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传承记忆里，那些修士把这块地方，称之为众生世界。这里曾经居住着无数种族生灵，也有许多厉害强大的修士。但后来因为战争，众生界受到极其严重的损害，我们如今的这个世界，其实并非完整的众生界。我能够感觉到，它只属于众生界的一部分。”
因为传承记忆中的那个众生世界，是无比宽广无垠的！
哪怕是它的老祖老祖老祖，都感受不到世界的边界。
但这里，他却能够隐隐感觉到那股结界。
这里的天，似乎都比曾经的天际低很多。
陆清野眉头轻蹙，心中有些震惊。
众生界？
这让她想到了上玄仙界的苍生府。
她曾经翻阅过魂殿的古籍，里面就记载着关于上界苍生府的一些信息。
小九提到众生界时，陆清野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苍生府的前身。
可看如今小九的态度……
“那些在战争中尚未陨落的修士，破坏了这里？”
按照陆清野的思维，就算这里被战争破坏的满目苍夷，但再怎么样，也是生养之地，没有想着重建也就罢了，为何临走之际，还要破坏这里？
而且如今整个上玄修仙界，与众生界挂钩的，就是苍生府。
那个以捍卫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苍生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还是说，那是前人做下的事？
小九眼中露出鄙夷神色。
“那些人在战争爆发初，就贪生怕死，后来捡了便宜，活了下来，却又不想费大代价重聚苍生界，于是便卷着大部分资源跑了。也不知道他们跑去哪里去了，吃着带血的东西，也不嫌噎喉咙！”
小九又开始阴声咒骂起来。
这些年长时间的沉默寡言，似乎让他憋屈坏了。
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说话了，而且也有倾诉的对象后，小九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也不知道他们逃走后，谁给背黑锅。”
陆清野挑眉，这里还有一个黑锅？
“怎么说？”
小九晃动了一下自己的叶片。
“当年大战死伤太多生灵，那些修士卷走的不仅仅是修炼生存的资源，还有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也就是本源之力。没有了本源之力，天道法则又缺失，那些下沉之气经久不散，自然会生出许多不好的东西。”
说到这里，小九看了一眼陆清野。
他也是与陆清野结契后，才发现陆清野的异常。
人魂双修？真是稀奇！
更让他惊奇的是，这人身上竟然有一丝法则之力！
“那些不好的东西，汇聚杀戮、戾气和各种怨气不甘，一旦放出，肯定会祸害四方，危害天下。”
渊泽听得有些愤怒。
“拿走了好东西，却不管不顾？！”
那些修士就如同那些毒一样！
小九哼笑了出声。
“这个世界，黑暗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蠢蛟！
不过小九不得不承认的是，或许与陆清野结契，对于双头黑蛟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依照他这副又蠢又懒的性子，就算有机会出了这个地方，八成也会被那些修士扒皮抽筋，拆骨喝汤。
跟着这个人修，至少还有人看着他，让他有成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