是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对秦龙飞也没有。
在这个喜欢“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的年纪，你喜欢一首英文歌对别人来说，那不是故意装逼吗？
顾寒对这首歌出现在这里，感到惊奇。
简舟月是怎么知道的？
盒子的背后镌刻着林肯公园的签名，并且带有数字标志。no.1
全球限量版只有一份，来自于个人真迹，这个盒子上的东西，是乐队亲自抄录好之后，眷刻在上面的。
这个东西的珍贵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对于顾寒，自然也是一份不言而喻的特殊意义。
看向简舟月，顾寒的脑子再次陷入了无比凌乱的回忆阶段。
自己究竟在记忆中哪个阶段认识简舟月呢？
她连这个自己最不为人知的秘密都知道。
回头盯着简舟月，顾寒的表情格外严肃。
“说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林肯公园，让他们亲自出手这样的一件东西，肯定要费不少代价吧。”
简舟月只是明媚的笑着，看见顾寒喜欢，她就笑得更灿烂了。
“没多少代价。”
“你喜欢就好，里边的东西你不想打开看一看吗？”
顾寒难以抑制心里的欢喜。
就算是在自己已经功成名就的年纪，也从来没有接手过这么特别的礼物。
或许自己也跟别人偶尔提过自己最喜欢的其实是林肯公园。但也只是聊天时随口一说没有人记着。
秦龙飞也是。
可能这世界上也只有罗巡一个人，不过这小子天生直男体质，也不可能送自己任何礼物。
顾寒没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收到关于，这样的惊喜。
情难自抑的情况下，一把拖住简舟月的脸蛋，狠狠的嘬上一口。
“我真是爱死你了，简大美女！”
简舟月的小脸儿，罕见的透露过几分微红，像是喝醉了酒。
在阳光的照耀下粉扑扑的，她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两只手紧紧握拳，身子也慢慢僵硬。
顾寒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让简舟月猝不及防，即使再成熟，再有情商，也在这一刻化身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女孩。
顾寒没发觉有什么异常，满心欢喜的打开木盒。
是一把吉他，不是任何品牌的作品，看着更像是纯手工制作，镌刻着顾寒和简舟月两个人的名字。
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一点点小小的瑕疵。微微的划痕代表着制作这把吉他的人工艺还不太成熟。
顾寒想起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
“这吉他，是你亲手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