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 第164章 收拾摊子
    夜半,被硬生生召进宫的江逢更无奈。
    明明,他前两日才刚刚请过平安脉,康健的不能再康健。
    所以,在诊治前,江逢是有些怀疑的。
    只是……
    中毒?
    似中毒又不似中毒。
    江逢不敢轻下判断。
    仿佛,这身体突然间就垮了。
    脉向显示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纵欲的可能。
    就在江逢联合其他太医共同救治时,梁少渊睁开了眼睛。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还冷的可怕。
    长生殿?
    回来了?
    换回来了?
    梁少渊不敢相信。
    眼睛转动,看着乌压压围在龙床边的太医,有了几分踏实感。
    伸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平坦坚硬。
    梁少渊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终于,回来了。
    他还是帝王!
    哪怕无太多实权,他也是帝王。
    “朕这是怎么了?”梁少渊看着自己就好似被从水里捞出来湿哒哒的样子,开口道。
    焦雅上前一步,眼中挤出几滴泪水“陛下,您正睡着,就突然出了很多的汗,妾惊醒后,怎么唤都唤不醒你。”
    梁少渊看着哭的梨带雨的焦雅,罕见没有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他想起了清望观观主曾说过的换回身体的必要条件。
    突然,就觉得有些脏。
    梁少渊不耐的皱眉,将目光移向江逢。
    江逢垂首“微臣还有些不确定。”
    江逢的脑海中有两股力量在不断拉扯。
    太后的话,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江家,自祖父起,便忠于大雍的帝王,绝不能有二心。
    但,太后的话却让他下意识动摇。
    谢太后,崔皇后,陛下,雍王……
    “以你的医术,竟也无头绪?”梁少渊的眉头越皱越紧。
    江逢沉声“微臣到底还年轻。”
    “求陛下恕罪。”
    梁少渊摆摆手“你们呢?”
    “可曾诊出什么?”
    其余太医连连低头,战战兢兢“未有定论。”
    与江逢相比,他们比江逢强的只有年龄。
    学医,天分还是很重要的。
    “无用!”梁少渊正欲发怒,却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额头上又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冷汗。
    “再诊!”梁少渊忍不住害怕。
    就在这时,长生殿外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到。”
    梁少渊的心越发沉重,那张脸白的像纸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
    崔灿雯雍容华贵端庄优雅“听闻长生殿灯火通明太医进进出出,本宫担忧陛下,特来探望。”
    眸光扫向焦雅“林御女辛苦了。”
    “有孕在身,就无需在长生殿侍疾,以免过了病气,伤了皇嗣。”
    焦雅欲说还休,白露就已上前一步“御女,请。”
    小小的御女,在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面前,是没有丝毫优越感的。
    崔灿雯端坐在一旁的雕木椅上,静静的看着想要起身都气喘吁吁的梁少渊,心满意足的勾了勾嘴角。
    这是毒吗?
    这不是!
    这分明是帝王不知节制用力过度,损了身子,这才气短体虚。
    “你们去殿外商讨陛下的病情,尽快拿出个法子。”
    崔灿雯支开了太医。
    白露和王宝,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
    “你为何如此狼狈?”崔灿雯一脸无辜。
    梁少渊强撑着下地,好不容易站定,腿一软,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你早就知道今夜会四星连珠?”
    崔灿雯平静的摇摇头“至多比你知晓早半个时辰。”
    “清望观观主来报时,早已过了子时。”
    “这一点,巡逻的侍卫,殿外伺候的宫人都能作证。”
    “所以,本宫只来得及宣来焦雅。”
    “你也知道,互换身体那日,你做的事情有些强人所难。”
    “而本宫那日,只是寻常熟睡。”
    “时间紧迫,本宫也就没派人去通知你,唯恐走漏风声。”
    嗯,她说的是事实,自然理直气壮。
    梁少渊破罐子破摔丧气的瘫坐在地上,恨恨的望向崔灿雯“那朕的身子为何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而你却好好的。”
    “陛下,你这可就难倒本宫了。”崔灿雯百无聊赖的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四星连珠毕竟是奇异天象,而互换身体之事,更是玄妙罕见,千百年闻所未闻。”
    “若这其中出现变故,也就只有老天爷能解答了。”
    “陛下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宫,当日召见钦天监监正时,你也在。”
    “四星若合于一舍,其国当王,有德者繁昌,保有宗庙,无德者丧。”
    “四星若合,是为大汤,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
    “您不会忘了吧。”
    梁少渊哑然,心中惴惴不安。
    丧?
    把不干净的东西洗涤干净?
    难不成在老天爷眼中,他就是所谓的不干净的东西?
    梁少渊强自稳定下心神,虚张声势“莫要用这些荒诞可笑的话来蒙骗朕。”
    崔灿雯挑挑眉“看来陛下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清晰啊。”
    梁少渊气急,只觉得胸闷,头疼。
    手指按住鬓角,压抑住怒火“你与焦雅同为女子,又如何临幸她?”
    “又怎能重现当日之情形?”
    崔灿雯将手镯重新戴在手腕上,漫不经心“喝了碗药啊。”
    “陛下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本宫还以为陛下常用呢。”
    那碗药的存在,不可能被瞒的天衣无缝。
    药渣都被收拾了,她说是什么药就是什么药。
    梁少渊呼吸一滞,气急败坏“定是你那一碗药,让朕的身体生了变故。”
    “本就是天象奇异之际,你又用那虎狼之药。”
    “那日你没用吗?”崔灿雯掀了掀眼皮,反问道。
    “本宫可是听闻那日陛下生猛的很。”
    “陛下为男子,尚需那药,难不成还得强迫本宫自己动情?”
    “陛下说只要换回来就行,那你现在说换回来了没!”
    “都求仁得仁了,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嘴脸,可就有些让人憎恶了。”
    梁少渊一口气没喘上来,惨白的脸涨的通红,晕倒在地上。
    “来人,陛下又晕倒了。”崔灿雯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见太医入,崔灿雯面不改色“陛下就寝前用了分量不清的虎狼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