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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走水
    这一切都妥当了,轿自然是要启程了。可刚起程没多久,前头就跑过去一堆孩子,冲进了喜队里头。
    也不做什么。就是要吃,不给就叫,就哭的。方家也不知怎么的,走了水。
    这天气有风,走水,自然是不是小事儿。一会儿就传出去了。
    张宣一听说,就去找纪璇了。
    然而,纪璇去了昼桃村走访了啊。一时间,这事儿,就只有张宣在管啊。
    他倒是来了方家,可是被三两句的忽悠走了,他觉得不对,因为他没见着方芜。
    甚至连喜队都没见着。是的,给了,孩子们就走了,几个孩子,即便是有心,又能拖延多长时间呢。
    方芜昏迷着,直到快出城,才醒来,是被晃醒的。脑袋昏沉沉的越发的沉重。
    她被蒙住了眼睛,堵上了嘴巴,双手双脚都被绑了绳子。越是挣扎,绑的就越发的紧。
    她一时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肯定是方家母女捣鬼了,她当即用头去撞轿子。
    一下一下,发了狠,撞得砰砰砰的声音,额头都红了,眼泪含着泪水,但是一次次的又被方芜给吞回去。
    她不停的撞,一次两次,只是外头没反应,只管抬着轿子往前走。
    “停下。城中无故走水,需要排查过往人员。一律停下。”很官方的一道声音。
    方芜呜咽着,急切的想要挤出些什么话语,这样子就能引得关注了。可是外头乱糟糟的,依旧是没人搭理她。
    她无奈,只能继续拿头去撞轿子,撞得流了血,她的头越发的浑。入眼的都是重影,她弄疼自己,强迫着自己去清醒。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脑袋越发的沉重。
    也就是这个时候,之前大汉案件里的,大汉的那个孩子,跑进了衙门。
    撞进了张宣怀里道:“叔叔,方姐姐,轿子。她被塞进了喜轿。”
    一句句的说不太清除,但是张宣却听懂了。
    “去。去城门上,拦住人。”张宣吩咐着白安,自己找了衙役去了方家,这才也往城门上去。
    这边,城门上已经开始排查了。
    没错,那些要喜的孩子,都是衙学的。火,也是那从前报案的孩子点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他没拖延多少时间。那接亲的喜队,早就被嘱咐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要回头,只管往前头去就是。
    她们拿了主家儿的钱,自然就是听话的啊。
    “这,官爷,怎么了,我们接亲啊。也不能过?”一个喜婆子,把一个荷包塞进了差役手中。
    笑嘻嘻的,那样子,活像天生就只会笑一般。
    “不行。得等放火的人抓住了才行。”说着。指了指方向,东南方向。东南风,这火势不小,牵连了不少人。
    开始,方家也不是没注意,没扑了,张宣也去看过,瞧着没什么问题才走。
    可谁知道,不止一处起火点,这又复燃了,这一下,就收拾不住了。
    眼下倒是还没死了人。但是都被牵连了啊,有不少被烧上的,还有丢了财产的,街上大嚎大叫的。
    “这,您通融通融,这样的事儿,不好错过了吉时。”那喜婆自然不是一下就退步了啊。
    方芜还撞着轿子,没什么用。可是她不想放任自己,更不容许结局就是这样了。
    看着身上的喜服,她一猜出了个七八分。如今哪里是方悦要出门,明明是她。
    他的继母一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让她顶着方悦的名头嫁出去。觉得到时候自己一嫁过去,生米煮成熟饭,还有谁替自己说什么话呢?
    这个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她心里只有失望,倒是没什么难过。
    她继母,下葬的事情,她见的多了,待她从来就没什么好脸色,如今,有了这样的心思,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父亲呢,他参与进来了吗?他知道这件事情吗?那现在他又是什么反应呢?还是不作为?还是说。他赞同这样的事儿?
    “这……”差役有些犹豫了。毕竟这是喜事,也是人生大事。他也不觉得,这种事会有肮脏。也是,正经人家,谁会这样做。偏方芜家里,本就不是什么正紧人家。
    他们要的只是什么,荣华富贵根本就不在乎女儿。方芜是为方悦铺路,那方悦又不知是不起为方宝铺路呢?
    大曼虽然没有重男轻女的习俗,可男儿的路到底比女孩儿好走些,男孩儿也更得家里优待些。
    大多都是,女孩儿,是那个次,那个替代品。即便是大曼鼓励女子,自由婚假,自由科考,可……
    “真的,这样好的事儿,碰上走水就已经是不好了,若是再错过了及时那关系姑娘一辈子的幸福呢,您就通融通融吧这包的也不厚实,就给几位大爷喝茶了。”喜婆还作着努力。
    拖的时间越长越是容易出事。本来,她们出来之前也是被嘱咐过了。
    如今出了事自然是察觉出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虽然不一定与这事情有关联,可还是,要事急从权,只要不耽搁,几两银子,几个荷包算什么?
    她们是伺候人的,主家什么样?她们自然是清楚的。那郎中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这一次打罚了她们,她们也不好过。
    所以,可是要着急呢。好好的把人送进去,对她们才是最好的。
    喜轿距离城门底下的官兵有些距离,方芜撞的不轻不重,城里乱糟糟的。
    差役不曾过来,自然是没发现异常。
    他掂了掂那荷包,看了看左右的人,都和他挤眉弄眼的,当下就到:“轿里只有新娘子吧。”
    “这是自然。”
    “那你们出城吧,动作快些。”说着,就让开了路。
    “起轿。”这一声唱和进了方芜的耳朵里,心里头就跳错了拍着,出了这学府县,她距离自救就越来越远了。
    她还是不停的撞着轿子,可是没人叫停。直到,喜队里,走过了城门,只有一个婆子,还在城门里。
    才听见一声喝:“站住,拦住喜队,这个时候要是再出去,格杀勿论。”
    白安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衙门里的衙役,手里头都是杀威棒。
    喜婆子们,听见这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两方的距离,就这么不短不近的差着……
    (本章完)