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纯情单兵王被戏精捡回后 > 335.第335章 大结局下许久后,他将手掌又轻
    男人眯了下眼,舌头从牙齿上抵过。
    嗤笑,掀开被子,又痞又意味深长的语调消失在卧室门口,“好……下面给你吃。”
    顾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懒散的背影,直觉自己又吃亏了,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是哪里不对,最后索性蒙着头睡觉。
    等秦朝暮再次回到卧室,某人已经昏昏欲睡。
    顾初是被秦朝暮从被子里挖出来的,暴躁的脾气又生气又委屈,冲着男人就吼,“我都睡着了你还挖我起来,我不吃,我不吃。”
    他低低淡淡的道,“饿了就要吃一点,不然夜里会饿醒。”
    “你讨厌。”
    “我讨厌,我活该,我上赶着怕你饿着给你半夜煮面条。”男人将鸡蛋喂她嘴边,声音很低,好似很温柔,但莫名就透着强烈的不容置喙,“张嘴。”
    “你混蛋。”
    说着,眼泪又往下掉。
    秦朝暮叹息一声,将瓷碗放到床头柜上,再察觉不到眼前的女孩的不对劲儿就枉顾他的商谋上的智商了。
    他将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到腿上,低低的嗓音从她耳边传来,“告诉我怎么了,嗯?”
    “气我什么?”
    他看着她,嗓音更是温柔和轻缓,视线也落在那双发红的眼睛上。
    “气我又不要我,还把我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都不知道在我被窝里哭了多少次……”
    “那是你活该。”她带着哭腔大声打断他,又伸出手抹眼泪。
    “好好好,是我活该,是我欠你的。”说罢,他捏着她的下颚,微微抬起,气息喷薄了下来,像是无奈般的低低叹了口气,薄唇落在她的眼睛下方,如羽毛拂过,吻去她的眼泪。
    那种温柔几乎无法抵御。
    顾初恍惚听着他微不可绝的低声叹息,心头突然一软,滋生出好几秒的心悸。
    秦朝暮在吻去她的眼泪后,将薄唇贴上她的耳朵,低低沉沉的道,“顾初,”
    他叫她的名字,喑哑性感,“先吃面条,吃完面条给你特殊服务,嗯?”
    特殊服务?
    顾初一下就抬起头来,男人便顺着她的动作吻了下去。
    所以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是怎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闷骚的话的。
    ……
    哄着吃了几口面条,秦朝暮躺在床上看墙壁上投影的电影,屏幕里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周围一片黑暗,唯有一簇柔和的光束照亮了黑暗中的颗粒分子。
    他的视线放在墙壁上,身边的女孩背靠着偎依在身侧。
    他不知道明天早上醒来是不是依旧会恢复成以往,恢复情绪的她是不是又只当随意摸了摸,抱了抱。
    深夜,窗外的探照灯明明灭灭,夜幕安静。
    卧室只有浅浅的呼吸声,秦朝暮从后背抱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毫无睡意。
    大脑里是走马观的这几年。
    16岁深埋于骨的少年情怀,九死一生被她了捡回去开始。
    他随着她从桥上跳下去,她给他做人工呼吸,她在银海城的22楼第一次亲她,在那个情侣酒店她偷看他洗澡,他给她写作业,他背她爬108阶的西山。
    第一次因为媚药做爱,第二次她主动睡了他。
    后来他锁着她,又用锁链锁着自己。
    那枚戒指……
    那一片风信子……
    不像她安稳沉沉的睡着,秦朝暮抱着她柔软的的身子小睡了极短的一段时间,某一刻,手掌下动静不大不小,他却蓦然的醒了过来。
    思维很缓慢,缓慢地一时间分不清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怀里是异常温软的存在,他怔了怔,下意识的低头。
    女人黑色的发丝落在枕头上,明艳的眉眼此时透着一股仿佛能滴出水的妩媚,绵长的呼吸乖巧又安静。
    床头的投影仪依旧播放着什么。
    秦朝暮始终没抬头,愣愣的,呆呆的。
    许久后,他将手掌又轻轻的贴到了那人微微凸起的肚皮上。
    她不准他碰的肚皮。
    似有所感,肚子里的小生命伸伸腿又翻了个身。
    秦朝暮怔在原地。
    一秒、两秒、三秒。
    他翻身。
    像恍惚的梦境,连平素的冷静和反应都没有了,“吧”一下重重的摔到床下,又立刻撑起身体下意识的查看床上的人。
    见她始终安安静静的睡着,他扶着床缓缓爬起来,走到床尾又拌了一下,投影仪忽明忽暗的光线在男人侧脸上打下一道剪影。
    依旧是英俊柔和的一张脸,甚至依旧面无表情,但却能看清不同于往日的淡漠,漆黑的眸底在明明灭灭中氤氲着水汽。
    打开卧室门,仿佛多一秒都会忍不住。
    他转身轻轻的关上门,神至依旧平和而谨慎。
    下一刻。
    他靠在墙壁上捂住了脸,接着,他缓缓蹲到地上。
    大脑里犹如电影片段的每一个她反常的举动。
    她的嗔怒和眼泪,她护着肚子的摸样,她在很用心的爱他们的孩子。
    男人捂住脸,久久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手指缝隙里依稀变的潮湿,像失而复得的宝贝,像长久得偿所愿的夙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个干净的,四下无人的夜,他喉间的声响从最深的地方发出,一滴眼泪从指缝中砸落到黑暗中,压抑而克制,完全无法形容。
    ……
    顾初是在一周后才知道k岛还有莫名其妙的雨季一说。
    脸都木了。
    她要走,必须要走。
    也不知道秦朝暮是怎么驯服野狼的,他现在好闲,闲的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做饭吃。
    不,还有宵夜。
    还有那一手厨艺,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合她的胃口,变着样,几乎都不重复。
    五个半月了,宝宝都要藏不住了。
    顾初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托腮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又摸了摸近段时间养的油光水滑的面皮,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站在厨房里的男人,他周身一尘不染,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白色的衬衫更是。
    橘色的灯光柔和安静,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很熟练,甚至养眼。
    臭男人,怎么不是男人怀宝宝。
    像似有所感,厨房里的男人偏头看他。
    在她第二次嗤他一脸的时候,他像招小狗一样朝她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