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瞥了一眼白婉儿，似笑非笑。
白婉儿头一缩，身子往后又退了一步，眼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冰凤走到玄墨面前，慢慢低下了头，将脑袋伸到了玄墨的跟前。
玄墨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冰凤头顶的翎羽。
这……这是……撸凤凰……
白婉儿当场石化：“玄……玄墨，你们认识？”
“它还在在蛋里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我认识它的爹娘。”
玄墨的话，把白婉儿劈的外焦里嫩。
白婉儿看向玄墨的眼神全变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认识凤凰的爹妈，那得多少悠悠岁月。
自己怎么惹到这样变态的家伙！
白婉儿大脑快速过了一遍，自己与玄墨相识相遇经过，确定自己没有半点慢待对方，占对方便宜的地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抬头刚想问问玄墨，两者交情如何，却看到冰凤在玄墨身前一幅乖宝宝的样子。
白婉儿不由搓了搓手，凤凰的羽毛应该是很柔软光滑的吧，手感应该很不错吧……
白婉儿的手开始发痒。
自己也算得上是资深撸宠物高手了。上辈子宠物店，店里能撸的，都没有逃过自己的魔爪。
这辈子撸老虎，撸碧眼火狮，拔飞火神鸦的毛。还没有撸过凤凰，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要不要试一试……
玄墨看白婉儿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眼中是垂涎欲滴。
“婉儿要不要来试一试？”
话音刚落，白婉儿就连蹦带跳地跑过来：“婉儿可以吗？”
玄墨眼中光华一闪：“看它是否喜欢你？”
白婉儿搓搓手：“婉儿肯定会让它满意的。”
说完，就将自己的一双魔爪伸向冰凤。
凤凰……自己能撸到凤凰……
白婉儿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冰凤一愣。虽然知道白婉儿没有敌意，可是这个人表现太古怪了。
眼中既没有凡人的惧怕，也没有修士的惊讶，而是充满了不可抑止的激情，看着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白婉儿一靠近，冰凤身子一僵，站那里不敢动了，只能拿眼看向玄墨，寻求答案。
玄墨也没有好多少，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白婉儿，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叫停。
此刻的白婉儿，完全沉浸在与宠物快乐接触当中。
白婉儿轻轻抚摸着冰凤脖子上的毛，发现羽毛异常柔软，而且闻起来，好舒服。
于是把身子贴了上去，还用脸去蹭。半个身子都陷进了冰凤的羽毛中，享受的不得了。
玄墨发现，此刻的白婉儿像极了碧眼火狮。
平时，那个小毛球也是这样，一脸享受地蹭白婉儿的脸。
难道，蹭脸也会传染的吗？
冰凤用密语问道：“她傻吗？”
看着白婉儿沉溺的样子，玄墨沉默了。
冰凤又问：“她生病了吗？”
玄墨点点头。
有病，这个样子绝对是脑子有病。
哪有人这样对待凤凰的。看白婉儿的样子，光抚摸还不够，简直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突然冰凤往后一缩，退后一大步，差一点跌下树冠。
果然，白婉儿忍不住亲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
玄墨一把抓住白婉儿的衣领子，把她拎回来。
“我……对不起，婉儿一时失态了。”
白婉儿终于清醒过来，低头向冰凤道歉。
冰凤头一转，不理睬白婉儿。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家伙。
白婉儿知道事情被自己搞砸了，连忙想补救，等会儿还有求于人家呢！
记得当初，玉腰奴给的匣子里有飞蛾。飞蛾吸引走了小鸟，救了老李树。
飞蛾，鸟雀类应该都会喜欢吧！
“婉儿这里有飞蛾，你要不要吃？”
白婉儿拿出了匣子，递过去，准备将功补过，哄哄冰凤。
这一招对神兽都挺有用的。这一方面，白婉儿有实践经验。
玄墨脸都绿了。
冰凤更是傻眼了。
“它是凤凰！”玄墨音量已经控制不住了。
一道光闪过，眼前出现了一位俊秀的白衣少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尴尬。
“你是谁啊，凤凰呢？”
白婉儿四下寻找。
“在下仙名白泽。”少年拱手施礼。
白婉儿眨了眨眼睛，打量了一下少年，再转头看向玄墨，眼中都是问询的意思。
这家伙哪来的？
玄墨嘴角一扬：“刚刚婉儿不是和他还很亲近吗？”
白婉儿呆呆地看着少年，突然一蹦而起，颤抖地指着对方。
“你……你……你是……凤凰？”
少年无奈点点头：“正是在下。”
白婉儿后退好几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会变成人……”
白婉儿已经遇到不少神兽了。有变大变小的，有老虎变猫的，小毛球变狮子的。可从未想过现实中能变成人的模样。
白泽也在打量白婉儿。
从未有修行者的表现如此怪异。面对自己的真身，热情如火。自己变化成人身，就像见了鬼一样，退避三舍。
白婉儿再仔细一看，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样不行啊！”
玄墨一愣：“怎么啦？”
白婉儿跑到玄墨身边，靠近他耳朵，轻声道：“他是男的，就是雄的。怎么下蛋给我们？”
少年的脸一下子充血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婉儿。
玄墨咳得昏天黑地，都说不出话来。
玄墨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问道：“婉儿认为我等要取得蛋，是它生的？”
白婉儿点点头。
这是自然。冰凤的蛋不是冰凤生的，难道是母鸡生的？
玄墨打量了一眼白婉儿：“婉儿修行从不看文章典籍，不上课听道吗？”
白婉儿心虚了，头一低：“很少涉猎。”
正确的答案是只读过两本书，一本逍遥阁主送的，一本章明岳推荐的。还读得半生不熟，没有完本。
原身是上过课的，白婉儿还没来的及接受修仙系统的基础教育。
白婉儿不好意思说，怕太拆自己的台。
玄墨点点头，明白了。
怪不得白婉儿的行为怪怪的，言行举止不太符合修行人所为，很多修行常识都是缺乏的。
原来是书读得太少，没文化，是个半文盲。
玄墨看着白婉儿无知到清澈的眼神，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白婉儿急需加强文化知识的学习。不然，前途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