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皓听到沈凉声音夹起来时，也愣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沈凉，又看了看坐在一边憋笑的季明晖。
沈凉疯狂挤眉弄眼，自认为每一个表情里都充满了暗示。
沈治：“季部长，你去请顾医生看看她的脸怎么了”
沈凉：“我脸没事！”
正在往门口走的季明晖停住了脚步：“那小殿下需要陛下怎么关心？”
沈凉：“您愿意给我一点钱么？我想做一架sss级机甲但我没钱。”她捏着嗓子，努力模仿着张颜之说话的语气，补充了一句：“一点点哦。”
“扑哧——”
季明晖笑了，沈治瞪了她一眼，并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好好说话。”
沈凉：“好嘞，我想要一架sss级机甲。”她思索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补充了一句：“爹。”
沈治被她这声“爹”喊得心怒放。
“一架机甲而已，都是小钱。”沈治大手一挥，“机甲嘛……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想要哪架要哪架。”
沈凉嘿嘿笑了，她在得知自己可以获得机甲后，笑容里多了几分猥琐。
季明晖：“小殿下，您的精神力等级真的有sss级了？”
沈凉：“算是吧。我已经能驾驶sss级机甲了。”
季明皓插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做机甲？”
沈治：“这个快，沈凉，你在岳渊星测一下数据，机甲我让人连夜给你做出来。”
沈凉和季明皓两人在季明晖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起身想要离开。沈治喊住了他俩：“你俩等下。”
两人心底升起一点不祥预感。沈凉小心翼翼开口：“爹，咋了？”
那一声“爹”里带了几分谄媚几分讨好还有几分试探。
沈治：“周骏西托韩延往帝都星的生物研究所寄了一只生物生长抑制盒，我们无意间在那只盒子里容器上找到了你的指纹。所以，你是去干了什么危险的事么？”
沈凉眼见无法抵赖，寻思着沈治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所以麻溜承认：“我和他们一起的。”
一直低着头的季明晖抬起头，沈治：“小季，你有话要说？”
季明晖点点头，他看向季明皓：“那个‘他们’包不包括你？”
季明皓用目光向沈凉求助，沈凉低头盯着地摊上的纹，假装看不见季明皓的眼神。
季明晖盯着季明皓：“所以，你和他们一起去了，是么？”
季明皓滑跪：“哥，我错了。”
沈治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个东西有点危险，你们从哪里搞来的？”
沈凉装傻：“我也不知道。”
季明晖：“陛下，实在不行让韩司令去周家问一声？”
沈治看着沈凉：“沈凉，你说。”
沈凉：“好吧，我们是在‘公社’上接了一个任务，然后去巴蓝星系的一颗荒星上执行了任务。”
季明晖也问她：“季明皓去了？”
沈凉尽量忽视正在疯狂朝着自己使眼色的季明皓：“一起去的。”
季明晖再次盯了季明皓一眼。季明皓抬头望着屋子天板。
沈治：“那个平台你们还在用？”
沈凉谨慎地点点头。
沈治：“你们用的时候小心点，那个平台有点邪门。”
*
沈凉拎着一本季明晖硬塞给她的册子后回到了军校生下榻的那栋楼，把那本册子随手扔在了她和路语房间的书桌上。
三天之内，剩下六所军校的学生们陆续从赛场里出来，沈凉穿上洗得发白的阿尔法军校校服，手里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站在赛场门口混在媒体之间静静等着。
她身后站着无数穿着第一军区皇家护卫队制服的人，沈冽带着中央军校的人从赛场里走出来时，目光先是落在了沈凉身上，随后就看到了她身后的护卫队。
“你带来的？”
“不是。”沈凉唇角笑意浅浅，“是陛下派来保护波弛联邦所有军校生的。”
沈冽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这样啊……瓦斯洛联邦的人没有来么？”
沈凉沉默。他俩很默契地想到了废城赛场里启明军校遇险时没有见到瓦斯洛军队的事——
他们出了赛场才知道是瓦斯洛联邦的军队拒绝了启明军校带队老师的请求。
两人在媒体镜头下也不能什么都聊，沈凉一条胳膊搭在了沈冽的肩上：“你们中央军校在这场比赛里又是前三？你们真挺厉害的。”沈凉站在镜头下，表情真挚：“我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中央军校的实力。”
沈冽假笑，他开始和沈凉两人商业互吹：“彼此彼此。阿尔法军校也很厉害。”他一边说一边给沈凉比了个赞：“哎呦，还得是你们，如果没有你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在赛场上交流。”
沈凉呵呵笑着：“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两人手挽着手，一边朝着镜头挥手，一边笑眯眯地走向接送所有军校生的飞行器。在坐上飞行器后，沈冽收起了笑容，对着镜子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颊。
他看见了站在飞行器外的沈凉：“你不走？”
伞柄架在沈凉的肩上，沈凉摇摇头，伞晃动了一下，伞面上的水珠被甩得滴落：“不走，我要等路语出来。”
沈冽：“真是姐妹情深呐。”
沈凉懒得理他：“作为一个指挥，我站在赛场出口等待建桥小队走出赛场，有问题么？”
沈冽坐在飞行器载人舱门口：“那我们中央军校的人也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沈凉懒洋洋地摆摆手：“行，看在你是我姐妹的份儿上，我答应了。”
她转身再次混入记者群里，那群记者见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人从赛场里出来，便围着沈凉叽叽喳喳地问问题——
“沈凉同学，我们都很好奇你们在水面降落点上使用的那架船型变形机甲，请问那架机甲是什么人设计的呢？”
沈凉：“是阿尔法军校所有机甲师智慧的结晶。无论是波弛联邦还是瓦斯洛联邦都没有过变形机甲的先例，所以我相信，阿尔法军校设计出的这架机甲会成为机甲设计历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
“这架机甲大概会被放入阿尔法军校的机甲陈列室，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阿尔法军校去近距离欣赏它一下。”
记者：“沈凉同学，请问那架机甲的等级是多少呢？”
沈凉笑得很轻松：“sss级。”她顿了一下，想起赛场里直播设备没有失灵时拍摄到了自己驾驶变形机甲的场面，知道自己精神力等级的事瞒不下去了：“我正好借机说件事儿。”
她比直地站在那里，眼底满是骄傲的笑意：“我的精神力等级达到sss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