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初露锋芒
柏汐被看的有些发毛，虽然覃思涵常盯着他看，但是这样的眼神还是头一回。
他下意识要改坐为跪。
可刚一动，就听见:“你跪一个试试，那膝盖你不要，我不介意敲了，养一个残废也好。”柏汐身子一僵，一句话未说，不动神色的坐了回去。
低着头，不敢去看覃思涵，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毫不怀疑覃思涵会做不出来，只是，他也不信，覃思涵会养废了的他。
实际上覃思涵确实会，但也只限于养他，不过覃思涵更愿意要一个全乎的柏汐。
柏汐将自己的命托付在覃思涵一念之中，覃思涵又何尝不是呢。
如若柏汐倒戈他人，覃思涵基本上毫无反抗之力，
“说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他说话间，一双眸子略带寒光，看的柏汐下意识的要躲闪，可是他没有，听见这话反而直面上去，甚至往前头坐了坐:“您什么都知道。”
能说的，柏汐都已经说了。
剩下的，不确定覃思涵没有危险，不会以身犯险，他绝不会开口，
覃思涵抬手，他抵住了柏汐的下巴，
如果他想，一巴掌可以快准恨的落下去，绝不会失手，因为柏汐绝不会躲。
柏汐知道，越躲情况越糟糕，覃思涵对上他，也会越发的狠辣。
“我知道，你还有没说的，不要让我动手。”覃思涵开口道。
如柏汐了解他一般，他也很了解柏汐，
他对上他，没有太多的狠辣，怀柔更多，可狠辣起来，也是叫柏汐后怕的，
柏汐什么时候什么样，他很清楚。
如若真的没有了，他对上他的时候，绝不会如此强硬。
“爷请掌毂。”柏汐只开口道。
他那个样子，明显是告诉覃思涵，任他如何。
他越是如此，覃思涵越是知道，他不说的东西，对自己的危险有多大。
素来如此，
秋日里，一点危险，他都不会让自己近身，
会在那一篇翻过去之后，往自己跟前一跪，说完就请罪，但是那个时候，往往，不用他看，他都知道，这一个院子的下属，都是一身的伤。
“我想知道。”覃思涵开口道。
“爷，属下不会说的，您好好的在屋子里待着，就是在帮属下了。”柏汐开口。
繁栀州给他传回来消息了，学府县里涌入不少身份不明的人，有的潜伏在衙门之中，
有的潜伏在胡同前后，还未现身。
但是，据可靠消息，他们身上都带有武器，都从京城而来，从前同大殿下，四殿下都有深交。
这二位殿下，都是当今陛下的成年皇子，也是争储夺嫡最有可能的。
然他们对于覃思涵都是有所图的，
覃思涵中立，于他们来说不好，偏向任何一方，他们更是均不容许。所以，对覃思涵动手，他们向来是不少的。
当然，还有别人的人，只是，柏汐一时间还未查清楚对方来自何处，但是，却发现，他们和方芜替嫁那时的纵火有一定的关系，
他还在调查中。
这种半全不全的他绝对不会说，说出来除了困扰覃思涵并未有其他的用处，所以，他即便是被折磨死了，他也不会开口。
但是，他知道覃思涵不会很容易让他死的，半死不活吧，
但，半死不活却是最难受的，然柏汐不会有怨言，本就是他隐瞒，是他无能，不能够护主周全。
这本就是个，为主子愿意去死的时代，而柏汐也本就是这样一个下属，同覃思涵是不是出身天家无关。
“谁要帮伱，我明明要收拾你。”覃思涵噬先，他知道，他现在无异于与虎谋皮，
在搞内讧。
“请您动手，您无需与属下多言，您动您的，属下做属下的。属下跟您一日，护您一日。”
柏汐继续道，他明显的在诛心，诛覃思涵的心。
或许没有谁愿意动一个，永远关心自己的人吧，你伤我千百遍，我对你如初恋。
这句话，用在覃思涵与柏汐处，或许最合适不过。
“我可以帮你引他们出来。”覃思涵道。只不过，之后他消失那就不是他的过了。
不想柏汐一句话，说干净了覃思涵的小九九:“然后呢。您是看属下的热闹，帮属下的忙，还是趁乱出去玩儿？”
“属下不会让您这么做的，即便会也不是现在，属下没有完全的把握，不会这么做。属下的理念中从不会让您冒险的。不过么。您要是……也绝不可能，属下觉得，砍光大曼的树，也不消多少时候。”
柏汐一笑，话语里不少威胁，
不过这威胁并不伤覃思涵根本，怕是普天之下，唯有此人会如此威胁人。
“罢了，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你自己加水吧，明儿一早再起吧。”覃思涵叹了口气作罢。
指了指依旧在炉子上面的水壶，说完就出去了。
柏汐见人走远，这才摊倒在水桶之中，水面上冒出好些泡泡。
出去之后，覃思涵看向屋顶道:“给他找一身干净的放进去。”
“是，主子爷。”
牧青随声落下，要进里屋去，
里屋放着覃思涵的衣物，柏汐的也在不远处，对面，也还有，这里不过是应急罢了。
“你知道什么？”覃思涵拦住要出去的身影，低身问道。
牧青什么都没听见一般，默默的将胳膊抽出来，去了衣服送进去，刚要上屋顶。
就被覃思涵又拦住了。
“属下什么都不知道。”他声音同样不大。
覃思涵无奈，他知道，柏汐肯定会嘱咐牧青什么的，但是估摸着，他问不出来。
只好松手，他一松手，人影便上了粱。
覃思涵缓慢躺在床上，默默的睡了。
听见渐平渐沉的呼吸声，柏汐这才将脑袋浮出水面。
也就是这个时候，牧英落了下来，
大步走过去，半跪着道:“柏哥，衙门已经吩咐下去了，众衙门凡有伤者一律送至繁栀州，各衙皆可出三到五个上官参与此案，在繁栀州审问结案。”这说的自然是百姓受伤昏迷的事情。
他声音压的很低，覃思涵没察觉丝毫。
“嗯。”
柏汐应了一声。
牧青不再多说什么，又上了粱。
消息是他取衣服的时候，经过老鹰传进来的。
是，柏汐手底下有人会猎鹰，他们用老鹰传递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