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有一瞬间的愣住，“姑娘，你不是给过钱了吗？怎么还问船钱？”
姜怜心里猛地一跳，她看向自己的手心，青铜钥匙已经没有了。
“……”
老翁知道她想说什么他道，“交了钱莫有再反悔的道理，这河里往来只有我一家船，想说什么你可得想好了。”
姜怜吞向字眼，她道，“回去我怎么回？”
“回去？没有回去的船。”老翁顿了顿，“不过既然你想回去，我可以破例拉你一程，把这东西收好，站在岸边就行，到了时间自然会来。”
老翁递给姜怜一个腐烂的果子，里面还有黑色的蛆虫在涌动。
姜怜强忍住恶心把东西收到了储物戒里。
“好，谢谢。”
姜怜一路在观察状况，很快，女孩到站了。
岸边是一处废墟的城池，城池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周围长满了杂乱腥臭的水草。
兆晗看到城池已经高兴得语无伦次，不断鞠躬对着老翁感谢。
“我到莲台啦！！”
兆晗扶住轻舟想要下船，又想到什么小跑到姜怜的身边，犹豫着。
随后贴在姜怜的耳边小声道，“姜姐姐，阿娘说了永远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真名叫什么，你一定要记住哦！无论谁问都不能告诉！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人过来抓你的！！”
姜怜看向兆晗的眼睛，兆晗抿唇拉过姜怜的手，快速写了一个字就跑下了船。
“姜姐姐！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哦！我先走啦。”
兆晗转身向姜怜摆手告别，快速跑向了废墟的城池里面。
姜怜手指攥紧，兆晗刚才写的字是‘走’
是想告诉她姓赵，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亦或是两个意思都有，姜怜无从得知。
只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行事。
姜怜望着兆晗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城池拐角。
轻舟继续行驶着，无边无际的河水，让人不禁感到无助和寂寥。
四周声音很静，除了老翁用力划船发出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不知过去多久，
老翁提醒道，“姑娘鬼冢快到了。”
“好。”
姜怜扶住轻舟边缘，看向远方，果然见到一处模糊的废墟城池。
此时，她身上微弱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
“到了姑娘，若想返程就来到此处。”老翁把轻舟停到岸边。
腥臭的水草带着泥污扑面而来。
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姜怜扶住轻舟下船，尽可能的不触碰到任何污水。
面前的这座城池，残垣断壁，荒凉的不成样子。
城墙上的石头已经被腐蚀得斑驳不堪。
天空灰暗一片，烟雾缭绕着，让整个城池变得更加诡异。
这景象，竟和姜怜想象中的鬼城一幕一样。
千人千面，果真每个人看到的东西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