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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玉缘堂的归属
    宛烟不解,张玉匠为什么要撒谎?
    “苗弘,你这边调查得怎么样?”
    苗弘略沉思,急切地道,“大人,别院只有一个家仆,是武夫人的远方亲戚,年迈体弱,他说武福山最近不知在搞什么,总带个女人出入别院,但绝对不是男女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武老板的遇害现场,他不知道从哪里也听说了,反复强调武老板绝对没有那种嗜好,他坚持说武老板是好人。”
    苏季之点头,“看来武福山的人品肯定没问题,他周围的人都这么认可他,这样看,他那种死亡方式,无非是凶手在羞辱他。”
    “这个羞辱真是闻所未闻,苏大人,凶手对武福山有多大的仇恨,会采取这样的方式?”苗弘正在热恋中,看什么都是阳春白雪,他已经不想看到人世间这种悲惨的场面。
    “那个女人呢?武家老家仆怎么说?”
    “只说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女人经常来,停留的时间倒也不长,武老板待她很客气,女人长得很漂亮,老人家开始还想着老爷是不是找了小的,不过看起来不像。”
    “出事当夜呢?武老板有没有去别院?”
    “没有,武老板有饭局才会偶尔去别院,基本每次都是喝酒后直接去,我问过家仆,武老板最后一次去别院还是六天前。”
    苏季之听闻,沉下脸……
    申时初,武夫人带着丫鬟突然到访大理寺。
    “苏大人,你看此事怎么办呢?”武夫人坐在椅子上,第三次提问,满脸写着焦急。
    宛烟想起那日她在怡翠坊见过的红衣女子。
    “武老板出事前提过这个叫杨真的人吗?”
    武夫人摇头,“所以刚才她拿着地契文书找我的时候,我都惊呆了,怎么会这样?如果这是真的,老爷辛苦经营的玉缘堂什么都没了?”
    “还有更关键一点,苏大人,我和孩子被扫地出门,要靠什么生活啊。”武夫人进门一盏茶时间,已经无数次重复这句话。
    武福山出事,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摆到这个女人面前。
    苏季之反复端详文书,这是一份地契,无假。
    上面写着自下月初一开始,玉缘堂归杨真所有,包括玉缘堂现有玉石珠宝,随着玉缘堂转让,全部易主。
    “京兆府你去过吗?”
    武夫人点头,“我怕这是假的,已经去过了,府尹大人说地契是真的,完全没问题,官府也有备案,我五天后就得把玉缘堂交出去,苏大人,我该怎么办啊?”
    苏季之觉得头大,同时,他感觉到这个案子可能不像他初始判定那么简单。
    杨真?
    玉缘堂易主?
    “武老板从来没和伱说过这方面的话?”苏季之问。
    武夫人焦急地辩解:“从来没有过,如果老爷有这方面的想法,怎么可能我不知道?再说了,老爷不要玉缘堂,我们干什么呢?怎么可能啊!”
    宛烟看着苏季之,心里也泛起合计。
    那天晚上红衣姑娘杨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苏季之冷着脸,又问,“昨日你说过,武老板说过这样的话,有一天他不在,玉缘堂交由张玉匠继续经营,你可以带着孩子守着玉缘堂。”
    武夫人怔住,继而大哭:“老爷那些话不当真,都是说笑的话,怎么大人就信了呢?”
    苏季之揉揉耳朵,被哭声扰了心绪,安慰武夫人:“你先回府,还有五天时间,你耐心等待,我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武夫人着急,“我还要等?如果那个杨姑娘再拿着地契来找我怎么办?”
    “武老板案子没破,玉缘堂仍是武府的产业,案子破获之前,任何人没有理由拿走,这点你放心,我会告知府尹大人,你放心回去。”
    武夫人想反驳,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垂着头没动地方。
    “这个杨真姑娘你可熟悉?”
    “不熟悉,我从来没听老爷提过这个名字。”
    苏季之想想点点头,“你放心,武老板是皇商,玉缘堂不管什么原因易主,没有什么比皇上的话还好用,我这样说,你可以放心了吗?”
    武夫人这才破涕为笑。
    “对了,玉缘堂的玉匠张师傅,你了解多少?”
    “张天祥?他在玉缘堂很多年了,老爷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他的手艺。”
    “所以武老板说过那样的话?假如有那么一天,玉缘堂交给他打理,你和孩子继续看着玉缘堂生活?”
    武夫人不置可否,点头。
    “能详细说说张天祥的为人吗?”
    “老张为人厚道,稳重,这么多年一直在玉缘堂,我们像是家人一样。”
    “他没有家?”
    “张师傅是个命苦的人,拉扯个女儿一起生活,十多年前孩子突然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消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走了?如何走?”苏季之冷眉问。
    “我想想,玉缘堂开业有十二年,差不多十年前吧,他女儿突然离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张这么多年待在玉缘堂,也算一直等着女儿回来。”
    “这个女儿有多大?”
    “那时候十九岁,现在应该二十九岁了。”
    宛烟以为会是个小姑娘,没想到比她的年纪还大。
    “当年张天祥没找过她?”
    “找了,她给老张留下一封信才走的,让老张别找她,也不知这姑娘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丢下老爹一个人。”
    武夫人说完,感叹世事:“所以老爷这些年对老张一直不错,老张也舍不得离开这里,老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人害死,大人,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
    许是武夫人想到武福山死亡的惨状,咬着嘴唇哭得更悲切。
    “我不信这个杨真姑娘,她拿的地契我也不想承认,老爷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可是我又说不出错处,老爷这样走了,我们娘俩怎么生活啊。”
    目送武夫人的背影走远,宛烟这才提问苏季之,“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见见杨真姑娘啊。”
    “必须见,想不到这个案子出了这么一个转机。”
    “转机?”
    “杨真给你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挺神秘的。”宛烟想起那晚她离开时,烛火下的杨真红衣鲜艳而表情落寞。
    “那晚我为了给你赢出原石,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苏季之想到杨真几次看男人时,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嘲,不禁泛起思量。
    武老板应该不能把玉缘堂转让,那么这个地契哪里来?
    捏着薄薄的这张纸,上面鲜红的手印和官府印章,苏季之一时摸不着头绪。
    “大人发现了什么?”
    “杨真似乎恨男人。”
    “为什么?大人发现了什么?”
    苏季之又摇摇头。
    宛烟从来没对任何人做出过那种表情,她心宽,善良,眼中都是阳春白雪。
    她渴望幸福,相信爱。
    杨真呢?
    她又经历了什么?会对人露出那种不屑的眼神?
    怡翠坊。
    宛烟和大人再次找到杨真时,她已经换下了那天的红衣。
    今日她穿着素白的锦缎长裙,个子虽然高,却显得楚楚可怜。
    宛烟再次被她的外貌打动。
    三个人相对而坐。
    杨真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宛烟,“你看看,这是用那日苏大人开出的原石打造的头簪,我放在身上,正想着什么时候送给你。”
    宛烟轻轻打开锦盒,一支通体碧绿的头簪映入眼帘。
    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槐。
    宛烟压住欣喜,也被杨真的细心折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槐?”
    杨真笑笑,“我比你年长,你的荷包,腰符,包括你上次来怡翠坊时戴的玉钗,到处都是槐装饰。”
    “杨姑娘心细。”
    杨真转问苏季之,“苏大人和宛烟姑娘找我何事?”
    苏季之笑笑:“你是现在才知我们的身份?还是那日便知?”
    杨真意外的愣了一下,面前这两个人并没有自我介绍。
    “哦,苏大人这么问!那日大人猜出原石,我好奇什么人眼光这么准,便问了一下。”
    杨真捂嘴,显得眼角有笑意。
    “那今日呢?杨姑娘猜猜我们为何而来?”苏季之始终冷着脸。
    杨真放下袖子,收整心绪:“玉缘堂的归属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