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对啊，他来找我，我躲起来了，才不要跟他走。”
“所以他的长相，你是上次记住的，昨天，你知道他会认不出你，所以先喊了一声哥，给所有人一个错觉，你们肯定是兄妹的关系。”林晓东盯着郑小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着，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然而，郑小似乎没听懂他的话，不仅没有回避林晓东的眼神，反而和他四目相对，懵懂问着：“啥意思？我们当然是兄妹的关系……”
“dna检测报告已经在路上了。”林晓东冷冷地说道。
郑小却咧嘴一笑：“你们有意思咧，杀人的事情不管，关心我家里的事？”然而那表情丝毫没有被吓到。
她的不怯场，甚至流露出一丝挑衅。
而这只会增加林晓东对她的怀疑。
审讯室的门开了，岳健峰走了进来，先是瞥了她一眼，随即把报告交给了林晓东。
郑小看着两人的模样，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慌，不过很快把这种情绪压制了下去。
林晓东把报告往郑小面前一拍，只见结论那一行明确写着，两个样本之间不存在亲缘关系。
“这不可能！”她大喊着，“我就是郑小，你们为什么要迫害我？”她睁大的眼中忽然充满了困惑与恐惧，仿佛整个世界被颠覆了。
“都到了这份儿上，你还在演？”岳健峰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然而，郑小的反应强烈得异常，她忽然瘫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地喃喃着：“不，这个报告是假的，你们再做一次，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再做一次，只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真正的郑小在哪里？”林晓东说道。
“我就是郑小……”她喃喃着，接下来，无论林晓东和岳健峰怎么问话，她都只有这一句话。
他们的问话进入了死胡同。
林晓东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
“你知道，只有我们可以救你，告诉我，丁满贯是谁杀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去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冲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咄咄逼人地问着。
而女孩还在重复着那句话：“我就是郑小。”仿佛这是她在绝望之中唯一可以寄托的咒语，会出现奇迹保护她。
“林队……我看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岳健峰在一旁说着。
但是林晓东并不甘心，起身双手抓住了女孩的肩：“快告诉我，丁满贯是谁杀的！”
女孩空洞的眼神终于移向了他，口中的“咒语”停止了，正当林晓东以为她终于松口的时候，忽然被温热粘稠的血液溅了一脸。
是从女孩口中吐出来的，她的脖子似乎失去了支撑头部的力量，整个脑袋耷拉了下来。
身后的岳健峰反应很快，已经拨通了急救的电话。
然而林晓东摸了摸女孩脖子上的动脉，说道：“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