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皇后她一心想登基 > 第62章 她不满足
    第62章 她不满足
    她贵为公主,都无法让陆喻之钟情不变。
    “皇兄,可以再给喻之一个机会吗?”
    “如果他愿意与挽娘一刀两断,虔诚修好,负荆请罪……”
    崔灿雯抬手打断了睿贤长公主的可笑的自欺欺人“忘了告诉你,挽娘有了身孕。”
    “朕只是好奇一问挽娘貌美否,陆喻之紧张的就仿佛朕要强取豪夺掳掠民女入宫, 护的紧紧的。”
    有了身孕……
    这四个字,如同一记风雷,呼啸着裹挟着风雨,炸响在睿贤长公主的头顶。
    她只觉得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她只知道,陆喻之有人了。
    却不知, 在她身怀有孕,夜夜难眠腰酸腿胀之时,陆喻之也让别的女子有了身孕。
    她还在期望着能靠腹中的孩儿重新夺回陆喻之的怜惜, 屏弃前嫌,重新开始。
    “睿贤,朕幼时听宫中嬷嬷宫女们闲聊,有人谈起,女子怀胎十月共生共存,所以爱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儿。而男子对孩儿的喜欢很大程度上源于对孩儿母亲的喜欢。”
    “朕言尽于此了。”
    唉,又多说了几句。
    这个破嘴,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梁少渊嘴角一勾,恶劣的开口“陛下,睿贤对陆喻之一往情深,必然是不舍夫妻分离的。”
    “不如……”
    崔灿雯用眼神制止了梁少渊接下来的话。
    如果睿贤长公主决意选择同甘共苦,那她也会成全。
    都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 不可说也!
    但头脑发昏飞蛾扑火的一腔热忱不应被打入暗无天日的深渊。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施以援手加以劝说,为的不仅是看在雍王的情分上, 更是因同为女子。
    睿贤长公主有这个资本实现女之耽兮, 尤可说也, 所以她才心软的想给这个机会。
    “皇兄,我想想。”
    “一个时辰。”
    离开侧殿,梁少渊一脸的不爽。
    在呵退宫人后,梁少渊低吼道“何需这么麻烦。”
    为何?
    因为恋爱脑既可怜又可悲还可恨,但罪不至死。
    睿贤长公主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护佑过边疆百姓。
    也曾骄傲恣意,在这长安城中,让无数男子黯然失色。
    女子,能觉醒自己的意识,做自己太难了。
    而睿贤长公主,做过自己。
    崔灿雯叹息一声,没有回答,反而岔开话题,幽幽道“世间男子是不是永远都认为女子低人一等。”
    “认为?”
    “这不是认为,而是事实。”梁少渊不假思索的开口。
    女子卑弱,天生就该仰望依靠男子。
    这是千百年来,不争的事实。
    “崔灿雯, 你不该问出如此糊涂的问题。”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夫者天也, 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事夫是女子天经地义之事,夫君是女子不可违抗的神明,自然也要对夫君和其家人顺从、照顾。”
    “崔灿雯,你不要因互换身体,一时的君临天下生了妄念。”
    “附庸,永远都只能是附庸。”
    梁少渊黑眸蒙上了一层冷意,眉眼间尽是冰冷和果决。
    “崔灿雯,你该知足,你已经站在了这个世间的顶端,一人之下,世间男子尽要匍匐于你脚下。”
    “你已经够幸运,够尊贵了。”
    崔灿雯敛眉轻笑,眼角微垂,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言语之间满是云淡风轻“有感而发罢了。”
    “睿贤尚且这般艰难,寻常女子又是如何。”
    “我知自己幸运,也知自己尊贵。”
    “我很满足啊,做皇后时,恭敬谨慎,时时守礼,谨小慎微。”
    崔灿雯低垂着的眼中情绪翻滚,面上确实清风明月的漫不经心。
    她满足吗?
    她不满足。
    可能她天生就是个野心十足,欲壑难填的人吧。
    不仅她不满足,她觉得,这世上的女子也不应满足于现状。
    崔灿雯何尝听不懂梁少渊话中之意。
    附庸,永远只能是附庸。
    这是在提点她,她万人之上的尊贵源自于梁少渊,而她自己只是附庸。
    梁少渊斜斜睨了崔灿雯一眼,冷哼一声“这样想就对了。”
    “朕好,你才会好。”
    “至于睿贤,那是她自作自受。若她心甘情愿的放下身段,似别家主母那般温顺谦恭以夫为天,陆喻之也不至于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与那外室在一起。”
    崔灿雯不作声,睿贤长公主的确有错。
    但绝不是错在了不够温顺,而是错在丧失了自我。
    “陛下说的话。”见梁少渊依旧盯着她,崔灿雯笑着说道。
    嗯,的确是王八吃秤砣。
    陆喻之,就是只王八。
    “那你引以为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梁少渊趁热打铁。
    崔灿雯抬了抬眸,这就开始对她洗脑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梁少渊说话如此有水准,引经据典的。
    又是《礼记》,又是《女诫》,又是《论语》。
    “陛下何时对女诫有了研究?”崔灿雯顾左右而言他。
    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
    这背的,比她还熟。
    梁少渊眼神闪烁,他能说,他还是皇子时,曾偷听焦雅温温柔柔的读过女诫吗?
    然后……
    晚上,他做了无痕的梦。
    所以,后来他与焦雅在床榻上时,总爱听焦雅颂着最正经最守礼的女诫,做最荒诞的事情。
    一来二去,听多了就熟了。
    说实话,他从未见过似焦雅那般与他契合的人。
    如果没有算计他该多好。
    想到梦里自焚于拜月楼,梁少渊就透心凉。
    找个时机,他一定要下令将拜月楼拆了。
    “听白露说,你好棋,她还专门呢还将崔侍郎上贡的棋盘给你讨来。”
    “下一局?”
    但愿下棋能清心寡欲吧。
    再想下去,他觉得他的脑子里就全是小人了。
    崔灿雯一愣,面露苦色。
    下棋?
    这辈子都不想下棋。
    毫不夸张,她现在一看到棋盘,棋子,就脑袋疼。
    “嗯?”
    梁少渊满是不解。
    心里又开始一通胡乱猜测。
    白露说谎了?
    “你在发愁?”
    崔灿雯顺势点头“发愁怎样才能不让你输的那么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