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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分道扬镳4
    看过纸条上的字之后,
    覃思涵看了一眼跪在他身前的韩寒,
    微微低眸,谦恭的身影,还有那张病态白皙的脸,明明不过是一个下属,却给他一种孤傲的感觉。
    他不禁想起来他第一次见三个静的时候,也觉得三个静的模样像是哪家的贵公子,不像是一奴才,也不知道柏汐什么本事,把这帮人教导的一点都没有奴才样儿。
    “你们柏哥平时也这么说话?”
    韩寒看上去覃思涵递过来的纸条,
    ‘是没掌灯?还是你们瞎?或是你们主子太黑?赶紧给老子折回去,今儿伺候的闲了回试药房呆七十二个时辰。还有,安顿伱们主子闲的不行行杀人前先去家里走一趟。’
    背面明显看得见还有一些字迹,反过来一看,‘丢人丢到国界线外头了。’
    韩寒皱了皱眉头,只一瞬间又道:“柏哥舟车劳顿难免心情不好,主上海涵。”
    “回答我的问题。”覃思涵不在意。
    说着寻了纸张,提笔落字。
    “很温柔,属下以为柏哥是最好伺候的主家。”韩寒道,
    话音刚落,他后退一步道:“属下冒犯。”
    柏汐和覃思涵,一仆一主,以主比仆,对于覃思涵来说的却是冒犯。
    “无妨。”覃思涵笑着道。
    说着把字条卷起来塞进竹筒里,“放飞,叫那几个回来吧。”
    啪啦啪啦的声音再度响起来,院子里只剩下纪覃二人。
    纪璇也看到了被遗落在桌子上面的字条,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柏汐这般说话。
    坚韧的方块字,小却粗粗看上一眼就能够让人看的清楚明白,
    “好看吧?”覃思涵脸上带着一抹骄傲道,
    “好看。”纪璇实话实说。
    “方姑娘还好吧?”覃思涵没话找话。
    “还好,为什么要去家里走一趟。”纪璇不太明白的说道,
    “抄家,好好的银子,进国库做什么?贪来玩不好么?”覃思涵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还能不知道柏汐说这样一句话什么意思,明显的看上了人家的银子了。
    “覃公子,我以为我可以上个折子弹劾你。”纪璇道。
    他虽然官儿不大。
    但递个折子入京这样的事情不难。
    “自便。不过我劝纪大人一句,纪大人这个口舌不适合往御史台站,会被噎死的。”覃思涵毫不客气的的道,
    他以别家子弟身份住在东宫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在今中肆无忌惮行事更不是一年,两年。
    这朝堂之上,弹劾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几乎天天有,年年有。
    东宫案桌上面摞了一摞又一摞。
    他看不烦,觉得那帮人写的都烦了。凡是弹劾他的折子,皇帝陛下看都不看,直接让人放东宫。
    不管他在不在朝都历来如此。
    “可这个家不应该公子来抄。”覃思涵继续道,
    大曼规矩深严,犯官,断案官员只管断案,结案,封府,至于府邸有专门的人抄,
    这是当地官员以及下任官员,包括皇子王爷都不可以过问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曼天家姓覃,只要我愿意,我就是大曼的主子,纪大人,我提醒你一句,当今走的时候没带走玉玺,从今往后很久一段时间,朝堂大事都用金印。”覃思涵毫不客气的说道,
    虽然这些银子他看不到眼里,但柏汐想要,他就要给。
    纪璇吞了一口唾沫,
    他没想到帝王随口说的一句话居然是真的,
    大曼的规矩深严,
    金印一般只有在帝王去世,传位,亦或者立太子的时候才会用,
    简而言之,金印只用在皇位有关的事情上,其余的事情一律用玉玺。
    “公子盛宠。”除了这一句,纪璇寻不到其余任何适合的话语。
    覃思涵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迟来的爱比草都贱,这种虚情假意,没有办法拒绝的更恶心。”
    “得到的不喜欢,得不到的急不可耐。”纪璇嘟囔了一句。声音够大,恰好落在覃思涵的耳朵里。
    “是啊,朝堂上下。陛下的风项标是十足十的。他一个眼色就能够让人有无数的巴结,或者无数的诋毁。”覃思涵笑了笑道。
    正是这时,
    一连好几声马声落下,刚才从院子里出去的人复又进来。
    覃思涵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
    只留下桃弦自己,剩下人都离开,
    就连韩寒也无声的道了一句属下告退。
    “呆子,是再来?”静春问道。
    正直晌午,他离开给覃思涵买午饭。
    “嗯。”轻轻的应答,不在乎静春对他的称呼。
    要说这个称呼对于韩寒来说太熟悉了,整个暗影阁的人都这么叫他。
    “外头很忙么。”静秋继续问。
    “说不上。”韩寒道,
    ……后来二人又说了那么几句就分开了。
    柏汐收了鹰,未回,谁也不知道覃思涵给柏汐回了些什么……
    是夜。
    睡不着的覃思涵听到一些在刻意压制的沙沙声。
    像是指甲挠过皮肤的声音,又像是皮肤蹭过地板的声音。
    但是都很轻,在刻意的压制。如果他睡着了一定感觉不到。
    “静夏?”
    覃思涵记得今夜值夜的是静夏,然而没有人回应,一连叫了两声,
    回应的都是低压的沙沙声。
    想了想,他拉开了幔帐,空空如也的地板,只能看得见孤零零的一个碳炉子,
    火已经灭了,大冬天的不起一点作用,他皱了皱眉头,
    他记得往常,
    静夏都是躺在当地,距离火炉子最近,一直照看着的,今日?
    他不认为他会偷懒旷值,只是人呢?
    四处搜寻,在微微撑开的窗户的底下看见了一抹白,靠在墙壁底下,
    他走过去发现,整个人蜷缩着,缩在两堵墙相连的夹角里,
    两只手在裤缝上面不住的挠着,白色的衣服上面看得见隐隐约约的血痕,
    上衣已经在微微散开,隐约能够看见锁骨和胸膛,
    狰狞的疤痕不知伸向何处,又在何处停止,可爆起的青筋,和看似要冲破牢笼而出的血液,
    叫那胆小的身影多了几分生涩吓人的感觉。
    他慢慢蹲下来,手碰去,
    可下一秒就被弹开了,皮肤上是烫的,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灼他的手,
    可那人儿没什么反应,煞白的脸色,好像消瘦了几分,上牙仅仅的咬着下唇,深怕发出来一点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