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见完命妇们,天色已经不早了,便让宫人们准备晚膳,她一边看内务府呈上来的大婚部分礼单,一边等李翊回来用膳。
可等着等着,她不觉乏起困来,于是去美人榻上躺下小憩,吩咐红榴,等殿下回来了,就叫醒她。
红榴应下,与小宫女们打着蒲扇在一边给她扇着风,陆晚就放心的闭上眼睛……
不知过去多久,陆晚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脸上痒痒的,还有些刺扎的微痛感。
迷糊间,陆晚还以为是殿内进了蚊子,正要抬手朝脸颊上发痒的地方拍去,可手刚刚扬起,就被一只大手擒住了。
陆晚吓得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一看,外面的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可殿内却没有点灯。
身前罩着一个黑影,正是擒住她手的人。
借着外殿那边的灯火,陆晚看清黑影是李翊。
“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红榴怎么没有叫醒我?”
陆晚往身侧一看,殿内除了李翊,再没有其他人。
“是我没让她们叫醒你,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你怎么醒了?”
李翊回到东宫,还未进门,就问宫人太子妃在哪里,然后就径直寻了过来。
而他看着陆晚睡得正香甜,哪里忍心叫醒她,就让红榴她们都退下去,他守在她身边,替她轻轻打着扇子。
可扇着扇着,看着女人睡梦中娇憨可人的模样,他一个不忍住,就俯身亲了下去……
如此这般,不觉
就将她吵醒了……
听到男人的话,再看着他擒着自己的手,半点也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陆晚好气又好笑。
明明就是他将她吵醒了,还好意思问她怎么醒了?
陆晚不由嗔了他一眼:“殿下明知故问……”
李翊低笑一声,又故意将脸庞往她脸上挨了挨。
陆晚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想到外面一众宫人还等着他们用晚膳,不觉急了,连忙阻止道:“殿下,时候不早了,等下晚膳都要凉了……”
“我现在没有心思做其他事,吃不下!”
李翊停下动作俯看着她,语气颇是严肃。
看着他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陆晚不解道::“殿下怎么了?”
难道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所以心情不郁了?
李翊:“你有所不知,长亭那厮,自从生了儿子后,天天在大家显摆,包括我,一天至少在我耳边提十次他家多乐,我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长亭原姓常,他和兰草的儿子取名常多乐,还是李翊给他赐的名字。
看着某人吃酸的样子,陆晚忍俊不禁,道:“可多乐长得确定讨人喜欢啊,听说他已经会爬了,还长牙了……”
“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别人的。我只喜欢我们的孩子……”
李翊看着她,郑重道:“所以为夫不能让长亭那厮比下去……”
陆晚听后,先是一怔,待看清男人一脸狡黠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是拿
长亭和多乐做借口。
“你……”
一句‘无赖’尚未说出口,陆晚的嘴就被吻住了。
等李翊终于放开她,陆晚似乎听到外面有宫人的脚步声走过,知道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出去用晚膳,而他们迟迟不出去,男人的动作又那么大,不由羞得满脸通红,抱着李翊的胳膊恳求道:“殿下,宫人都在外面等着呢,不要闹了……”
李翊意犹未尽,挑了挑眉,扬唇低笑道:“求我,喊我一声好夫君!”
陆晚捱不过他,只得红着脸轻轻唤了一声。
“好……夫君……”
李翊嘴角的笑意越深,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在她耳边低声道:“用云州方言再喊一遍。”
听他提到云州方言,陆晚一怔,尔后却是想起一件事来。
下午红榴告诉她说,说是好像看到太子在大殿外面听她和命妇们说话。
当时她还不相信,因为那个时候,他明明在寝宫里睡觉的。
可如今看着男人阴谋得逞的样子,她才明白过来,原来红榴没有看错。
所以她用云州方言唬弄那些命妇的事,他全看到了?
想到这里,陆晚越发羞赧起来,用手捂住脸,羞恼道:“打死我都不喊。”
“真的不喊?”
她最后终是忍受不住,投降了。
“殿下……好夫君……”
陆晚以为她喊过后,男人就会放过她了,可下一刻,她的身子突然被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