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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 大理寺卿
    而梁少渊和崔灿雯这对所有人眼中历经磨难,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恩爱夫妻,则是各怀心事。
    坤德殿内,一人睡床榻,一人睡软榻。
    这是崔灿雯严格要求的。
    毕竟,白露说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她怕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梁少渊满是怨念的躺在软榻上,不住的碎碎念。
    他从帝王变成了皇后,还得委屈巴巴的睡软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那么多妃嫔都在等着他临幸,给予宠爱。
    梁少渊一边念叨,一边对明天清望观观主充满了希望。
    结束这种日子, 才是宜早不宜迟。
    梁少渊在软榻上辗转反侧,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自然也就越来越难以入睡。
    而崔灿雯则是在黑暗中思考着明日早朝。
    于是,天渐亮,宫女们鱼贯而入服侍时,崔灿雯和梁少渊眼角下都是一片淡淡的青色,不约而同的打着哈欠,一副蔫蔫的模样。
    不明所以的宫女们只以为是昨晚折腾过头了。
    龙辇之上,梁少渊慵懒的靠着,晨风似是都无法带走这份困倦。
    崔灿雯已经能够想象到后宫之中会掀起怎样的风言风语了。
    一个睡长生殿,一个睡坤德殿不行吗?
    不行!
    梁少渊巴不得把她放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乾阳殿,珠帘后,梁少渊昏昏欲睡,但想起即将入宫的清望观观主又强自打起了精神。
    最主要的是,崔灿雯的眼神似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梁少渊轻吸一口气,直起了身子。
    如今, 王宝代替王福站在御台之外的玉阶上, 手拿拂尘, 面容肃穆,也是有模有样。
    “有事启奏,无本退朝。”
    王宝朗声道。
    今日的朝堂,远不如昨日那般噤若寒蝉。
    显然,有朝臣前往了宣安候府商议事宜。
    老宣安候的威名,加之陆丰的经营,使得宣安候府在悄无声息间也成了盘根错节的大树。
    帝王势弱,臣子气盛。
    朝堂发难,很是正常。
    崔灿雯端坐于龙椅上,目光逡巡,打量着跃跃欲试的臣子们。
    尽管发难吧,最好让底气十足的梁少渊也体会下什么是透心凉。
    “听闻宣安候府大公子,尚被关押在宫中,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陛下,宣安候府忠勇之家,贤名在外,素来忠君报国,还望陛下能酌情处理。”
    “老宣安候为大雍立下赫赫战功,先帝爷特允其入凌云台, 配享太庙,陆喻之年轻气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陛下若执意重罚,恐伤老臣之心。”
    你一言,他一语,就差直接说让崔灿雯特赦了陆喻之,最好再给些补偿,弥补一二。
    请君暂上凌云台,若个书生万户侯。
    无论是入凌云台,还是配享太庙,都足以说明宣安候府的金字招牌熠熠生辉。
    崔灿雯没有言语,斜睨了梁少渊一眼。
    她没有着急出声,她想静静的看着梁少渊会如何处理这种局面。
    知己知彼,耳听为虚。
    大臣们在殿内喋喋不休,崔灿雯在看着梁少渊,梁少渊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行!
    崔灿雯蹙了蹙眉,目光又锐利了几分。
    良久,大殿里的众生喧哗,渐渐停歇,而崔灿雯依旧一言不发。
    沉默就好似炎炎夏日里的闷热的空气,让人心烦意乱。
    “陛下?”
    有臣子小声提醒。
    但,崔灿雯还是充耳不闻。
    见状,臣子们只好将目光移向了珠帘后的身影。
    数日的早朝,崔皇后的存在感都极低。
    就好似在那一道珠帘后坐着的是一道木桩子。
    “皇后娘娘。”
    梁少渊突然被点名,心下一慌。
    但他不能装聋作哑,只好咬咬牙道“诸卿有何见解?”
    这便是他登基以后的处事准则。
    他与文武百官不交恶,对朝政之事也秉承着不决定,不负责的态度。
    反正,先皇驾崩前说过他羽翼未丰,要多听多看多学,这也算是在不折不扣践行先皇的话吧。
    先皇:!?(_;?
    崔灿雯挑挑眉,没有插嘴。
    她倒要看看这桩已经成为长安城中茶余饭后谈资的丑闻,最后会怎样定性。
    这件事,从圣旨出宫起,就已经昭然于天下,不是含糊其辞就能彻底遮掩的。
    “宜从轻处理。”
    不少人附和着。
    在绝大多数官员眼中,陆喻之所犯之错寻常至极。
    这世道,本就是男子为天,女子理应顺从。一妻多妾,天经地义。
    一夫一妻,才是怪诞离奇。
    不得不说,梁少渊也很是赞同这样的想法。
    对陆喻之,他本身就没想过多处置。
    “本宫亦觉有理。”
    梁少渊淡淡道。
    崔时凛愣住了,慌忙低下头,脸色有些苍白。
    亦觉有理?
    崔时凛心中发慌。
    世家长大的儿女,嫉恶如仇不现实,折中求全才是常态。
    但,以灿雯的性情,再中庸的法子,也不至于如此草率甚至有些是非不分的断言。
    崔时凛有心开口,但一想到老宣安候与族中长辈的交情,以及坐在珠帘后的妹妹,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既是从轻处理,还望陛下和娘娘能早些放陆喻之归家,宣安候有伤在身思子心切。”
    有臣子适时开口。
    三言两语,便无需顾忌是非黑白。
    梁少渊轻轻的咽了口唾沫,抿了抿嘴唇“可。”
    崔灿雯蓦地笑出了声,难怪,臣子的心都这么野了。
    崔灿雯轻轻的拍了拍手“很精彩。”
    “方才种种,让朕大开眼界,也忍俊不禁。”
    “诸卿,就这般决定了?”
    崔灿雯似笑非笑,刚刚缓和的气氛,似是骤然进入了寒冬腊月。
    “事不说不清,理不辩不明。”
    “大理寺卿,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吗?”
    “听闻?”
    “大理寺卿仅凭听闻,仅凭坊间的只言片语就可断案了吗?”
    要有针对性,才会有效果。
    刚才的殿内叽叽喳喳,她总不能所有人一起责问。
    嗯,大理寺卿是个很好的出头鸟。
    “朕想问大理寺卿一句,往日断案皆是如此吗?”
    “朕很忧心。”
    大理寺卿心中一紧,轻飘飘的一句话,似是在无形的质问大理寺的公正性和权威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