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情绪本身无罪
女孩惊醒，觉得头脑很昏沉，缓了一会儿，与燕昼冷冽的眼眸对视。
柳柳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神躲闪的往角落缩去。
“翡，按照律法，召唤出红级情绪兽的人，应该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燕昼问道。
翡愣了愣，没料到话题跳的这么快，回答：
“分两种情况，有意隐瞒者，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无意识者，交付公共损毁的罚金即可。”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脸色苍白的柳柳，语气不屑。
“不过柳柳同学是未成年人，可能会酌情减刑，当然这也要看造成的恶劣程度，像你这样……”
“影响了全班学生，情绪覆盖整个学校的实在是少见。”
柳柳不甘心的质问：“那南风呢？！南风也衍生了情绪生物，她凭什么不用受到惩罚？这根本不公平！”
褪去之前柔柔弱弱“小白”的模样，她干脆露出了本来的性格，眼角眉梢刻薄之色尽显。
翡：……
翡喊道。
南风闻声停下收拾的动作，说：“我刚刚和妈妈沟通，准备转学。”
他们二话不由分说就给地上的柳柳带上镣铐，压制住她挣扎蠕动的身体，往门外走去。
他咬紧牙关，因为过于用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翡攥紧拳头，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明明……毛毛就很好。
“甚至是嫉妒，人们很害怕嫉妒。”
燕昼继续说道，眼眸宛若青空澄澈。
出了校门，两人一直没有多余的交流，翡用余光窥探燕昼的表情，期待对方能说些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拨乱反正而已，她一个妓女的孩子，凭什么比得过我？”
“不可能……”
此时，警察来了，为首的正是之前在校门口与燕昼相谈甚欢的那位。
少年笑声清朗。
“情绪本身无罪，无论是什么情绪都存在着它的价值，只要不加害在他人身上，那就是好的情绪。”
南风讶然，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翡眼眸微动，意外燕昼没有刨根问底他的来历，但——
……
很遗憾，燕昼坐上了骑来的摩托，带上头盔就准备离开。
“人的情绪是一块指南针，它在给我们传达讯息。如果你难过，你是为什么难过，如果你很焦虑，你需要改变什么，情绪是在告诉你，什么在生活中是行不通的。”
翡嫌弃的后退一步，柳柳因为下盘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当然，在她接触毛毛后，对这种看法从心底抵触。
“看来……你和你的情绪生物交流颇多啊，连别人诞生情绪兽都知道。”
柳柳一惊，发现自己暴露了重要信息。
在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下，教导的都是情绪有好有坏，如果诞生坏的情绪，那么会引来情绪兽……这就是错误的。
他望向燕昼的眼底，神色沉静。
只见坐在摩托车上方的人点头：“如果空间隧道不排斥你，可以帮你离开。”
“你、您有过嫉妒，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吗？额……抱歉！”
柳柳的声音顷刻尖锐：“当我发现她可以与情绪兽交流时，我就认定她的那些好成绩，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靠作弊得来的。既然她能，为什么我不可以！”
警局的情绪检测仪能够查到人诞生情绪生物的具体时间，以及活跃度变化。
燕昼回头，不明所以。
燕昼问道：“你这是……”
柳柳抓住桌角的手垂了下来，低头静默许久，复又抬头。
燕昼挑起眉梢：“你是从何处得知南风有情绪兽的？”
听着柳柳满是恶意嫉妒的言语，翡将扫描仪的历史记录翻给她看，冷冷出声：
“事实证明……南风的情绪生物没有任何危险等级，所以你说的这些构不成因果关系。”
燕昼从手环中抽了张湿巾纸，擦拭着指尖溅到的黑水，漫不经心的说：“不用辩解，相信警局的情绪检测仪器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等一下！”
即使有了负面情绪，也不是坏事……
他叹了口气，正想接着说，就看到对面那人道了声“真是遗憾”，发动摩托车就要离开。
燕昼没心情听翡讲述他的来历和经历，她忙着赚经验，属实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情绪本身无罪……
南风朝燕昼微微一笑，然后找到自己的课桌，开始收拾桌子里的课本杂物。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用你们的方法恐怕不行。”
翡看向燕昼，是她报的信。
柳柳大声反驳：“不！我没有！我……”
没有危险等级的情绪生物，自然不具备给身主提供抄袭、作弊这些负面行为的能力。
“你也看见了，我有着和你们一样的能力，所以……”
察觉到女孩的心理路程，燕昼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脑海中快速掠过往昔碎片，坦然回道：
柳柳疯狂摇头，伸手就想去抢扫描仪。
她有些犹豫的垂眸，担心燕昼会觉得她懦弱，只会逃避现实。
南风怔住，就连一旁的翡也被这段话弄得无法回神。
接收到任务完美完成的提示，燕昼出门就撞上了来教室的南风。
“一定是你们包庇她！”
“换一个环境也好，不用自暴自弃，你的性格很好，没必要去迎合那刻板乐观的特征。”
南风在“你”这个字上停顿了一瞬，下意识换成了“您”，她很想知道，但又怕冒犯到对方，所以问完后，她道了歉。
突然，南风感到头顶多了一只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燕昼耸了耸肩：“从她的那些话当中，不难看出……她更适合提前体验一下警局的魅力。”
“当然有，甚至，我当时还不如你勇敢。”
“但这未必是坏事，要学着沿着你的嫉妒，它会告诉你想要什么，然后为之努力，把自己的嫉妒强加给别人是最卑鄙的手段。”
这人真是……
“收了我的羽毛，订下契约，你就是我认定的配偶，这点忙你都不想帮？”
什么玩意儿？！
燕昼浑身僵住。
她没听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