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环环
“公子，其实陛下很喜欢您的，只是……”卢太医见覃思涵兴趣缺缺的道。
覃思涵一笑:“我想卢太医到这里是协助我查案子的，并不是来协助陛下叫我回京的吧？”
深秋之时，覃思涵最不愿意入京，入宫。
“这是自然的，陛下只说让臣配合您，听您吩咐，其他的不必多言。”卢太医淡然道。
覃思涵表示理解，毕竟朝臣终于陛下。
这二人在前头走着，后头的人也没闲着。
张宣在后头试探着看着柏汐问到:“胳膊上绣着若字的皇家近卫？难道说这事情和皇家有关系么？”
那日的刺杀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想起来仍旧害怕。
只是他不太明白，覃思涵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柏汐叹了口气道:“绝对是没有的，皇家不会拿百姓的生命去开玩笑的。至于那位若字的近卫，我们爷是思字辈，但同陛下并无父子关系，从小却在宫中长大，常年出入御书房，而如今无太子在朝，前些日子，陛下抱恙，如若有若字近卫来此，不得不有人怀疑，陛下要立我们爷为太子却还要问问我们爷的想法。”
柏汐见张宣点头继续道:“所以才引来了刺杀，可能一计不成，再来一计，我想那位若字的近卫也被刺杀过，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柏汐一句话，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个直白。
一国储君，是朝堂，后宫都在关注的，若子的近卫，向来只接触储位，以及可能谋反的皇室子弟。
很明显的，覃思涵是前者。
“陛下对公子如此宠爱，可为什么我却觉得他特别反感呢？”张宣继续问道。
有这个感觉，并不是没来由的，记得很清楚，覃思涵说过他在宫里睡不着，他讨厌阿谀奉承，不在乎陛下的面子，想法。
柏汐点点头，没说什么。
这二人说话声音并不小，然前头覃思涵却是没听见，可是后面一众官员却听的明白。
“对了，方姑娘。风声放出去了么？”柏汐突然扭头问方芜。
他一边问着，一边挠了挠脑袋，其实对于这些事情，柏汐也觉得麻烦，可是他却不能不问，这样的事情，拖不得。
方芜点点头道:“柏大人放心，我嘱咐了衙门们，以及茶楼里的人，已经办妥当了。希望对方能够上钩吧，只是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城内。”
她有些担心，怕白清川听不见，或者不在乎。
从他们得到的消息，以及官府中记载的白清川的生平上并不能了解道白清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璇拍了拍方芜的肩膀，一笑道:“我们现在除了等，就是在已有的方向上往深了挖，我一直都坚信没有完美的犯罪，或许我们可以查一查就药铺以及城阙涉案人的家属，或者是人本身，谁收到了一笔不正当的收入，或者关心。”
现在他们难免心急，前面有三十条人命呢。且刑部以及这位卢太医谁不是威压，不是在催呢？
进了后衙。
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方芜抬头看过去，
算不上干净的后衙大厅大概四十来平米，里头挤满了人和单人床，黑压压的，根本看不出一片空地，见官府进来也不过是简单看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没半点敬意，更不要说畏意。
“啪啪啪”的声音响过，
覃思涵站在众人的最前头，指着卢太医道:“大爷大妈们，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太医，想了解一下伤患者的情况，等一下他会为你们一一把脉，问诊，希望你们能配合。”
覃思涵说话之间，卢太医以及他带来的药童已经见缝插针的走进了大厅，开始和百姓交谈了起来。
方芜一笑道:“公子，您和朝廷的联系，最快要多长时间。”
覃思涵毫不犹豫的道:“半个时辰。只不过只有非常之时才会用。”
事实上，这样的法子，只有借太医那个时候才用过，不过也并不是半个时辰才传入宫中。
“那用皇家近卫做试验的事情能不能公开。”方芜叹了口气问到。
她注意到了。在场百姓都是情绪低落，哭哭啼啼的，对上卢太医和药童都不上心，眉眼间都是担忧和思虑，
就这样下去，这些家属不仅不能够照顾病人，怕是自己也要晕倒，给官府来添麻烦，
所以他们要做的不仅是要想办法查清楚那些药物中有哪些会致百姓昏迷，还要想办法稳住家属。
覃思涵压低声音道:“可以是可以的，只不过我需要向陛下问问清楚那位近卫到底如何同百姓们患得一样的病症。要知道皇家近卫的衣物，药品都是有皇家特地提供的。正常情况下，这些皇家境位是不会选用民间药物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见方芜跟上，才悠悠的把话说了个干净。
“您没问过么？”方芜跟着覃思涵蹲在后衙的台阶上出言问道。
“我是问了。”覃思涵无奈道:“可是也得陛下知道啊。”
这件事情，覃思涵不仅命令柏汐问过，他自己也亲自问过，可是得到的回应都是不清不楚的，再加上那位近卫也没有醒，他们能够知道的实在是太少。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公开，不能安慰百姓不说，说不定还要引起来更大的恐慌。
你想想，皇权制度下，有什么好的不都往皇家去么，一件事情连皇家都束手无措，那百姓呢？
一件事情，连皇家都慌了，那百姓们更要慌乱了。
“那位卢太医的医术如何？”方芜试探道。
覃思涵点头，毫不客气的道:“很好，别看也就而立之年，可是在太医院已经十多年了，入太医院前是乾山院院士的关门弟子，医术绝对是不错的。我在这里，没谁会，也没谁敢敷衍。”
方芜点头，她默默的低下了头，两只眼睛眯着，她在想着如何让百姓更好的配合官府。
“方姑娘放心，官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百姓。”覃思涵以为方芜担心，出言道。
“我信，可百姓信么？”方芜抬头问。
叮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