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叶芷萌的话。
rose半垂下眼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叶芷萌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深意，但rose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这次机会也是看在杨芸芯的份儿上，叶芷萌才勉强给她的。
这个跨年夜十分热闹。
秀山湖为业主们，放了一场烟花秀。
季弈和季悠最喜欢这个。
困得都小鸡啄米了，还是熬到零点看完烟花，然后一个在叶芷萌怀里，一个在时骆怀里秒睡。
回到屋里。
把两个小家伙送回房间。
叶芷萌下楼时，rose已经被安顿进客房了。
陆少琛从酒窖里拎了一瓶冰酒上来，这会儿正坐在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里独饮。
叶芷萌走过去。
陆少琛把一个空杯子里满上半杯，推到了叶芷萌跟前。
“陆少年纪也不小了，整天这么喝还不睡觉，不怕死？”叶芷萌坐下来。
陆少琛笑起来：“那有什么可怕的，诶……你怎么个情况啊？”
叶芷萌晃了晃杯子里的酒。
不是她喜欢的，一看就是陆少琛之前来的时候，偷偷放进去的。
“什么？”她问。
“你那个秘书，你怎么会带到家里来？”陆少琛问。
叶芷萌看向陆少琛：“不能带么？”
“上次见面之后，我大概去了解过杨芸芯小姐的一些事情，你听说过你那个秘书妈妈的事情么？”
“别卖关子，直接说。”叶芷萌道。
“我也废了点时间，找到了一个她曾经的早恋对象。”陆少琛压低声音，“对方对杨芸艾可没几句好话，张口闭口都是……”
“那个控制狂疯子？”这是当时那个男人的原话。
哪怕都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那个早恋对象都已经中年秃顶了，提及杨芸艾这个人，他还是一脸的惊恐。
再细一问。
早恋对象竹筒到豆子似的，把当年杨芸艾做过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一开始交往的时候是好好的。
杨芸艾长得很漂亮，发育得也早，当时很多男生对她趋之若鹜。
这个早恋对象追了好久才追到她。
两人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但新鲜感过了之后，杨芸艾的过度干涉就让他感觉到不耐烦了。
正巧他没多久就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啤酒妹，人美热辣放得开，比杨芸艾那个规矩教条多得要死的老古董好玩多了。
于是乎，他开始疏远杨芸艾。
没几天，杨芸艾在酒吧门口堵住了他。
他不耐烦，说了分手。
早恋对象和陆少琛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惊恐极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提完分手之后，她目光直直的看向我身后的啤酒妹的表情，太可怕了！是人看了之后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更可怕的是。
两天后。
啤酒妹醉酒之后淹死了。
他还挺伤心的，毕竟还在热恋期，但很快警员就找上门来了。
啤酒妹淹死之前，和他亲热过。
她的死因据说有些奇怪，不能完全判定为意外事故。
他成了最佳嫌疑人。
配合调查了三个多月，实在查不出什么才草草结案。
结案第二天。
他回到家，家里被打扫得很干净，还有人做好了饭菜。
父母最近看他本来是没好脸色的。
看到他回来，立马笑吟吟的过来说：“你女朋友来了，勤快又麻利，就是年纪小了点，但比你在酒吧里随便找的女人好了太多了！你小子可收收心吧，那些地方的女人，就是容易出事……”
没等妈妈念叨完。
他就看到，杨芸艾端着刚炒好的菜从厨房出来。
笑吟吟的冲他说：“回来啦？阿姨，快拿柚子叶给他掸一掸。”
他惊恐万分，父母却喜笑颜开，连忙拿了柚子叶来沾了水拍打在他身上。
当着父母的面儿他没好发作。
晚上杨芸艾没走。
原本他是想发一通脾气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年轻气盛又三个月憋坏了，她很主动，莫名其妙就滚床上去了。
滚完。
他翻脸不认人说：“咱们已经分手了，这样不好，你以后别来了。”
谁知。
杨芸艾一下变了脸。
时间过了太久。
男人也有些记不清楚那晚两人都说了一些什么。
但杨芸艾有一句话，他记得特别清晰：“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女人引诱了你……”
他的脸，被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不怕，这个死了下一个也会死，错的不是你，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的。”
男人反应了一下。
立马推开杨芸艾：“那个啤酒妹是你……你杀的？”
那天晚上屋里没开灯。
但月光散落了进来，杨芸艾坐起来，清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落入男人眼中，跟鬼片女主没什么两样。
“她太丢人了，整天衣不蔽体的被各种男人搞，太脏了，应该下水洗干净。”
想到啤酒妹是被淹死的。
男人惊悚的喊了一声。
杨芸艾立马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巴：“不准喊！你会吵到爸爸妈妈休息的！”
然后她又用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蹭：“只要你乖，你一直爱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啊。”
陆少琛本来就擅长说故事。
这会儿更加是说得绘声绘色。
加上客厅就亮了一盏灯，气氛更加悚然。
可叶芷萌却没太多表情。
陆少琛挫败：“你真的很没劲耶，之前行渊不是说你最怕看恐怖片么？每次看得时候都要躲他怀里。”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聊啊？”叶芷萌无语。
“也就刚好提到我那时的一个女朋友胆小，稍微血腥一点的电影都不敢看，他就忽然说了句，叶秘书也是这样，看恐怖片的时候要躲我怀里。”
陆少琛甚至模仿起了，厉行渊说话时的神情。
叶芷萌：“……”
“我演的。”叶芷萌说着，把话题掰了回来，“后来呢？”
“后来她从控制他一个，慢慢的转为控制他们全家，在经历了她妈妈的药越吃身体越不好，爸爸也忽然摔骨折之后。这家人对杨芸艾的恐惧到了顶点，一家人收拾好东西，趁着杨芸艾不在家的时候，举家逃走了。这一逃就是几十年，一家人再也没回过沪市！”
“逃走之后，他妈妈的身体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