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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康乐
    梁少渊:是这样吗?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是刀光剑影,也不是阴谋诡计?
    他怎么不太信呢!
    “有了睿贤和陆喻之的前车之鉴,不是应该更谨慎吗?”
    崔灿雯蹙蹙眉“也许太后觉得睿贤证明了自由恋爱不可靠,谢太后想知根知底的赐婚。”
    在崔灿雯和梁少渊到达兴庆殿时,大的肚子的睿贤长公主正在和温温柔柔娇娇软软的康乐交流心得。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给男人牵线搭桥钱倒霉两辈子。
    相信男人画的大饼放的钩子倒霉三辈子。
    听听这些话就知道,顶级恋爱脑睿贤长公主变成了人间清醒。
    梁少渊:!?(_;?
    身为男人,听到这话,浑身不自在。
    而娇娇软软天真烂漫的康乐长公主一手托着下巴,眼睛一闪一闪,听的认真。
    时不时还高高举起小手,兴致勃勃的询问。
    一声有一声的皇姐,软糯糯脆生生的。
    崔灿雯表示,她也不是不能做皇姐。
    康乐,康乐,一听这封号,就知先帝爷对这个幼女唯一的期望就是健康快乐。
    而安王殿下则是苦着一张脸跪在地上。
    兴庆殿内,一半欢乐,一半愁。
    安王殿下年少时摔断了腿,后来精心治疗,也还是跛足。
    安王的母妃和谢太后曾是闺中的手帕交,入宫多年无所出,人到中年,却有了身孕。
    先帝爷驾崩后,按照先帝爷的遗愿,安王的母妃就移居安王宫外的府邸,也算是母慈子孝。
    安王因着跛足,性情有些木讷老实。
    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有些软弱胆小。
    谢太后对安王向来诸多纵容,似这般冷冽不讲情面甚是罕见。
    梁少渊也是一脸迷茫。
    “母后。”
    崔灿雯和梁少渊笑着向谢太后请安,试图让这边的气氛稍稍不这么凝滞。
    “母后,安王惹您生气了?”
    “安王身子弱,有什么事情,不如让他坐下说?”
    谢太后的脸色不见好转,怒瞪着安王。
    “当年,你母妃生你之际,差点儿没挺过来,都握着哀家的手托付身后事。”
    “天可怜见,好不容易熬了过来。”
    “你竟这般忤逆你的母妃?”
    安王的母妃,姓景。
    虽说在先帝爷的后宫中算不得盛宠,但也不算冷清。
    谢太后素来将景太妃当作妹妹还护佑。
    景太妃是个心大的,若无谢太后护佑,可能早就成了后宫的一缕冤魂。
    后宫争斗,历朝历代都无可避免。
    “你是亲王,配一个世家贵女都绰绰有之,如今却要光明正大的迎娶歌女为王妃,你这让景太妃如何能接受。”
    崔灿雯:又是这档子事。
    皇室儿女是不是过的太锦衣玉食了,有天底下最高的权势,有最无忧富裕的生活,想要的一切都能唾手可得,所以才会觉得情爱是比天大的事情。
    说到底,终究还是因为有任性的资本。
    崔灿雯在心中幽幽叹息。
    当年的睿贤长公主是在长生殿外长跪不起,请求先帝打破祖制,让陆喻之成为一个特例。
    如今,是安王殿下跪在兴庆殿,求娶歌女。
    她就知道,谢太后不会无缘无故的设宴。
    向来,应是景太妃实在没了法子,向谢太后求援了。
    崔灿雯也不好奇了,安安静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左耳听睿贤长公主给康乐做一对一教学。
    右耳听谢太后苦口婆心,安王天乱坠。
    这是崔灿雯第一次感慨,人长两个耳朵果然有道理。
    听来听去,崔灿雯也终于对安王的心上人有了大概的了解。
    的确是歌女,教坊的歌女。
    不是隶属于礼部的关押犯官妻女的教坊司,而是民间普通的乐坊。
    还好,没有跌宕起伏的来历。
    楚音。
    据安王所说,楚音弹得一手好琵琶,歌喉动人亦如天籁。
    最初是被袅袅歌声吸引,后情不知所起。
    反正,在安王殿下的口中,楚音就是上天落入凡尘的仙子,除了出身卑微,找不到任何缺点。
    安王的油盐不进,让谢太后很是懊恼。
    尤其是那句“皇兄还迎了先帝的充仪娘娘入宫呢”,简直堪称绝杀。
    旁人家是比争气,梁家是比丢人吗?
    本来还乐呵呵看戏的梁少渊,沉默了。
    以前他真没觉得此事不可饶恕,毕竟翻开史书,诸如此类的事情比比皆是。
    但现在,他突然有了羞耻感。
    谢太后也哑口无言,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祥珈适时解围,这个午膳格外沉重。
    哪怕是单纯天真的康乐长公主,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康乐,你也到了婚嫁的年岁,可有意中人?”
    谢太后蓦地开口。
    若是早早指婚,就不会有这么一大摊子烂事。
    突然被点名的小白兔康乐摇了摇头。
    “哀家有意为你指婚,你可有备选之人。”
    康乐支支吾吾半天,小声道“母妃有意让我择温勤伯府的嫡长孙祁律为驸马。”
    “母妃说,温勤伯府是母族,骨子里带着亲,如果我能与祈律结亲,舅母会将我当女儿疼爱,婚嫁前后,并无区别。”
    在谢太后的威压下,康乐坦白的很彻底。
    崔灿雯:……
    不得不说,这算盘打的她都听见了。
    温勤伯府的爵位,并非世袭罔替,而是三代而终。
    这是打算将康乐长公主这棵大树绑在温勤伯府这条破船上,延续尊荣。
    这便是官宦之家的常态。
    随心所欲,只能是白日做梦。
    谢太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皱着眉,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你对那祁律感官如何?”
    这其中很明显的算计,谢太后心知肚明。
    “不太熟。”康乐长公主软软道。
    她自小长在宫中,与温勤伯府的关系并不算亲厚。
    她及笄出宫建府,满打满算都只有一年。
    能有什么感官,最大的感官就是母妃已经打定了主意,总是隔三差五的邀请温情伯府的人小聚。
    谢太后的眉皱的更紧了,听闻康乐长公主的生母有所打算,她便不太想插手这件事情了。
    但看到面前软绵绵,被先帝爷娇宠着长大的康乐,谢太后就又是一阵儿纠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