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谦身后问讯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凌柒一脸淡漠的看着外边的情景，身后还站着三个男人，正往外边瞧。
周子谦立马转身，摘了刚才那欲盖弥彰的墨镜，似哭似笑的咧着嘴，嘿嘿一声，“小嫂子。”
一声轰鸣，李副总和刘副总微胖的身形猛的一颤，脑子好像被炸开一样。
小嫂子？！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见他们人人见之畏之的男人拧着眉头推开挡路的周子谦，走到那女人面前站定。
长臂一伸就把人半搂进了怀里。
紧接着，刚才还浑身散着冷意的男人目光一下子就柔顺下来，低头温声问着怀里的人，“被欺负了没？”
凌柒绷着脸没说话。
两个副总差点没站住，多亏后边的小助理扶了一把。
这女人？！
竟然是这位爷的人？！
先前凌柒戴着口罩，刚才又只顾着震惊，没瞧仔细，他们上了年纪，很少看年轻人才刷的微博热搜，可这不代表他们没听过凌柒这个名字。
一瞬间，寒从脚起，直冲脑门。
刘副总看着自己刚接好不久的手指头，颤颤巍巍背到了身后。
“小嫂子。”周子谦又赔着笑看向凌柒，“这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零亦的人在一块？”
李副总倒是提了今天有个女的在零亦出现，掰折了刘副总的手指头，可他妈怎么都没想到这人是凌柒。
不管怎么着，还得先搞明白凌柒和零亦是什么关系，要是只是去他们公司办个事还好说。
凌柒还没回答，后边的宁亦就已经站出来，不经意的瞥了眼搂在一起的两人，沉沉的目光看向周子谦，沉声说道，“凌柒是零亦的老板。”
“什么玩意儿？！”周子谦一瞬间瞪大了眸子，耳边嗡的一声。
除了零亦的几人，在场人无一不震惊。
就连裴晏行都深看了怀里的人两眼。
有些事，好像突然串联了起来。
随即勾唇一笑，他眼光真是不错，找了个这么全能的女朋友。
两个副总的腿是彻底软了下来，嘴巴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
王队也是堪堪缓过神，想到凌柒在零亦时说的那句话，他开口问道，“那...系统的开发人？”
“自然是我们老大开发的，早就告诉你们还不信，打脸了吧！”玩过微博看过热搜的人都知道凌柒和裴家的关系，所以王皓也就是在刚见到裴晏行时呆愣了会，马上就回过味来一脸狂傲的冲着几人开口。
有这么一大座靠山不用白不用。
最受刺激的除了李副总和刘副总之外，当属周子谦莫属。
他本来还信誓旦旦的想和零亦的人谈判，耍阴招拿这事威胁下宁亦来退出后天的竞标，这样也就不用让凌夜给他打工盯人了。
可他妈现在零亦是凌柒的，他们还把人给弄到警局来，这还玩个锤子。
他欲哭无泪的苦唧唧僵在原地，现在恨不得锤死后边俩人。
王队大概也搞明白了形势，“这事，诸位看怎么处理？”
他私心是让这几位私了，赶紧把这几尊大佛都送走。
周子谦当然不敢和凌柒对峙公堂，借他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连忙开口，“私了，私了，都是误会，我回去就给小嫂子上门赔礼道歉。”
后边俩副总这下也不敢瞎折腾了，赶紧应和着点头。
“那...?”王队看向凌柒。
就见一直沉默没做声的人慢慢掀起黑眸，周身凛着一股不知名的冷意，“事儿还没说清楚，脏水泼我们头上就想一走了之？”
说这话时，她的眼盯在了缩在后边的俩副总身上。
“公事公办，这事该怎么查怎么查。”声音不大，语气确实让人不容置喙。
后边俩人直接瘫在了助理身上，脸色苍白。
周子谦还想求求凌柒，结果被裴晏行一个眼神就给瞪了回去。
他只好苦唧唧的憋在心里。
他知道这事绝对有猫腻，从李副总和明鼎的人搅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不过一个多亿的小项目对比招标会来说简直微不足道，他是打算过后再处理这吃里扒外的家伙的。
没想到！
算盘打错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直接给自己埋坑里出不来了。
王队愁的不行，“凌小姐，我们网信部的同事已经查看过了那个系统夹带的病毒...”
“现在没办法证明那个病毒是系统之外的。”
王队犹豫一下，还是当众说出了结果。
本以为会在零亦几个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惆怅皱眉的表情，没想到几个人都冷着脸。
尤其是凌柒和宁亦，似笑非笑，像是万事都尽在把握的表情。
走廊里安静了几秒钟。
宁亦突然开口，“王队，还请把网信部拿走的华锐电脑带过来。”
王队愣了下，很快就给网信部的刘之昂去了电话。
一群人移步至宽敞的会议室。
不多时，刘之昂带着两个网信部的同事提着一台电脑走了进来。
王队接过电脑递给宁亦，不料宁亦接过后转手顺着桌子推到了凌柒那边，并冲她温润一笑。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凌柒另一侧的男人眼里。
裴晏行微微眯起眸子。
凌柒接过电脑后什么话也没说，面无表情，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飞舞。
这一幕直接把众人再次看的瞠目结舌。
这手速！
短短几秒，就跳出之前刘之昂遇到的界面。
他指着屏幕，“对，就是这里，我们好几个同事都摸到这里，但后续就再也没有办法往下破解。”
对面刘副总听着，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我的天！你竟然破解了，把它分离出来了！”刘之昂和两个网信部的同事齐齐惊呼，甚至都还没看清凌柒是怎么操作的，系统和那道黏在里边的病毒就彻底分了开来。
“原来这病毒是原来旧系统拆除前就已经被远程植入的，就算是卸载了旧系统这病毒也不会带走，而是重新隐藏融合在新系统里，我就说之前总感觉哪里不对。”
刘之昂自言自语般的话落在在场每个人耳中，直让几人心口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