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蒸汽机，就这？
在信中，除了拜年这些应有之话外，朱棣主要讲了他那边的两件事情。
第一件，让他意外的是，倭国那边知道朝鲜乱局，就来浑水摸鱼，大量倭寇登陆高丽南部，结果被蓝玉来多少留多少，基本上没能逃走的。
从审问倭寇的结果看，倭国国内的局势也比较紧张。这让朱棣有些遗憾！
因为按照朱棣的意思，他是想趁机攻打倭国，至少可以先拿下九州岛的。但是他有父皇的旨意，正在整合辽东和高丽的骑军，估计今年，也就是洪武十五年，很可能在北线发起超大规模的骑兵战，一举荡平草原上躲着的蒙元残余。
这一点，张一凡也知道一些。
云南那边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傅有德和沐英追杀逃窜的土司，甚至都杀入了勃固王朝境内。不过随后，这次的追击战被朱元璋叫停，传旨沐英镇守云南，傅有德领兵班师。
如果不出意外，傅有德将会领骑军北上，加入到攻打草原蒙元残余的战事中。
为此，朱元璋还有去旨给秦王和晋王，让他们积极备战。根据张一凡的推测，该是以朱元璋的三个儿子为主帅，分三路攻入草原深处去寻求决战。
对于这些，张一凡是不操心的。他眼下的重点，是干种田的活。
在给朱棣写了回信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之后，张一凡就了精力，成立了《自然》杂志社，定得是月刊，允许投稿。只要能格物出来的成果，都可以发到张一凡这边审核，通过就能发表。
说着这话，他自己都笑了。
“这就是蒸汽机？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这也太差了吧！”
对于这些，哪怕马皇后不关心政局，也是听说了的。还有那香山县，更是成功治理地方的典范。如此种种，可以说，大明江山稳固，该是没有疑问的，这怕也是朱元璋心态会发生变化的原因吧？
这大概是要归功自己那大女婿吧！
如今就等着月底这一天，看看大驸马做出来的蒸汽机到底是不是和他们猜得一样？
越是等待盼望，就越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提前排队都不可能，因为有宵禁。要不然，估计能提前个三天三夜去排队，就京师的热度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
“蒸汽机，就这？”
马皇后认识的大女婿，是站在最后面，在大女婿的前面，看样子，有一个是负责烧锅炉的，另外还有一个，手扶着东西，似乎是把握那怪东西的方向。
“……”
“可不是，要我的话，宁可坐马车也不坐这种怪东西！”
听到他们俩在说话，边上的一个皇子就忍不住插嘴问道：“父皇，听说大姐夫做出来的这个蒸汽机，就好像一只巨大的公鸡，人骑在翅膀上烧水，让它去哪里就能去那里？”
朱元璋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时看到蒸汽机出来之后，我其实是有疑问的，那么大一个东西，并不方便，怎么能就带来巨大的变化？但是一凡解释之后，大概能理解了。今天这个，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而已！”
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整个京师的人都兴奋了。
好不容易，月底这一天终于到了。
但是，京师上下，对蒸汽机的期待，那可是盼望已久，这一见之下，顿时就失望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洪武十五年四月初，这个当头，朱元璋因为已经定下了科举内容，决定不选用释、道两种学说，如同原本的历史上一样，设僧录、道录二司，掌天下僧道。在外府州县设僧纲、道纪等司，分掌其事。
回过神来，马皇后立刻就听到，有什么特别的怪声传来，便连忙闻声望过去。那些皇子皇女，也都停止了争吵，一个个都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午门楼上，就安静了下来。
早朝之上，朱元璋倒是有耐心，一直按部就班地议事，等到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呵呵笑着说道：“朕知道你们都想看看蒸汽机是怎么样的，好了，走吧，摆驾午门。”
不但他去，他还叫了马皇后以及他的那些没有成年的子女一起，登上了午门城楼，边上还设了瓜子点心，就像看戏一样。
“不才观之，回来给兄细说！”
后来，国子监那边教学，也陆续有课堂内容传出来，让一些有心人终于知道，该怎么利用这个烧水的原理。但是，他们也还是有问题：这个原理想起来是简单了，但是要真做出来，好像非常难？
甚至有一段时间，马皇后就察觉朱元璋的情绪在转向冷酷，对待廖永忠僭用龙凤等违法之事直接赐死，就是有先兆了。但是，到了后来，朱元璋身上的这种冷酷，慢慢地便有了转变。
马皇后听了，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再次追问道：“这个东西，真得能给我们大明朝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么？”
文武百官，那是齐齐前往上朝。那些没资格上朝的，就跑去了预定的位置，等待一睹为快，其中也包括了张一凡的那50个学生。大部分的原理，他们都已经知道，但是蒸汽机是张一凡在兵仗局和那些能工巧匠一起打造，到底如何，他们并不清楚。
可显微镜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又有足够的财力做事情，因此就沉浸在这里面。
不说开国之前，就说开国之后，朱元璋基本上每天都是严肃地多，好像有数不尽的心思。对此，马皇后心中很清楚。
朱元璋听了，笑呵呵地回答道：“一凡打造出来的蒸汽机，我是去见了的，不过这一次，是要把蒸汽机装上轮子走过来，我就没见过了。一凡说，这只是实践了他的说法，火烧水所带来的动力，可以随处走动，和以往只能固定在水边什么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听着这些儿子女儿在那争论，这时候的朱元璋，倒是很宽容，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在争论。
开国之后担心地是守国，怎么样把这个国家治理强大，对于朱元璋来说，根本就没有经验可循，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要担心的事情，蒙元敌国，勋贵骄将，还有子女的培养，等等都是问题。
马皇后想到这里，越发可以肯定，这个结论是没错的。
为此，别地方的人也就算了。京师这边，那是每天见面，都会聊聊大驸马打造得蒸汽机，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然后又期待，他们能看见蒸汽机的那一天，能早点到来！
等到月中的时候，终于又传出了确切消息，说大驸马的那个蒸汽机车已经完工，准备从兵仗局那边绕一圈，到午门那接受皇帝的检阅。
用蒸汽机为动力做蒸汽汽车，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因此张一凡也没有过多操心，只是能让蒸汽机露面就可以了。
张一凡搞出来的这个陆地蒸汽机车，前半截是拖拉机那种，扶手的，控制方向用。蒸汽机链接后轮进行驱动，但是扶手那有个开关，只要用力一扳，可以断开和蒸汽机动力的链接。
兵仗局就在皇城边上，就算绕一圈去午门，那给普通人看得路段也是有限。有关系的人，事先能确认一个位置的，那就是炫耀。
正是大女婿在洪武九年横空出世，才让朱元璋有了这个变化。至少老四的成才，离不开大女婿的影响，如今更是战功赫赫，已经不比那些开国名将差了。
“……”
于是，京师这边纷纷去打听，蒸汽机亮相的确切日期。一直过了好几天之后，才有了定论，说是就在月底前一天举行。
“我儿和小公爷的随从有旧，已说好陪同小公爷一起前往观之。”
在大女婿和老四的联手之下，北方局面，在几乎朝廷没有出力的情况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剩下了草原深处蒙元残余一个敌人。
这一块，大部分是朱镜静投入精力进行管理。至于张一凡自己，主要精力还是在蒸汽机方面。
另外，也如同通俗文学起点社一样，有专门聚会的地方，主要用于讨论格物一道。
“不对，不对！”有个皇女听到了，抢先回答道，“是一个巨大的毛毛虫一样的，一拱一拱地前进的。”
观众就位之后，朱元璋便派了个太监去传旨，可以开始了。
这消息一确定，顿时京师就轰动了。
之前就已经传遍天下了，说这个根据烧水现象格物出来的东西，那是会改变整个世界的。可以说，每个人的生活，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烧水的事情，他们听说之后，基本上所有人都有在家玩过，但是，大部分人却是想不到，这能干啥？
像李景隆这样的，能继承爵位，衣食无忧，并且就算再努力，爵位其实也已经到头了。李景隆这辈子，其实是没啥追求的了。
要知道，他的好友朱棣建功立业，可是立下大大的功劳。领兵打仗方面，他那三脚猫功夫，肯定是比不上的，也就只有从其他方面证明自己了。
让人有点意外的是，《自然》杂志社这边最为活跃的，竟然是曹国公的儿子李景隆。
这个事情，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为这是大驸马在金銮殿上对皇帝说的，文武百官都是听到的，这要是有假？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是优待这些化为之人的。比如规定他们要恪守戒律清规，违者从本司审理，有司不得干预；若犯与军民相干的，方许有司惩治。
因此，他们就更想知道，大驸马搞出来的蒸汽机，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呢？
一开始，张一凡是有点意外的，但是仔细想象，似乎也不意外。
她正在想着这些事时，忽然就听到朱元璋对她说道：“来了！”
随后的几天内，众人都在期待月底这一天的到来。他们都在议论着，不知道会让他们生活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蒸汽机，到底是长得什么模样？
古人的想象力并不匮乏，想出来的东西，要是张一凡知道了，估计能目瞪口呆。
就见午门楼前的一侧官场，已经出现了一个怪物，冒着一阵一阵的烟，略微显得一顿一顿地往午门这边而来。
“……”
边上的马皇后，看着传旨太监急匆匆地离开，便笑着问朱元璋道：“你应该是见过了吧？”
京师的勋贵多，无所事事的人也多。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也会试着去做。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搞出什么眉目，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基本上来说，能有位置去看的，那都是有一定身份的，普通人压根就没机会。
边上的朱元璋看了，先是一愣，随后就看清楚了，便给马皇后解释道：“你看，中间那人的那个，就是蒸汽机了，主要就是这个东西。不过确实，似乎有点怪！”
马皇后心中很清楚，以朱元璋杀伐果断的性格，当时的空印案，还有胡惟庸案，指不定会掀起血雨腥风，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根据消息流出，说大驸马带头在做得蒸汽机，很快就要做完了。
基本上，不管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还是女人和女人之间，见面一开口，就必然是蒸汽机这个事情。
这个时间点，也就是那些当和尚、道士的很关注这个事情，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他们压根没有关注这个，因为有一个更大的消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那个怪东西上面，有三个人。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也太怪了吧！
第一时间，马皇后的脑海中，不由得露出一丝疑惑。
至于文武百官，那都是在午门楼下分两边站着的。也就一些最高级的勋贵，比如曹国公、卫国公之类的，能站午门楼上一角。
这一幕，让边上的马皇后看得都有点诧异，不过以她对朱元璋的了解，稍微一想，她也能想明白为什么。
反正，失望之情，真得溢于言表。
但是，张一凡的那些学生，却一个个振奋地不行。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才是看门道的。他们作为张一凡的弟子，自然是能看出好坏来的。
今天上午退烧了，下午又烧到38度，但是还精神，昨天是38到39度来回反复。麻烦的是，老婆也阳了，发烧了，现在也躺床上。还有小孩还阴着，头疼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