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牛羊大阵
集宁旁边就是阴山山脉，要说鲜卑也是从山脉里面出来的，扣除游牧之外，其实也会渔猎。
不过到底是在草原生活太长的时间，这渔猎的技巧可能已经退化。
也有可能是过上匈奴人的生活，觉得游牧才是高等人的生活，渔猎就成下等人才会做的事情。
就如同后世，脱贫之后就开始吃鲍参翅肚，结果有点底蕴又开始回去吃草……
这种人说难听点，这辈子大概都没有为自己活过。
在这样的背景下，鲜卑这边就减少进山狩猎的次数，甚至干脆不去。
当然去不去都无所谓，可阴山山脉那么大一片，距离大营又那么近，居然没有多设置几个哨所，那就真是傻。
夜不收已经确认过，于是庞德部两千人就顺利从侧面绕到侧面。
在最近的山坡上，鲜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注意下。
眼看敌军倾巢而去，他们也开始迅速攻入他们的大营，然后放出他们的牲畜。
张和无所谓他咬舌，大不了给他止血，反正要做成人彘，这舌头还是要割的……
不如说，现在不冲锋的话，那么这场仗他们可是连苦劳都赚不到。
跑去哪里？那自然是朝着山上跑，躲进去，好歹能活命！
血脉的记忆被唤醒，昔日他们的先祖，被匈奴追杀的时候，不也是跑到了鲜卑山里？
而大量的羊群补充进来，它们没什么战斗力，不过却能碍事。
只是已经太晚，张和大军已经冲到他们面前，卫毅部迅速冲到敌军阵地，一个地躺刀就砍掉他们的马腿，骑兵也跟着掉落下来。
鲜卑马张和看不上，习惯了凉州高头大马的亲卫们，自然也看不上。
一开始可能一两百，到后来好几千溃逃。
那些拿着武器的老弱妇孺见状，知道不可敌，立刻撒腿就跑。
两汉下来，能享受人彘这待遇的可不多。
可惜没时间，在牛角上放上刀刃，最多就是找到营地里面存放的油脂，朝着牛身上泼洒过去。一把火，一大片燃烧起来，牛吃痛，疯狂向前冲过去。
“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听听？”张和包围拓跋诘汾，饶有兴致的问道。
刚刚扒拉好盾车，打算突围的骑兵，面对朝着他们冲过来的步卒，仓皇举弓反击。
好巧不巧的，因为适当疏散的关系，中军的阵型相对要松散一些，反而更方便这些牛群冲进去。
想对而言，后面的吴懿部，可能会稍微顾忌一些。主要还是有些贪，想要杀敌，又想要缴获。
可留下来的蹲着，又是天然的屏障，阻挡战马的移动。
前军的汉人俘虏，此刻视线被骑兵所挡，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将军，这大营……”荀攸过来询问。
周围的士卒一拥而上，把他绑起来。
生产力已经提升上去，张和看不上那点缴获，他更看重的是伤亡比。
“为什么会这样？”拓跋诘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牛群从后面扎入他的中军。
结果整个牛群至少推进五百多米，才堪堪被拦下来。
战阵无法组成，前军的盾车看看扒拉开，大军只能想方设法向前，然后再进行结阵。
直至那些鲜卑督军催促，他们才丢下盾车，朝着前面跑去。
没有汉民的阻挡，张和当即下令冲锋，亲自率军冲了出去。
“汉狗，你们都不得好死！”拓跋诘汾嘶吼。
这些发了疯的牛，那牛角可是能顶死人的！
不过官面上受这刑的异族，拓跋诘汾算是能载入史册了。
当然民间谁私下玩玩这个，谁也管不不找，就算传出去，大概也不会专门有人记载。
卫毅当然知道这点，于是他忠实的履行这个原则。
周围一圈的人，有些不知道的，有些疑惑什么是人彘。有些知道的，却是一个激灵。
鲜卑也是由各部落联合而成，平时的还是，各部的族长，对自己的族人和附庸有绝对的统治权。
问题要散，这是要往哪边散？
左右两边都是鲜卑的老弱妇孺，这牛羊怎么看都是朝着中军过去的，又撞不到他们。
否则就刚刚的情况，大概冲个百十来米的，也被迫停下来了。
不过敌军已经子乱阵脚，指挥也乱七八糟。
不算科技和实力的碾压，在算计和情报方面，张和也一样能碾压鲜卑。
倒是牵招在一旁，带着两千重骑游弋，毕竟那些盾车也阻碍着他冲锋。
张和不管那些老弱妇孺，遁入山林又如何，最后还是会被找出来。
也离不开夜不收的侦查，否则要瞒过鲜卑那边潜伏过去，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倒是眼前这些鲜卑骑兵，他可不打算放过。
两个不同的态度，推进速度自然也不同。
于是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朝着北方溃逃过去。
“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就那么容易让你死掉……”张和若有所思，“拿下他，不要让他死掉，改天做成人彘，养他十天半个月再让他死。”
马匹被他们骑乘出来，可牛羊还在后方，好几万头的牛羊被驱赶着，朝着前面奔跑过来。
以骑兵在前面吸引，以步卒偷袭后方，如今他不过是借鉴过来而已。
“散开，散开！”拓跋诘汾高呼，这可是上万的牛羊群啊！
如今逃的逃散的散，阻挡他们冲锋的去路已经不在，那自然可以冲锋。
战斗的时候，各部抽人过来汇合成军，可溃逃的时候，他们可不会给上官面子。
问题对方有上万人，就自己这四千步卒，要彻底击杀他们，也需要时间。
想是那么想，可张和怎么可能给对方机会？
眼看牧奴被驱赶向前，眼看没人管自己，四散逃走。
倒是杨浪眼疾手快，迅速冲过去，将他扑倒在地。
不需要太多，百来头这样的就好，在它们的驱赶下，其他牛羊也是被迫跟着向前冲过去。
大量的牛羊，朝着敌军后方杀过来，管你是谁，到现在这个地步，那些奔驰的牛羊才不管！
拓跋诘汾不知道人彘是什么，只知道肯定是酷刑，眼看周围那么多的敌军，突围不成，就要挥刀自刎。
等到拓跋诘汾注意到的时候，牛羊已经靠近他们一百米内。
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了块破布，直接塞到他的嘴里，免得他咬舌。
到这里，整个中军上万骑兵，基本已经被冲散。
张和可还记得，这帮家伙之前就用过这招。
十几分钟后，牵招率军回来，继续追击已经没什么必要，主要是战马体力不太好。
用计，只是为了减少正面战场上的物资损耗，以及人员的伤亡。
当然，实操方面由荀攸负责，不如说大部分的计谋，他也只是负责一个大概的方向，甚至有些是荀攸全权负责。
“冲锋！”牵招一声令下，重骑兵分成两部分，朝着溃军冲了过去。
“先不拆，好好建设起来，以后在这里建个城池！”张和才不打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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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