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奶油蛋糕，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会选老面包。”虞欢想了一下这个不着调的问题。
程朔倒是有些疑问地看向虞欢，想要听她这个解释。
“因为一向不会考虑后果，只觉得当下自己满足就好，即便后面有问题，当下已经尝到奶油的甜味了，但别人可能不同，他们会思考很多问题，奶油蛋糕会不会有毒呢，我的能力是不是能吃下这块蛋糕，万一我吃这块蛋糕之后，要偿还的代价是什么呢？”虞欢清楚，程朔并不是想问蛋糕或者面包。
从这段时间他们一起工作下来，她有点习惯他的工作方式了。
程朔抬头，她就站在自己身侧，工作的距离内，而他抬头看得到她眼睛里藏着光亮。
“你的意思江总在想这个项目，他该要回报什么？”程朔放下了手里的钢笔，手指交握，食指相碰了一下。
“我可不知道你们老板的心思，我只是在说蛋糕而已，这不是我工作的范畴，程总，我在等你的文件，还要下发到各个部门。”虞欢没有落到他的套里。
程朔重新拿起了手里的钢笔，“我耽误了你的工作。”
“程总说的，我是一个助理，不敢。”虞欢指了指文件的方向。
“下午的时候，和我去看下嘉南大厦的铺面，顾焰有意在嘉南做工作室，弘盛有几间铺面要到期了，就不续租了，之前物业投诉过，并且租金一直都没有准
时打到公司的账户上，违背了当初合同的规定，这么好的位置，不愁没有商家入驻。”
“顾焰要在嘉南做工作室，真的吗？”虞欢一听非常欣喜。
程朔扫着她兴奋的表情，搞得好像比她升职加薪都好。
“有这个打算，具体什么形式，有几个大的珠宝品牌也在和他谈合作，他还在考虑。”程朔和顾焰私交甚好，也会征询程朔的意见。
“顾焰应该会做自有品牌吧？”
“也不是不一定，国内和国外的市场不同，一个新品牌的开创，项目的执行并不只是设计而已，在艺术家眼里，重要的是艺术，而落实到最终的成品，盈利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程朔站在商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虞欢没想到自己一个助理都被老板灌输到企业经营上去了，老虞若是能和程朔取取经，可能老虞的金店都能上升到另外一个层次了，就不再是现在固有的传统金店的方式。
但程朔的顾问费是请不起的。
她将思绪拉回来。
“顾焰这边的对接，如果你想要参与，我会安排你过去。”程朔将话题引到这上面。
虞欢心里雀跃，“真的啊，谢谢程总。”
“你就不怕多加班了？”天天和老板投诉加班的员工，这嘉南也没有第二个人了，他倒是也被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给习惯了。
上周例会，原凡开会的时候隐晦提及了卓然资本运营问题，他就让他照直说，原凡还
愣了愣。
最终直抒胸臆，不过也引得高层闹了情绪。
程朔的意思是不降矛盾点给激发出来，怎么知道问题出哪儿了，直接对症下药。
“能在偶像面前学习，我的荣幸，不过我现在这个工作用也不用上，但是能受到熏陶。”虞欢倒是很清楚自己工作的定位。
“很有自知之明。”
虞欢横了他一眼，“程总，您字签好了吗，我站很久了，程总不是一向讲究办事效率。”
程朔继续看手里的文件，虞欢将所有的类别都分开，各个部门的文件放在一起，用便签标注好。
他看下就知道重点看哪些地方。
程朔很快就签完字了，交回给她。
“程总，您忙。”虞欢很快就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程朔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到了门口，虞欢又转过身来，程朔原本看着她的表情立马收回，随即就低头。
“程总，申请讲一分钟的私事。”
“说。”他这才慢慢抬起头来。
虞欢对他说道：“基于我们是陆医生和林星结婚唯一的知情人，他们又要搬去婚房，要不要一起组团去他们家，突袭给他们惊喜，庆祝一下？”
“是什么时候搬？”程朔倒也没有关心具体时间安排，陆松亭就和他说了，房子要还给他的事宜。
他也不着急住，弘盛的公寓对他来说更方便。
“应该是今天吧，如果你有这个意思，我们可以来个突袭。”虞欢心里有了想法。
“可以。”程朔答应。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去准备一个礼物。”虞欢说道。
程朔让她等一等，“下午一并去，我也选一份。”
虞欢点头，出了程朔的办公室，去各部分分发程朔签字好的文件了。
昨晚，她和林星也嘀咕了一句，所以知道她应该今天会搬家，虞欢觉得也对，结婚都结婚了，干嘛还要租房子，浪费钱。
作为她的亲闺蜜，当然要给她一个惊喜。
既然已经知道她结婚的事实了。
嘉南大厦这个商业体的主要控股人是弘盛，只是委托了管理公司在管理，一般来说，弘盛只要参与管控就可以，执行都在管理公司。
但对于嘉南老牌商业体，对商家入驻，这几年管理公司出现亏损问题，程朔要对其进行重新整合，将权利收回到弘盛的手里。
下午，也是他去视察的原因。
当然还有他说的铺面。
虞欢是不知道他来看了一圈是什么意思，“现在你们乐意去哪里购物？”
“理想城。”虞欢答得快。
“为什么？”程朔疑问。
“一线品牌多，而且更为时尚，就是进去之后，视觉冲击都不同，每个月还会有不同的展，赏心悦目，适合年轻人，但我妈会来这里购物，她觉得她在这里买的东西最为靠谱。”虞欢解释自己的购物习惯。
程朔想，虞欢明白的问题，管理公司会不知道吗？财务报表上的亏损，一直都在申请资金投入，却没有产出，他们会不清楚？
揣着明白装糊涂。
挺好。
“我影响了弘盛的销售业绩吗？”虞欢反问，总不能为了增加自己工作公司控股的商业体，去消费吧？
“你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走吧。”程朔吩咐。
“去哪儿？”虞欢愣了愣。
“不是说都是去理想城购物的，买礼物是不是要去理想城？”程朔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